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自己通红的脸蛋，聂灵儿扪心自问，却无法找到答案。

方玉云的住处就在附近，石室宽敞，摆设简单，脸色有些苍白的她斜靠在床榻上，呆呆的出神。

“娘，聂山主来了！”

聂灵儿蹦蹦跳跳的进了屋，却被自己母亲猛然一瞪。

“多大年纪了，还这样走路？我怎么教你的！”

“哦！”

聂灵儿嘴一撅，低着头靠在一边。

“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对山主单独说。”

方玉云眼神复杂的看了看两人，随后又把一脸不解的聂灵儿赶了出去。

她现在这个样子并不适合见外人，未施粉黛，发丝未拢，衣衫未换，一副居家随意的打扮，身子斜靠着床边，静静的看着陈子昂。

“聂山主，你可曾听说过情蛊？”

‘果然，这位聂夫人知道这件事了。’

“有所耳闻！”

陈子昂点了点头。

“聂山主，明人不说暗话，你和灵儿都中了情蛊，您应该知道吧？”

方玉云直起身子，双眸中满是复杂之色，忐忑不安的盯着陈子昂。

“聂夫人不用担心，我身上的情蛊已经被我拔除了！”

“但灵儿的没有！她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说万一，万一……”

方玉云的声音中带着惊颤，有些哽咽，她看着陈子昂，把脑海里那有悖人伦的念头给狠狠的甩掉。

“聂夫人，情蛊这种东西威力也是因人而异，而且你真的觉得中了情蛊就会真的动了感情？”

陈子昂不动声色的回道。

情蛊这种东西本就是一种无法说的通的蛊虫，就算是精通蛊术的苗疆之人都对它半信半疑。

不过一对情蛊按理来说放出后应该找离得最近的一男一女，当时灵儿中了情蛊，另一只却不知为何会飞到他的神魂之中。

难道这种蛊虫是按照内心的性别来分辨男女不成？

“聂山主，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方玉云神情有些扭捏的开口。

“夫人但讲无妨！”

陈子昂对她要说的话也有说猜测。

“那个，能否请山主以后尽量不要见灵儿。”

方玉云低着头，声音低微，她现在甚至有些后悔拒绝云师太的邀请了。

“嗯，夫人放心，我一般都在山巅修炼，极少见外人。而且只要灵儿姑娘入了先天，就能靠自己的本领拔除那蛊虫的。”

陈子昂倒是不怎么介意，毕竟在凤头山的时候，他在山巅一坐就是一个月，也见不到哪个人影。

“多谢山主！不过先天哪是好入的，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只能带着灵儿去平洲慧慈庵了！”

方玉云叹了口气。

“夫人现在的身体情况并不适合奔波，要不然平洲也是一个去处。云师太应会好好安置两位的，而且慧慈庵里有诸多医道圣手，想来也能对夫人的病情起到帮助。”

陈子昂点了点头，又道：“等下我会传授灵儿姑娘一门炼化丹药的功夫，想开她应该会用的上。”

方玉云一呆，脸上带出羞愧之色。

“庄主，非是要瞒着你……”

“夫人不必多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并未做错什么！”

陈子昂摆了摆手，又出门把灵儿叫了进来。

方玉云招手把她叫到身边，然后伸手取下她脖颈只见得项链，轻轻打开那个金裸子，一枚五彩斑斓的丹丸显露出来。

“这枚五毒金丹乃是一件奇物，五毒相生相克，这丹药里却没了毒药。等下山主会传你一门炼化的功法，以后定眼早早步入先天，光耀我们聂家门楣！”

“我知道了，娘！”

聂灵儿狠狠的点了点头，随着陈子昂走了出去。

“唉！这位山主如果是为男儿，该有多好！”

看着两人的背影，方玉云在心头发出一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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