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女儿还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如果皇上不要她,她就马上要去白云观再也不回来了。
这算什么?
他便宜了女儿给皇上,还要装孙子求皇上要了她的女儿?
“不,你就是去白云观做了道姑,也好过入宫。”老镇远候试图铁石心肠起来。
魏莹是吃定了父亲,道:“既然如此,明日你便送我到白云观去吧,谁也不要劝我,我心意已决,谁都劝不了。”
说完,又对着母亲哭了一番,最后擦擦眼泪回去了。
老镇远候主意全无,无奈地看着夫人。
顾夫人摊手,她有什么办法?
“你自己纵坏的女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老镇远候直接把头发都给拽下来一大把,好不容易凯旋归朝,得万民赞誉,百官信服,如今却要巴巴地往后宫送女儿,他脸往哪里搁啊?
天黑以后,老镇远候抓紧叫了儿子进去说话。
魏衡听罢,扑哧一声笑了,“父亲,儿子早就说了,秦王不妥,瞧吧,妹妹竟然喜欢皇上。”
老镇远候大受刺激,“这可如何是好?这辈分也乱了啊,如意公主是她的嫂子,这下她要嫁给公主的父亲……”
“进宫求旨呗。”魏衡坐下来,翘起二郞腿道,想着今晚能交差了,公主一定会让他上床睡觉的。
“不行,皇上年纪大了,你快想想办法,总不能叫你妹妹嫁给老头子。”老镇远候发愁了,女儿啊,那是当今皇帝,他虽长得还算英俊潇洒,可着实不比年轻人了。
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心肝似地疼着,真便宜了皇帝,老镇远候舍不得啊。
魏衡一脸淡然,“嫁给皇上怎么了?再说皇上也不是老头子啊,他还年轻,贵气逼人,威仪万千,瞧着也就三十多的样子,而且这是妹妹心里所盼心里所想的事情。”
“父亲只比他大两岁。”老镇远候气道。
魏衡怔了怔,仔细看着自己的父亲,啧啧道:“真的么?天啊,父亲您看着有六十了,怎地你打皇上一岁,看起来要大十几岁呢?”
“南疆风沙大!”镇远候火大,“父亲是为了国事劳心,才会苍老若此。”
虽然男人不重视容貌,但是英雄不能暮年,他才四十多,常年在条件艰苦的南疆,自是落下一身的毛病,心有余而力不足。
“想必皇上每日也是为国事劳心劳力吧?这说到底还是底子的问题啊。”魏衡啧啧两声,忽然巴巴地看着他。
“父亲,儿子是您亲生的吗?”
老镇远候一巴掌就拍空过去,自然是没拍到,“说什么呢你?你和你妹妹都是为父和你娘生的。”
“那就惨了,以后我怕是要像您一样,四十多就苍老成六十多了。”
老镇远候气得差点吐血,却也没心思跟他斗嘴,父子往日相处融洽,都是这般你来我往,可今天实在是愁死了,没心思。
“父亲您何必愁呢?以妹妹的性子和武功,宫里头谁能欺负得了她?皇上因着咱们侯府的功勋,想必也不会冷落她的。”魏衡语重心长地道。
“相反,妹妹嫁给那些年少气盛的男儿,两人凑在一块,妹妹的性子又鲁莽暴躁,三天两头打架那才叫你烦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