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高公子了。”沈万三被夹在中间,哪个都不是他能得罪的,有了高凡这句话,他安心了不少。
“你去忙你的吧,我有事知道叫你。”高凡对楼下的歌舞姬表演兴趣实在不大,看了一会就不想看了,他知道沈万三今天忙,这些商贾之所以都来捧场,除了箱包的吸引之外,少不了沈万三平时的的交往打下的基础。
若是让沈万三一直陪着自己,耽误了做生意就不好了。
再说,沈万三不是自家人,高凡有些话当着沈万三的面也不好说。
“好勒,高公子有事尽管吩咐。”沈万三也急着要去和其他商贾打招呼,见高凡发话,自然也就去忙自己的了。
今天来的商贾可都是附近有头有脸的,特别是二楼的这些贵客们,沈万三虽背后有张家撑腰,可也不是凡事都能凭着自己的性子来的,做商人,该高调的时候要高调,该放下身段和人来往时也要懂得放下身段。
就是因为商人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性子,和人们的“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宗旨完全大相径庭,让许多自诩高雅的人们十分看不起,导致这时代的商人地位低下,哪怕是沈万三这样的大户,也要对掌权者点头哈腰。
而那些人们,哪怕是一些穷酸秀才,都可挺直腰杆面对权贵。
在那些人的眼中,觉得这是自己的风骨,可在高凡的眼里,这些人就是傻子。
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些自诩高雅的人感动的只是自己罢了。
恰恰是沈万三这等能屈能伸,脑子灵活的人让高凡十分欣赏。
而且有一种心理是什么,就是高凡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混了好多年才混到一个小经理的头衔,二十一世纪讲究人人平等,上下级的观念并没有那么强,特别是高凡手下的那些一零后,更是活得十分随性,得罪了领导?大不了不干了就是。
而高凡这样的零零后的头子,生活的重担不可谓不小,车贷房贷,生活开销又大,不得不为了多赚一些钱忍气吞声。
如今到了这里,享受到权利带来的好处,又见着这么多历史上的大人物对自己唯命是从,颇有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所以他也最讨厌那些自诩清高的人,见着自己还将腰杆挺得笔直,所以在这个科举形同虚设的时代,活该写小说为生。
每次高凡翻看这个时代的不得志的人写的小说时,心里就一阵暗爽,你不是傲气吗?还不是要给我提供消遣。
想到此,高凡不由自主的嘴角挂起了一丝得逞的笑容。
“你在想啥呢?高兴成这样?”因为高凡的脸又是朝着窗外的,张冰玥还以为他是看到歌舞姬表演乐成这样的,心里有些不悦。
“哈哈,没啥,就是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张冰玥的声音将高凡从思绪中拉了出来,高凡转过头笑道。
“我看你是见着美女了这么开心吧。”张冰玥的语气阴阳怪气。
“就这?美女?”高凡指了指楼下的歌舞姬,“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吧?我看了她们都开心,那我整日对着你,怕是要从早笑到晚啊。”
“油嘴滑舌。”女人就是这样,男人的甜言蜜语不管是真是假,听在耳朵里就是舒服。
许多忙是拿出纸笔记了起来: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我整日对着你,所以从早笑到晚。
“许管事在记什么?”田永岚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嘘。”许多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本本递给了田永岚,“这些都是老爷的经典语录。”
田永岚接过本子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你有没有觉得你今天有点怪?
你应该问我哪里怪。
还怪好看的。”
“不要抱怨,抱我。”
“你知道你和星星有什么区别吗?星星在天上,你在我心里。”
“猜猜我的心在哪边?
左边。
错了,在你那边。”
“除夕晚上的鞭炮再响,都没有我想想你那么想。”
……
满满的每一页都写满了这些,田永岚不禁觉得牙齿发酸,“这些都是高公子对冰玥姑娘说的话?”
许多点点头,“嗯,我抄写下来,回去说给我家的双儿听。”
“俗,俗不可耐。”田永岚皱着眉,表达着自己这样露骨的表达感情的不屑。
许多收过小本子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听闻田掌柜家夫人生了孩子后,便一门心思扑在了孩子上,如今虽是已经成了正室,却是对田掌柜多有冷落吧?”
珊珊生了孩子之后对田掌柜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事不是什么秘密了,当初珊珊顺利生产,生了个儿子,田永岚也趁此机会将珊珊扶为了正室,以前的珊珊对田永岚各种嘘寒问暖,百般体贴,可自从生了孩子,便将对田永岚的感情全都放在了孩子身上,设置田永岚有时候想与珊珊有些肌肤之亲,也被珊珊用怕吵着孩子为理由拒绝了。
为这事,田永岚没少在许多和高凡面前抱怨。
这也是田永岚如今心中的痛,此刻听许多提起,田永岚不禁脸色一变,“怎么?许管事还操心起在下的家务事了?”
“田掌柜也是我的老东家的,我曾在贵府的时候田掌柜待我也不薄,希望田掌柜听我一句劝,女人,就喜欢这些。”许多也是出于好心,可他见田永岚这态度,似乎不太相信,于是又补充道,“您看咱们家老爷和夫人,成亲多少年了,如今儿女双全,依旧恩爱甜蜜,这不都靠这些吗?”
许多说着,拍了拍自己藏在衣服里的小本本。
话已至此,田永岚若还不相信,许多就没办法了。
毕竟自己照着这些话对双儿说,可是百试百灵啊。
正在这时,屋里的人听到楼下传来了嘈杂声,有人进了桃花苑,这人一进来便被一楼的客人们团团围住,甚至还有不少二楼的贵人们也下了楼去迎接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