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溯他的这一生，都是处于征战之中，有多少败在他手中之敌。

水面之下的景象，在渐渐的消散，男子身上的混沌之气，也逐渐的消失。

女子带着温柔的笑意，靠在男子的肩头，她是多么希望，这里这一刻是永远，可是，男子弥留的时间已经到了，现在他身上的气息，在消散，直至不见。

林越睁开了双目，像是历经了无数年的岁月，他眼底的沧桑一闪而没。

“你们走吧。”女子说道，她面色变得十分的平静，眼神之中，却是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黯然。

“多谢前辈。”林越拱手。

他在方才，有着一股感应，若是女子动用了至强的术法，将全部的归墟力量注入到他的体内，可能自己真的已经变成了男子了。

而女子没有这么做。

凭借她的手段，林越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没有丝毫可以抵抗的余地。

“若是你到时候成长不起来，我会出世，让你真正的成为黎大哥。”女子淡淡的说道。

林越的面色带着一丝凝重，女子绝对不是在开玩笑，若是到时候天地巨变的时候，林越没有具备那实力，女子可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得嘞，仙子姐姐，送我们出去吧。”陆羽在一边，乐呵呵的说道。

他终于可以出去这里了，对于他来说，面对女子，与遭遇上九幽之中的厉鬼无异，心中一直惴惴不安，随时都在想着跑路。

“他们可以走，陆羽你等等。”女子看向陆羽，平静的说道，只是那目光之中，却是带着一股不善，问道：“黎大哥是不是与你约定了什么？”

陆羽闻言姗姗一笑，回答道：“没有的事，他已经被古史抹除了，怎么可能与我有过什么约定，你也知道，在那个时候，我便已经重伤陷入沉睡了。”

看着女子的目光，陆羽只觉得头皮发麻，此时不敢直视，眼神在不住的躲闪。

“是吗？”女子幽幽开口，道：“好，这件事我们不论，方才疯女人，是在说谁？”

陆羽背脊发寒，这女子最是小心眼，他在古前的某个时代之中，都已经被其折磨坏了，至今都是心有余悸。

“黎兄都已经说了，不要与我一般计较。”陆羽此时提及了男子。

不提还好，这一说起，女子的面色瞬间幽冷起来。

陆羽预感到不对，想要驱动陶缸，立即跑路。

女子的境界，虽然如今还不能出世，可是已经位列仙尊的顶尖行列，只是摊手之间，整个空间，似乎都是处于了她的手中。

陆羽大惊，道：“你又进步了？”

女子没有回答，这里被那股神秘的大墟力量所笼罩。

只能听见陆羽的惨叫声，在其中此起彼伏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陆羽身上的羽毛，都是掉落了不知道多少，差不多要秃了，鼻青脸肿，顿在地上黯然神伤。

女子则是得意的撇了撇嘴。

如今的女子，依旧是有着少女的心性。

直到陆羽这般，她才停下手来。

虽然没有对陆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可是在其心中，却是留下了难以修复的伤疤。

“恶女人。”陆羽低声啜泣，道：“这不欺负人吗？”

“你说什么？”女子看向陆羽。

“没说什么。”陆羽起身。

陆羽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羽毛，不住的叹息。

女子看向林越，道：“你过来一下。”

林越心中发紧，自己没有招惹过女子，此时叫他过去，难道也是要折磨他一番？

只是女子不过是告知，而不是征求林越的意见，哪怕是林越动用了浑身解数，此时也是难以挣脱那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