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个凡人十分钟就赢了十几万金币,于晴儿的那些同伴无不心动,即便是于晴儿,她也动了心。
于晴儿的同伴,看向丁乙的眼光,或贪婪,或怜悯,众人此刻已经把丁乙看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他们肆无忌惮的盯着丁乙,磨牙吮血,各怀鬼胎。
“回答我,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来我们于家,做下等人的工作?”于晴儿主要考虑的还是家族的问题,这个沙岛太不寻常了,于晴儿担心他是敌对家族,安排进入于家的卧底。
“我来自武汤国,只是一个小小的打工者,我身上并没有什么钱,不错,昨天晚上,我接连三把,都押中了豹子,一度赢了十几万,只是赌场上变化快,最后这些钱,又让赌场赢了回去。在下是一个凡人,本来就是于大小姐口中的下等人,我这样的下等人来金山茶场务工,这有什么奇怪的?”
十几万金元,原来已经输掉了,众人不禁大失所望,仔细想想也是,不夜城赌坊,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凡人轻轻松松赢走这么大一笔财富呢?不夜城是什么背景,众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于晴儿不喜欢丁乙的态度,先前金满囤向她汇报金山茶场的情况,专门提到了这个沙岛,于晴儿让金满囤把他带过来,没想到三请四催,好半天,这个沙岛才姗姗来迟。而他回答自己的话,一点都看不到他对金山于家的敬畏,对她们这些修真者的畏惧。
于晴儿摆了摆手,不耐烦说道:“你是不是什么奇怪的人,我们会查出来的,你现在可以下去了。”
丁乙向于晴儿再施一礼,转身就要离开。江见石却再度把他留了下来。
“先别走,沙岛,你口口声声说你赢的钱,被赌场又赢了回去,谁看见了?我还听说,是不夜城的‘一目了然’,亲自送你们出了不夜城,而后不夜城下达了封口令……啧啧,好多不解之谜啊,你难道不要向你的东主于大小姐解释一二么?”
丁乙笑了起来。
“原来江公子,念念不忘那十几万金元啊,这与你何干?再说,不夜城的背景是什么,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有些事,不是江公子你可以知悉的。”
江见石的俊面,登时涨得通红,他紧握拳头,真想一拳轰向眼前的这个叫沙岛的凡人。不过江见石非常清楚,眼前的这个凡人,说得也是事实,军方的事情,的确不是自己可以随便征询的。
“你这贼骨头,倒也狡猾,扯虎皮拉大旗,你以为用军方当挡箭牌,就可以全身而退吗?不夜城只是一个筹饷单位,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一个圆脸少女越众而出,质疑丁乙道。
这个少女的家庭背景应该不简单,能够知道不夜城的军方背景,并且毫不在意不夜城的势力,这个少女的家庭,应该属于越支国的权贵。
江见石得到同伴的声援,顿时又有了底气。
“我们都是越支国的精英,越支国的未来,都会由我们主导,你最好跟我们说实话,把你在不夜城的经历,老老实实,原原本本的,交待清楚,我们的宗旨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不要再跟我们耍花样,你只是一个凡人,不要挑战我们的耐性。”
江见石色厉内荏,威吓道。
丁乙道:“在下知道,诸位都是大有来头的贵人,以诸位的本事,想要打听清楚这件事,也不算太难。在下说的都是实话,在下赢的钱,都留在了不夜城。至于不夜城的大老板华誉先生礼遇在下,派人护送我们离开,那是因为,我答应了不夜城,为他们出手,对付来自其它国家的赌国高手。”
别说江见石不相信丁乙的话,在场的其他人也都不相信,华誉竟然会邀请沙岛去做他们的外援。
修真者无所不能,在赌博上也是如此。按照沙岛方才的说法,显然是说,他的赌技比无影手张奎新,还要高明,这怎么可能?
圆脸少女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比无影手还要厉害,是么?”
丁乙点了点头,正色道:“在公平环境下,他不是我的对手。”
所谓公平的环境,是指为了防止作弊,设置的禁制、阵法、机关等等。如果没有这些限制,那么赌场根本就开不下去了。不然的话,修真者利用自己的神通,凡人哪里还有赢的机会。比如玩斗神牌,修真者的神识一放出来,对手的牌面一清二楚。又比如押宝,如果没有禁制,修真者可以随心所欲,用念力操控骰子,想要几点,就开几点。
于晴儿道:“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又会到我们于家的茶场打工?”
于晴儿,心心念念,还是觉得丁乙来金山茶场,是没安好心。
丁乙道:“制茶是我的主业,赌博只是我个人的兴趣,这并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