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蹲下,摸着它的脑袋,“下次不要再乱带路,不然我就用你来炖肉。”
这头狼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龇了龇牙。
“把牙齿收回去,不然我现在就掰断它。”
白狼马上就跑了,紧紧的夹着尾巴。
狼只会诚服比自己强大的人,显然它是害怕这个男人的,害怕,却又依赖。
男人的嘴角弯了弯,朝它招招手,“要是不跟在我后面,待会儿就迷路了。”
白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一人一狼消失在茫茫雪地里,仿佛不曾出现过。
而此时的霍权辞已经将时婳放到了床上,看到她睡得这么香,不忍打扰,拉过了一旁的被子。
真是奇怪,比她长得好看的不是没有,为什么唯独这张脸,会让他由心里生出一种愉悦呢。
他伸手,在她的鼻梁上轻轻的蹭了蹭,然后离开了这个房间。
时婳醒来是第二天的早上七点,霍权辞已经不在了,她马上下楼吃了点儿东西,然后拿上辞职,去了帝盛。
但是刚走到帝盛大门口,她就看到不远处等着一个男人,是时樊。
时家都说这个男人是她的哥哥,但她是不信的。
“时婳,我们谈谈。”
时婳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打算跟她说什么。
两人找了一家咖啡厅,互相打量着对方。
“前不久时远被人废了一只手,这件事你知道么?”
时樊盯着她,这目光让时婳看不懂。
“时远作恶多端,想打他的人多了去了。”
时樊的脸上笑了一下,眼里有些趣味,“你说的对,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胆大到去推了霍家的老夫人,大概这是霍家的报复吧,最近时家的公司面临着不少打压,老爷子希望你能想个办法,帮时家渡过难关。”
时婳挑眉,前阵子霍权辞确实说过会对付时家,没想到动作这么快。
“我能有什么办法,老爷子太高看我了。”
时樊的眼里划过一抹阴沉,这个时婳还真跟爸爸说的一样,油盐不进。
“时婳,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是你的亲哥哥,但这是事实,没法否认,爷爷养育了我这么多年,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乎的东西被摧毁。”
时婳的嘴角嘲讽,“如果当初没有我妈的那个手镯,时家能有什么东西?”
时樊的脸上不好看,垂在一旁的双手缓缓握紧。
虽然这是事实,但这个事实太让人扎心。
时婳眯了眯眼睛,一直在观察他的神态。
其实她有些怀疑这个时樊是时强在外面的私生子,老爷子故意说这是她的亲哥,不过是想用这层血缘关系来束缚住她。
妈妈已经不在了,所以根本确定不了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她的亲哥。
兄妹之间的鉴定不好做,虽然可以根据线粒体的情况分析亲缘关系,可是这个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权威解释,所以也是不准的。
时家正是咬死了这一点,才敢这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