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蛊?!”
几个人不可置信的睁大眼,惊得说不出话来。
花九把江山秀从宫夜游怀里抢过来,飞快的在她头上四处大穴拍下四根晶针,以生气丝连接晶针,将她的识海彻底封闭起来。
之后,花九手起针落,最后六根针全都拍在江山秀四肢要穴上。
“你这是、这是在做什么?”就算是不懂医术的宫夜游,此刻都看出花九并非在救人。
花九老实道:“我在封穴,防止她……被蛊操控,跳起来把我们都杀了。”
“我们师姐才不会做这种事情!”方秋失控大喊,闫齐欲言又止。
“她不会,蛊会!”花九冷声道。
“把师姐还给我,我要带她回城找别的医师治疗。”方秋上来抢江山秀。
“你想被她体内的母蛊下蛊,就尽管来。”花九按在江山秀后背的手将她推起,方秋的脚步蓦地顿住,伸向江山秀的手也僵在半空,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她们感情再好,却也没到那种可以为之牺牲自身的地步。
方秋如此,闫齐也是如此,人性有时候就是这么经不起考验。
但是某个人却例外,她安好,他远离,她危难,他会第一个挺身而出,义无反顾。
“给我吧,我来照顾她。”
宫夜游脸上怯懦不在,从容的接过江山秀,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仿若珍宝。
“接下来,怎么办?”宫夜游问,眉头紧促。
花九想了想道:“母蛊未达到目的之前,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伤害宿主的。我们先带她回营地,我这就给我家夫子和大师姐传讯,叫他们来支援。”
发完传讯符之后,一行人立刻返回营地。
进入丹田里的母蛊,就好像掉进油里的火,花九这点水,就怕还没靠近,就会被烧干。
黄昏时分,林木渐疏,营地遥遥在望。
隔得老远,花九和灵石就闻到一股火与血的味道。
花九几个起落跳上大树顶端,朝营地眺望,就见营地方向火光闪烁,浓烟滚滚。
“营地出事了!”
花九朝下面喊了声,立刻运转‘踏雪无痕’朝营地狂奔,小茶、萝卜和金满堂,可千万别再出事了啊。
花九赶到时,营地防护阵已经被破坏殆尽,安置棚倒塌起火,到处都是蠕动的尸人碎块和火光,其中还有那几个好不容易幸存下来的村民和伤重留下修养的修士。
江边传来打斗声,花九冲过去,就见小茶正用面条死死捆住一个鹿角尸人,萝卜操控的巨型泥萝卜正以重量压住那个尸人。
那尸人就是鹿林,此时已经没有了原本的样子,身上挂着腐烂脱落的皮肤,一身猩红。
花九耸了耸鼻子,空气中飘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桃花香,她赶过去问道:“君不欢来了吗?金满堂呢?怎么会搞成这样?”
小茶被吓得不轻,半张脸上尽是害怕之色,血泪悬而未落,颤抖着手指向远处一块巨石,“他们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