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年脸色有点失望，没有再说什么。

晚上十点半，看守所熄灯，狱警开始巡房，确定牢房里的人都睡了以后，这才离开。

郭衍躺在床上，漆黑的牢房里没有什么光芒，当他的眼睛适应了眼前的黑暗以后，重新抹上牛眼泪。

现在他的眼睛已经可以完全适应牛眼泪了，每次涂抹的效果更是长达十分钟，有的时候甚至可以达到十几分钟。

他侧着身子观察牢房，然后，等了很长一段时间……

约莫凌晨一点左右。

旁边床上的吴年忽然从床上坐起来，然后郭衍看到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脑袋，摇摇晃晃的往马桶边上走去，还没走到，他便是难以忍受的张开嘴，开始呕吐。

在吴年呕吐的时候，身上的阴气重了不少。

郭衍好奇的从床上起来，来到他边上，他的双眼早已适应了黑暗，盯着地上的那一滩呕吐物，顿时惊了。

“脑，脑子？？？？”

郭衍凌乱了，吴年吐出来的东西，是一坨脑子，不大，似乎只有脑子的一部分。

就在这瞬间，他忽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阴风，扭头一瞧，看到一道透明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

是一个鬼魂！

这鬼魂没有在意郭衍，直接穿过他的身躯，来到吴年的身旁，蹲在地上，捧起吴年吐出来的那一坨脑子，往自己嘴巴里塞去。

这一幕郭衍看的极为清楚，看着鬼魂把吴年吐出来的脑子一点一点吃进嘴里，他想吐。

……

梧桐大街事务所。

也很深了。

陆听南看着电脑上的资料，眼中的神色很怪异。

此刻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段字，字的内容有很多，是一个都市传说。

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在上个世纪，抗战末期。

倭军在江浙一带的一个乡村当中曾建造过一个实验基地，实验基地所研究的是人的脑子，倭军在来到这个乡村以后，把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给抓起来，男女老少一个都没有放过，全都对他们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实验。

实验的过程是直接在人清醒的状态下，打开人的脑壳，然后把脑子从里面一点一点的拿出来，以此观察人的反应，或者是把整个脑子从脑袋里面挖出来，看人是否还能够有存活的可能。或者是对人的脑子进行各种刺激。

总之，这是一个对人脑的实验。

到最后，整个村子的人基本上都死光了。

但是事情没有完，倭军的实验并没有结束。

他们依旧会从外面抓人来进行实验，但是在最后，那些死人的亡魂开始报复倭军，末了，这些倭军无一例外全都死亡。

而且他们的死亡方式很奇怪，他们死亡时脑壳完好无损，但是里面的脑子却消失不见。当初被发现的时候，没人明白这是为什么。

最后有人猜测，那些被倭军实验致死的亡魂来寻找他们的脑子，但是找不到，只能把这些倭军的脑子给挖出来替代。

在这个都市传说的结尾，还说，当时乡村里的那些死者，仍旧有很多亡魂没有找到脑子，所以在日后的那段日子里，它们一直在寻找可以替代的脑子。

陆听南看到这里，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