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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大河之上争天门

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一场大雨倾泻而下落入下面奔涌的河水之中,水势上涨,岸边一大巨大的石牛立在岸边,身上拴着手臂粗的锁链,无数大大小小的鱼群越出水面,迸溅起亿万水花。1t;gt;

河水中一艘木制渔船正在中心打着转,船上立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老者五旬开外一身黑色衣裤,一双黑布鞋已经完全湿透,头梳的一丝不苟,左眉处有一断痕,女子二十上下,一身鲜红色的上衣显眼又醒目,下身同样红色的裤子,上面绣着一团火焰,在那个时代,这身穿着可谓惊世骇俗,衣食限量供应的时代,穿成这样没有问题才是奇怪。1t;gt;

水势持续上涨,跃出水面的鱼越来越多,有的直接落在渔船的上,翻腾着,渔船底部咚咚的声音不绝于耳,那是鱼群撞击的声音,渔船上的两人稳如泰山的站着,红衣女子喜滋滋得把玩着跳到船舱里的鱼,不小心被鱼尾抽到了脸上,本来白皙妩媚的脸上多了一道红印,红衣女子“啊”的大叫一声,手中的鱼滑落掉到甲板上弹起,划了一个弧线落入河水中,只是落入河水鱼儿没有劫后余生的自觉,再次奋力的越出水面,如同无数同类那样争先恐后的跳着,似乎应着某种神秘的召唤。1t;gt;

站在船头的老者双手不断变化着某种动作,手很快动作婀娜如女子跳舞,在老者身上出现极度的不协调,一缕青烟上升弥散着,老者手中有一柱烧着的香,大雨之中在手中揉搓变化居然没有熄灭,青烟弥散在船舱,船舱里的鱼受到青烟的影响,原本活蹦乱跳的鱼变得萎靡不振,躺在加班无力的拍打着鱼尾,老者念念有词:“白羊降世,天理循环,无生老母,真空家乡!”1t;gt;

一旁的红衣女子见此连忙双手来回穿插的跟着念:“白羊降世,天理循环,无生老母,真空家乡!”手指穿花缠绕,比之老者多了几分美感,一时间小小渔船上的气氛诡异莫测,片刻之后船里的鱼躺在那里一动吧动,只能看见鱼嘴张着,鱼眼凸出,生死未知!1t;gt;

“承玄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吧,再不走,这么大的浪,一会要翻船的!”红衣女子看着外面的风浪有些心惊的问着,此刻的水势一直在涨着,大雨也未停,风浪大的船无法前行,照此下去确实会如女子说的那样要翻船的。1t;gt;

“我也不知道,来此地是有高人指点挣一线先机,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黑衣老者站在船头,手中的香已经被其搓成粉末状,目光注视着翻滚的白浪,考虑着去留的问题,留在这里太危险了。1t;gt;

眼见水势越浩大,老者梳的整齐头已经被雨水完全打湿而垂落下来,雨水顺着额头流淌,老者轻轻整理下贴在额头上的头,双手灵动多变如同杂耍,片刻之后头又恢复成之前的样子,仿佛被梳子整理一样,实际上是用双手完成的,也不知练了多少遍才有如此水平,任何时候都保持一种精气饱满的样子:“我们罗教传承艰难,根基如浮萍,屡屡遭人利用,这次挣不来那一线先机,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1t;gt;

老者对着红衣女子说着,又像是自言自语,看着随时可能倾翻的小船,黑衣老者艰难的挥挥手做出决定准备退回岸边,红衣女子见此暗暗松口气,缓缓回收着手中的缰绳,缰绳的另一头系在岸边的石牛上,随着女子收绳风雨飘摇的小船摇晃着挪动着,红衣女子已经坐在船舱,老者站在船头,脚下的步伐随着小船的摇晃变换着,每次落脚都是身体和小船重归平衡的支点,看起来怪异非常。1t;gt;

河面上水花翻腾剧烈,原本杂乱无章的鱼群居然有了章法,不知何时已经排起了队列,或线型,或环状,借助着水浪的力量跃出水面一丈高低又跌落水中,后面的鱼群不分大小种类拼了命的沿着相同的轨迹跳跃,生生不息,似乎响应某种神秘的召唤。1t;gt;

站在船头变换步伐的老者看着生生不息越出水面的鱼群,脸色阴沉握紧双手,指甲用力嵌入皮肤之中,胸口起伏着一股怒火熊熊烧着:“我们可能又被人利用了,被打压,被玄门看不起,这次又被外道旁门给耍了,可叹我罗教缺少运筹帷幄之人,我恨啊!”漫天的大雨浇灭不了老者的愈冲天的怒火,嘴角边淡淡的血腥味翻涌又被老者强行压了回去,舱里的红衣女子听到老者这样说,同样银牙暗咬着,又有些担心的看着不断变化步伐的老者,手中的缰绳缓缓加力。1t;gt;

翻腾的河水出隆隆的怪声,白浪起伏摇摆比刚才更加剧烈,一道黑影从白浪中抽出拍向生生不息跃到空中的鱼群“啪”的一声,抽落一片大鱼,站在船头变化脚步的老者眼睛一缩,他认得出来那是蛇的尾巴,这么说水底有巨蟒,老者顿感不秒,船里的红衣女子见此同样心惊开始加收缩手中的缰绳。1t;gt;

大蛇的弄浪小船飘摇不定,摇晃幅度频率加剧,船头的黑衣老者变换的步伐有些跟着上节奏,几次差点栽进水里,似乎嗅到了人类或者香的味道,水桶粗细的蛇尾调转方向狠狠朝着小船抽打过来,恶风扑面老者见此反应也快立刻纵身越入水中,蛇尾抽到打船身,巨力之下摇晃的小船支撑不住顷刻间翻转,舱里的红衣女子同样落水,只是手里紧紧抓的缰绳奋力游着,双目四望寻找着老者。1t;gt;

大蛇在击翻小船后就不在管这边,巨大的尾巴频频抽动,击向拼命跃入空中的鱼群,每次都有许多被击落,只是鱼群实在太多,列着队形前仆后继效果微乎其微。1t;gt;

红衣女子焦急的四处张望,水浪太大,黑衣老者水性很好也架不住大浪冲刷,身上被乱石杂物等刮出大大小小的伤口,老者也顾不上这些奋力游向红衣女子处,不时有杂物飘过躲闪不及的老者只能硬抗。1t;gt;

红衣女子处也好不到哪里,河水中的树枝类的杂物太大躲闪不开也被划伤,好在手中抓的缆绳一头紧紧系在岸边的石牛处,风雨飘摇,终于黑衣老者游到红衣女子处伸手抓住了缰绳,两人互相扶持缓缓游向岸边。1t;gt;

雨势渐渐变小,很快变得淅淅沥沥的小雨,水势没有太大变化,白浪滔天,鱼群结阵,蛇尾不住攻击,小船已经被礁石撞碎,一个人影出现在岸边不远的一处缓坡上,头戴一个斗笠,嘴里叼着一草根,手里拿了把黑布雨伞,另一只手则拄着一根拐杖,拐杖是某种金属制成沉重又费力,正常没人会用金属制成的拐杖太不适用。1t;gt;

拐柄处雕着一副渔樵耕读的图案,下面则是密密麻麻的刻度,上面标满数字,人影是一老者大约六十上下,面部坑坑洼洼都是伤痕,看上去有些吓人,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认得出来那是弹痕,炮弹或者榴弹爆炸后所造成的痕迹,以至于戴着一个大大的斗笠遮面,防止吓到他人。1t;gt;

“地气异常躁动,这是怎么了,连北戴河畔的水域都无法避免!”斗笠老者望着河面上结阵的鱼群和抽动的蛇尾,似乎遇到了想不通的难题,眉头紧锁,至于抓着缆绳奋力搏命的黑衣老者和女子斗笠老者望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看样子别人的小命他才懒得管。1t;gt;

雨势越变越小渐渐停止,天上的云层快的移动着肉眼可见,一丝阳光穿透云层,下一刻一道彩虹横跨两岸无线延伸见不到尽头,河里的鱼群沸腾起来,水花开遍整条河道,一条黑影同样受到刺激从水面一跃而出,水中那条大蛇此刻也出来了,大蛇足有十米长,跃出水面的高度远远高于那些鱼群,大蛇跃出水面三丈高时,尾相连结成一个圆环状,停在两岸那道彩虹之下,色彩鲜艳的彩虹突然暗淡了刹那随后又恢复原状,这条大蛇同样在空中停留刹那落入河中。1t;gt;

“这是鱼跃龙门之兆头,奇了怪了,地气躁动怎么会出现鱼跃龙门之兆,还有,这条蛇跟着凑什么热闹,吉凶难测啊!”斗笠老者见到最后跃出的那条大蛇更加摸不清头脑,似乎地气躁动影响了天机的走向,使斗笠老者一时也茫然起来,苦笑一声,斗笠老者悄然离开。1t;gt;

落入水中的大蛇变得安分起来,确切说是销声匿迹了,抬眼望去依然是那些结阵跳跃的鱼群,而那条抽动的蛇尾已经消失不见,去的毫无声息,随着天空的放晴,持续上涨的水势终于变缓平稳到慢慢回落,水中抓着缰绳的黑衣老者和红衣女子终于游回了岸边。1t;gt;

筋疲力尽的两个人靠在石牛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刮擦出来的大小伤口很多,有的地方伤口很深,不及时处理会感染的,只是两个累的软的人几乎连抬动手臂的力气都没有,虽说是上了岸,但此时的状态还处于危险期,不处置妥当弄不好两条小命还是难保。1t;gt;

又过了半个时辰,回过神来的红衣女子缓缓抬动着手臂,努力恢复着,而黑衣老者还在那里喘着粗气,伤口处有些白,那是被水冲的,比红衣女子严重的多。1t;gt;

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一身灰色僧衣的女尼小心翼翼的走在湿滑的小路上,女尼年纪三十左右挎着竹篮,上面蒙着块灰布也不知要遮掩什么,女尼走到岸边时看到了石牛旁的两人“啊”的叫了一声,看样子是吓了一跳,加快脚步想到过来看看,红衣女子一身衣服太过鲜艳想看不到都难。1t;gt;

女尼小心靠近着,见到两人凄惨的模样,再次吓了一跳磕巴的问着:“你,你,你们没事吧!”黑衣老者看了眼问话的女尼,神情阴郁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喘着粗气,红衣女子脸上突然多了丝奇异,双目挣大望向女尼的慌张的双眼。1t;gt;

女尼明显有些不知所措,慌忙翻找的衣服:“我这有外伤之类的药,防感染的。”1t;gt;

女尼边说着边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同时有些心慌的躲闪着红衣女子那奇异的眼神,只是红衣女子的双眸似乎有某种吸引力一样竟然躲闪不开,女尼一个恍惚,突然就感觉一阵头晕,变得昏昏沉沉,同时红衣女子低沉的声音响起:“白羊降世,天理循环,无生老母,真空家乡!”声音低沉带有磁性,女尼精神恍惚,仿佛游子归家遇到母亲般,张开双臂,随后直挺挺跌倒在地陷入昏迷,手中的竹篮跌落,一条活鱼蹦出。1t;gt;

“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卒子,不值一提!”靠在石牛边喘着粗气的老者说着,看了看昏迷在地上的女尼摇摇头,红衣女子点点头,搀扶着黑衣老者缓缓离开,顺手拿走了女尼刚才拿出来的药瓶。1t;gt;

“此次之后,我罗教再难成气数,如英,我已经为你找好了退路,以后你在京师到山海关的铁路上做列车员吧,这样也算一条退路!”黑衣老者苦涩的说着,一时间老态尽显,牵扯到伤口,渗出几丝血线,红衣女子郑重的点着头。1t;gt;

岸边的女尼悠悠转醒,一时间有些迷茫,算算时间过了一个时辰了,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睡在这里,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只感觉头痛欲裂,看到掉到地上的竹筐和旁边的一尾鱼,拍拍额头把鱼放进竹篮,小心的用灰布盖上,做贼心虚般的双目四处扫了一圈,见到没人看见,悄悄松了口气,站起身来急匆匆的要赶回去。1t;gt;

河畔的小山有座占地不小的庙落建筑群,外面的牌匾上“观音庙”三个大字方正中带着大气,匆匆归来的女尼小心的护着竹篮左顾右盼见到没人注意,连忙溜了进去。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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