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翎怎么可能甘心就这么放弃? 于是不停的纠缠。 余姚终于说了实话:“越翎,你自觉你已经是个成年人,可以自主决定自己的事情了。可是自己好好想想,你真的能自主决定了吗?你如果真的能决定自己的未来,那么你奶奶这次生病,你为什么还要跪在病房门口求原谅?” 越翎哑口无声。 余姚轻笑一声:“好了,正视现实吧,越翎。你注定是一个只能被家族掌控的傀儡。做一个纨绔子弟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你这辈子衣食无忧。既不需要为了生计奔波,还能享受到越家带来的便利。离开了越家的保护,你活不下去的!” 余姚说完这句话,便飘然离开。 越翎想去追余姚,可是走了两步,便颓然的放弃了。 是的。 余姚说的都是对的。 他所谓的反抗,在越家人眼里,只是个孩童般的笑话。 一天后,越玥的父亲来到了q市,把已经中风偏瘫的越老夫人给接了回去。 战元庭代表战家接待了越玥的父亲。 越玥的父亲说道:“本来看着玥玥和阿勋,年龄相仿,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不比常人,还想着咱们两家结个亲家,算是亲上加亲。可没想到,两个孩子缘分不够,阿勋也娶了她人,他们也算是缘分尽了。但是我们越家和战家的缘分,是断不了的。” 战元庭颔首说道:“这是自然。越家一天是妃妃的养父家,那么一辈子都跟越家断不了缘分。妃妃是我的妻子,咱们两家自然也是亲戚。” 越玥的父亲松口气:“这就好。” 他还真是生怕自己亲妈作的,让战家彻底厌恶了越家,从此跟越家生分了。 既然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越家人便没有再停留,带着一群人,哗啦啦的离开了q市,返回了老家。 正好赶在了元旦的前一天。 送走了这群瘟神,宋粟粟也是开心坏了。 这几天,简直让越家人膈应的不行不行的。 苏羽妃也是松口气,准备收拾收拾离开。 战元庭挽留苏羽妃:“不是说能留在这里跨年吗?不差这一天了,过完元旦再走吧。” 战勋也说道:“是啊,妈,粟粟准备了丰盛的跨年盛宴,准备请我岳父岳母一起过来过节的。您就这么走了,我岳父母一定会很遗憾的。” 苏羽妃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宋粟粟赶紧过来挽着苏羽妃的手臂,说道:“妈,我跟战勋可是结婚第一年,也是第一个跨年。本来婚礼上没见着您,我就够遗憾了。这个跨年,您就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吧。您在外面玩了这么多年,哪儿都去过了,估计也没什么新鲜的了。要不,尝尝我新学的手艺?我为了学这个手艺,阿勋可是没少跟我斗嘴呢!我总得证明给他看,我学到的都是真本事吧?” 苏羽妃被逗笑了:“你啊你啊。行吧,那我就留下来陪着你们跨年。过了元旦,我就得走了。” “好好好。”战元庭喜不自胜,问道:“妈一直惦记着你,你看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苏羽妃淡淡的说道:“礼物我都准备了,人就不过去了。既然我们已经离婚,我也不再是战家夫人,也就没资格踏足战家老宅那边了。” 战元庭眼底藏着遗憾,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能多留苏羽妃一天,他就已经非常开心了。 元旦这一天,战元庭和战勋身为财团的董事长和总裁,自然也不得闲,要去各地分公司进行视察和慰问。 苏羽妃则陪着谢灵素,一起做着简单的小食物,准备留着晚上的跨年大餐做准备。 宋粟粟则跑去了花圃那边,陪着花圃提前跨年。 花圃一脸感动的看着宋粟粟:“哇,你对我最好了!今天这个日子,还不忘过来陪我过节!” 宋粟粟一边拍打着头上的雪花一边回答说道:“走。” “干嘛?” “我给你准备了惊喜。”宋粟粟拉着花圃就往外走。 “等等等等,我穿个外套!”花圃挣扎着拎着大衣跟了出去。 一到院子。 就看到院子中央摆了一个巨大的冰雕。 冰雕雕刻的是一对喜庆的新年娃娃。 两侧是鳞次栉比的大红灯笼。 虽然现在还是白天,灯笼没有点亮。 但是过节的气氛,已经非常浓郁了! “喜不喜欢?”宋粟粟得意的展示着自己的作品:“我亲自雕刻的
!” 花圃眼圈微微泛着红,转头看向宋粟粟:“你还会这个?” “当然!我会的东西可多了!”宋粟粟得意的数手指:“纺织、染布、雕刻、壁画、……” 听着宋粟粟如数家珍,花圃终于忍不住,转身一下子抱住了宋粟粟,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宋粟粟呆了一下,随即笑着回答:“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啊!你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如果连牵挂的朋友都没有,那该多孤单啊?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虽然我不能做你的家人,但是我能做你的朋友,陪着你一起过节。不过,晚上我还是要赶回去的,毕竟我如今也是拖家带口嘛。” 花圃眼泪溢出眼眶。 她忽然有种冲动,想要跟宋粟粟坦白,告诉宋粟粟,她故意接近宋粟粟目的并不单纯。 然而就在花圃即将开口的那一刻,翟元九的身影,出现在了院子之中:“哇,这么美!” 简简单单四个字,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花圃的冲动。 让她硬生生的从感动回归现实。 她不能说。 她会死的。 “元九?你怎么过来了?”宋粟粟看到翟元九,笑眯眯的问道:“你也是来陪着一起跨年的?” “对啊。”翟元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花圃,说道:“我难道就不是你的朋友了吗?” 宋粟粟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她如今也认可翟元九了,但是还真没把翟元九拉到跟花圃同样的高度上。 在宋粟粟的心里,仍然只有花圃,才算是她真正的亲密朋友。 翟元九故作失落的说道:“别说冰雕了,我连个灯笼都混不上啊!” 宋粟粟这才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不是看花圃心情不好,所以才故意做了礼物,哄她开心的吗?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要计较这些了吧。大不了,中午饭我来做,大家一起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