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丞相看着福嬷嬷的背影消失在暮色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真正的答案,他这一辈子只怕都不会知道了。
秦王妃真的懂?
她若不说,谁都不会懂得,可如果她说,他不就懂了吗?
暮丞相怔忡良久,才慢慢地站起来,冷冷地道:“来人,叫二小姐过来。”
暮琪惜听得父亲无端召见,便问了传话的下人,“方才大姐是不是去见过父亲?”
下人摇头,“回二小姐的话,没有的。”
暮琪惜懂得为人来事,对父亲身边伺候的人早有打点,所以如果大姐没去找过祖父,那应该就没什么事。
或许,是为了和秦王的婚事。
如此,暮琪惜便心安理得地出门。
暮琪惜高高兴兴地进了正院。
老管事上前,道:“二小姐,老爷让您先在外头跪着。”
“跪着?”暮琪惜一怔,“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老管事道:“这是老爷的意思,二小姐别问了,老爷正在震怒中,您还是先跪着吧!”
暮琪惜素知父亲威仪,不敢不跪。
只是跪着也不甘心,她问道:“管事,能否告知我,到底我做错了什么?”
“福嬷嬷来过,二小姐您何必惹秦王妃呢?”
暮琪惜一听,立刻就从地上起来,“不行!我要见父亲,我有话要说。”
管事为难地道:“二小姐,您还是先跪着吧。”
“我要见父亲,我有话要申辩。”一个奴才的告状,父亲也要责罚她了?这还成体统吗?
只是,她刚话落,一个茶杯从屋子里头砸了出来!
杯子碎裂一地,碎片溅在暮琪惜的身上,暮琪惜吓得急忙退后两步,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老管事叹息:“二小姐,还是跪着吧,老爷会见您的。”
暮琪惜心头纵然不服,却也不敢再造次。
接着,丞相夫人又被传了过来,进了屋中训斥了好一会儿话才出去的,丞相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只是微微叹气便走了。
又过得一炷香的功夫,见礼部侍郎竟然也来了,也在里头说了一会儿话,笑着离开。
暮琪惜跪得膝盖发痛,稍稍地后坐了一下,心里盘算着到底是什么事。
暮梦怜也进了院子,看到暮琪惜跪在地上,暮梦怜轻蹙眉头,“我说过你,你偏不听。”
上次使唤福嬷嬷,她已经吃过亏了。
暮琪惜却不解,问道:“福嬷嬷这个老奴今日来过,父亲就责罚我了,为什么父亲会那么重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