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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娘   清晨醒来,阿依慕还沉浸在昨夜的美梦中,看见林延一群人早早收拾就

清晨醒来,阿依慕还沉浸在昨夜的美梦中,看见林延一群人早早收拾就绪,静待她醒来领路。阿依慕红着脸地跨上疾风,嘴里嘟囔着,怎么起那么早!

林延看着有些窘迫的阿依慕,解释道:“做买卖起早贪黑的习惯了,有劳姑娘了。”,说着,左手扯住缰绳想跨上马匹,哪料手臂一阵酸痛,竟使不上劲,这下轮到林延窘迫了。

“你的手怎么了?”阿依慕发现不对劲。

刚想掩盖窘迫,身后的劲衣少年抢先说道:“姑娘昨夜里枕着公子的手臂睡了一夜,估计这酸麻还没过劲呢。”

话音刚落,两人的脸同时涨红。

阿依慕惊讶地瞅了眼林延,又低头凑到疾风耳边嘀咕:“疾风,昨夜我抱的不是你吗?”,疾风晃了晃脑袋,打了个响鼻,阿依慕尴尬地不敢再看向林延,双腿急急夹紧马肚,催促着疾风出发,一溜烟冲了出去。

林延怒瞪劲衣少年一眼,匆匆跨上马匹,紧跟在阿依慕身后,呼啸而过的风慢慢吹散脸颊上的火热。

“绣娘~绣娘~”,阿依慕兴冲冲地朝远处的素衣妇人招手。

素衣妇人伫立在门口,手捧着一簸箕草药,笑脸盈盈,神情慈爱地注视着渐渐清晰的人影。可当显现的人影越来越多,素衣妇女的神情忽然多了一丝凝重。

“吁~”,阿依慕利落翻身下马,一个箭步冲到妇人跟前,紧紧抱住妇人,娇嗔地絮叨。

“绣娘,我可太想你了!”

“你不知道,父亲都不许我出门。”

“我是偷偷溜出来,你可得守密啊。”

“我这次出门可是遇到不少事呢,一会和你说。”

绣娘腾出一只手,顺着阿依慕浓密的发丝,温柔地抚摸着,微笑地听她的滔滔不绝。

“啊!”,阿依慕突然想起身后的一大群人。刚才那份小女儿的撒娇作态尽收林延眼中,一天之内两次在他面前失态,阿依慕此刻只想钻进这沙堆里,“绣娘,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中原来的客商。”

“叨扰了!”林延恭敬地向绣娘做了个揖。

绣娘细细地上下打量着林延,俊逸的脸庞有些苍白,眼神坚毅真挚,左肩衣服上有凝固的血迹,受着伤依旧体态端正,身后的几个少年也个个器宇不凡,客商?哼,约摸能猜到七八分,也只有这傻丫头相信。

“丫头,你又多管闲事了?”绣娘温婉的脸上多了一丝愠色。

“没...没多管,进屋说进屋说,我都饿了,绣娘,我可想念你做的饭菜了。”阿依慕讨好地摇着绣娘的胳膊,一脸堆笑转开话题,绣娘无奈地摇摇头,不再追问。

一群人安顿好,绣娘在厨房里开始忙活,阿依慕在一旁边帮手边絮絮叨叨地讲述着这段时间的见闻。厨房里,柴火噼里啪啦烧着,时而传出炒菜的声音,时而传出笑声,袅袅炊烟从屋顶飘出,丝丝饭香从锅里冒出。

林延看着厨房的烟火气,竟有些羡慕,离家也好些天了,不知家里是否一切安好,不知兄长是否安全抵达楼兰。

饭后,夜色渐暗,林延在院里踱步,环视着绣娘的小院落。院子里晒满了草药,浓郁的草药味到处弥漫,屋内素雅干净,摆设布置讲究,竟有些中原院落的雅致,与这狂野的沙漠有些格格不入。

“公子,夜深了,天气凉,还是早点回屋休息。”,绣娘的声音轻轻传来。

林延内心一惊,自己竟没发觉绣娘的脚步声,又马上恢复镇定,转身恭敬地回道:“有劳绣娘关心。”

绣娘看了看林延左肩的伤,说道:“阿依慕说你受了箭伤,箭里有草乌头的毒。你稍等,我把草药收了,再给你煎药解毒。”,不等林延回答,便直径走向草药。

“我帮你。”林延急急跟上前,绣娘没有拒绝,两人利落地收拾满院草药。

一碗热气腾腾的草药摆在林延面前,浓郁的苦味冲鼻而来,林延皱着眉一饮而下。

“我给你拿颗糖。”阿依慕看着皱眉的林延,又跑回厨房。

“再喝三副药,即可痊愈了。”绣娘看着蹦跳着回厨房的丫头,无奈地笑笑,阿依慕自小就善良,见不得别人吃苦。

“谢谢绣娘。”

屋外风声呼啸,屋内烛光摇曳,烛光映照绣娘的脸,显得更加娟秀,林延试探道:“绣娘可曾到过中原?”

“我是洛阳人。”绣娘回答得很干脆。

“绣娘是中原人,嫁到了我们楼兰,也算半个楼兰人了。”阿依慕补充道,不自觉地将糖递到林延嘴边。

林延愣住,被阿依慕这亲昵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但阿依慕似乎没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催促道:“快吃呀,我手都举累了。”

林延赶忙伸手抓住糖,半就着阿依慕的手把糖送进了嘴里,甜丝丝的糖在嘴里化开,清甜的糖浆包裹着味蕾,也包裹着有些悸动的心,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

阿依慕满意地点点头。

真是个傻丫头!绣娘内心有些担忧,便发问道:“请问公子从中原来楼兰是做什么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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