“额……”陆听南眨了眨眼，脸色尴尬，想起来郭衍最近心情一直很不好，于是点头道，“哦哦，可以可以，你休息吧，晚上再说也没事。”

“嗯。”郭衍进了里屋，一句话也没有，关上了门。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假差说的话告诉陆听南，看陆听南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他自己的情况，如果假差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对陆听南来说很重要。

可是，如果真的说了，陆听南他会相信吗？如果他相信了，自己该怎么做？难不成真的要杀掉他？以绝后患？

开什么玩笑！

郭衍双手捂着脸，胸口的吊坠微微发烫，他拿出来一瞧，看到吊坠当中有一个细小的黑影，黑影正在不断的敲打吊坠，但是没用。

不到片刻，随着吊坠上光芒的暗淡，里面的黑影安静下来。

盯着吊坠，郭衍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啪！

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大嘴巴。

“大爷的！老子想那么多干嘛！回来之前不是都想明白了吗，包子绝对没问题！都是这个混蛋假差，这货为了活命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不能信不能信，绝对不能信！包子要是有事，早就出事了，还用得着这货说？”

郭衍眼神坚定下来，“这事暂时不跟包子说，等把所有的事情解决以后，再跟他讨论一下吧。”

“嗯，先这样吧。”

他把吊坠放回衣服里，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陆听南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瞧见他出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道：“休息好啦。”

郭衍点头说道：“嗯，好了，说吧，你之前要跟我说啥。”

陆听南一怔，想起之前的事情，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走，跟我来。”

“去哪儿啊？”

“就在外面！”

郭衍跟着陆听南来到事务所门口，然后看着他掏出牛眼泪抹在眼皮上，不知道要干什么。

“你这是……要干嘛？”

陆听南说道：“赶紧的，你看了就知道了。”

郭衍疑惑不解，给自己的眼皮抹上牛眼泪，问道：“然后呢？”

陆听南指了指不远处弄堂边上的路灯，说道：“看到那边的路灯没有，下面站着一个老大爷。”

郭衍扭头看去，发现路灯下面的确站着一个老大爷，衣衫褴褛，满头灰发，略显透明的身躯和身上丝丝绕绕的阴气都在说明他是一个鬼。

仔细一瞧，郭衍突然觉得这个老大爷有点眼熟，忽然想起来之前好几次，他从外面回事务所的时候，都隐隐约约在路灯下见过他，当时郭衍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没想到自己所看到的是真的，而且还是一个鬼！

可是当时自己眼皮上没抹牛眼泪，为什么会看到呢？郭衍心中不解起来。

陆听南这时说道：“锅子，你就没觉得他很眼熟吗？”

“眼熟？”郭衍诧异，再次仔细瞧了瞧，顿时瞪起双眸，“啊！他……他是那个谁！那个卖蛋饼的老大妈……那叫什么来着？”

“方国涛。”陆听南提醒道。

“对对对，方国涛方国涛，他是那个老大妈的老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