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权辞的眼里噙着丝丝缕缕的危险,声音也寒冷似冰,病房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南时听到他的话,马上钳制住冯娇,狠狠踢向她的双腿,动作干净利落。
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听着就很疼。
冯娇发出猪一般的叫声,她的腿逞怪异的形状,在地上趴着。
看着男人冷冰冰的表情,她怕了。
她的牙齿打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无尽的惶恐从尾椎骨一路攀爬到头皮,她吓得往后退,可是双腿无力,她只能在原地没有尊严的趴着。
她是真的怕了,这个男人就是恶魔......
时婳淡淡的看着这一幕,“冯娇,棍棒不打到你身上,你不知道疼,你现在安静点儿,疼也给我忍着,你敢出声,我让南时把你的舌头也拔掉。”
冯娇哆嗦着,没敢说话,疼痛憋在喉咙,真的没吼出来。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冯父慌张的进来,见到她这样,想要跟着跪下去。
他的眼里阴沉,嘴角抿紧。
想着时婳再怎么都是晚辈,他亲自下跪为自己的女儿认错,正常人都会忙着阻止,然后原谅冯娇的所做作为。
反正冯娇已经受了惩罚,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是这么想的,可惜时婳从来都不是正常人。
她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冯父,“冯先生,我没空看你和你女儿演父女情深的戏码,想保全冯娇,就把时沫当初送给她的手镯交出来,这样对你我都好。”
她明明在笑,可是那笑让人如芒刺在背。
冯父的额头上瞬间流出了汗水,打算跪下去的身子也逐渐站了起来。
“娇娇,当初时沫送你的手镯,你放到哪里去了?时婳已经嫁进霍家,你现在照我说的做,不要有其他心思。”
冯娇疼的说不出话,脸上都扭曲了,眼里划过一丝惧意。
在京都,没人不知道霍家的地位。
她巴结宁晚晴,不过是想巴结宁家,想混进真正的上流社会,可是霍家,可以把宁家直接从京都抹去,这就是霍家的威力。
“那镯子被......被小姨拿去了。”
她强撑着,说出这句话后,脸色惨白的像一张纸。
时婳睁开眼睛,她不了解冯家人,但是听别人说,这一家子都没什么化,只有冯父早年走大运挣了钱,一家子瞬间脱贫,彻头彻尾的暴发户。
“明天,让你小姨把镯子拿来给我,我再考虑要不要放过你。”
冯娇是被冯父扶着出去的,临走时,冯父的目光扫了霍权辞一眼。
这个男人是谁?气场这么强大,霍家人么?
病房里重新变得安静,时婳和霍权辞都没有说话,仿佛刚刚的闹剧不存在一般。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霍权辞的背上该换药了,他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时婳也没留,她很想静一静。
当初回门的时候,她就听到时沫说把那个镯子送人了,她调查了一下,才知道送的对象正是冯娇。
就像冯娇说的,冯家和时家一直在长期合作,时沫和冯娇的关系不算差。
她闭上眼,如果把手镯拿到手,外婆应该很高兴吧。
当晚,冯家可谓是鸡犬不宁,冯父一直让那边把手镯送过来,可向春芳也不是吃素的,那东西都进了她的口袋,竟然还妄想拿回去,就算冯父威逼利诱,她也不会妥协!
最后被闹的不耐烦了,她对着手机吼道:“不就是一个破镯子!是时婳在要是吧?我明天就还过去!老娘亲自还过去!!”
向春芳就是冯娇的小姨,因为冯父突然发财,他们家也做起了小生意,加上平时买奢侈品眼睛都不眨一下,她就真以为自己是上流社会里的贵夫人了。
第二天,在冯父的一催再催当中,向春芳拖拉到中午才去医院。
她特意把自己打扮的很精致,带着一顶白色帽子,头发烫了羊毛卷,脸上也戴着大大的墨镜,看着就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
恰好时婳正被护士推着在下面晒太阳,听说国外的专家要过来,并且专家一大早和她通过电话了,说是只要好好配合治疗,这种情况肯定能完全康复。
听了这话,她的心情没那么沉重,又看到医院环境这么好,就让护士把自己推了下来。
这会儿护士出去吃饭了,只有时婳一个人在。
向春芳一来就看到了她,她认识时婳,就是一个刚毕业的臭丫头,还想要回镯子,做梦!
真不知道冯家是抽了什么疯,竟然说不还回去后果会很严重,呵呵,她今天就要让这小贱人瞧瞧她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