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你这样子,明显对人家还念念不忘啊,连戒指都舍不得摘,我倒是好奇,那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修羽还在一旁喋喋不休,司若尘却坐到了霍权辞的身边,“我刚刚看到时婳了。”
霍权辞的眼波瞬间动了动,手上紧紧的捏着杯子,“我对不起她。”
司若尘将他手里的杯子拿过,放在了桌上,“你在这里喝闷酒不是解决的办法,她说你们踏进了一条前后都是死路的胡同,进不得,退不得,权辞,她看得很透。”
霍权辞的胸口闷疼,疼得喘不过气。
司若尘的眼里闪了闪,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若是真不想见她,就放她离开。”
霍权辞站了起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拿过一旁的外套,“我先回去了。”
修羽还来不及挽留,就看到他已经走到玄关处。
客厅的门很快被人拉开,又关上。
他看了司若尘一眼,竖了一个大拇指,“我劝了这么久都不行,没想到你这激将法居然管用,权辞不会和时婳离婚的,这两人还有的磨呢,弄死他们孩子的是霍家奶奶,权辞这身份夹在中间,也实在荒唐憋屈,你说他若是拿枪崩了霍家奶奶吧,道德人伦不容,就这么忍着吧,对不起时婳。”
司若尘低头笑,将一旁的红酒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后,轻轻抿了一口,“你怎么知道时婳不会自己动手?她可不像是会吃闷亏的性子。”
时婳刚回到浅水湾,就看到了等在石桌前的刘景淑。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手里拿着一张卡,“时婳,孩子已经没了,你在霍家待着也没意思,这是五千万,对你来说不算少了,拿着这笔钱,离开权辞,有了这些存款,你想要多少个孩子都可以,你觉得呢?”
时婳知道她还会来,但没想到她来得这么快。
她目不斜视的从桌子前经过,假装没有看到她,连争吵的想法都没有。
刘景淑气急,这女人刚掉了一个孩子,看到她,怎么能这么心平气和?
她连忙快走几步,想要追上去,脚上却重重一滑,往后倒了下去。
她的后脑勺磕在了石头的一角,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为了和时婳好好谈判,周围的佣人全都被她喊走了,这会儿除了时婳,她的身边根本没人。
刘景淑第一次觉得这么恐慌,她颤抖着想要去摸索自己的手机,可是她的手机在石桌上,她完全没力气站起来。
“时婳......打120......”
刘景淑强撑着说道,眼底满是对生的渴望。
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当初也好不容易斗赢那个女人,她绝对不能死!
她绝对不能死在这里!死在一块小小的石头上,这是对她的侮辱!
“时婳......你个贱......人,愣着干什么......”
她的后脑勺一直在流血,被她带来的卡也掉在了身边,金灿灿的银行卡,可惜边缘沾染了腥臭的血迹。
周围的风一下子变得很安静,连阳光都减弱了几分。
那阳光落在身上,是冰凉的。
“老夫人,我被注射了麻药的时候,说不出话,可我的眼神在苦苦哀求你,求你放过我的孩子,他还那么小,只是一颗小小的芽,你当时并没有心软,你觉得我现在会心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