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冉大山窝着一肚子火,急匆匆的来到冉玲玲的养猪场外面,扯着嗓子喊道:“冉玲玲,你这个砍脑壳的给我出来。”
刚巧冉玲玲在猪场里检查自己的猪,听见伯父的声音,忙丢下手中的活,小跑来到猪场门口。
冉玲玲打开门,看见伯父站在大门外张望,满脸的怒气,便搓着两手,满脸堆笑,小心翼翼的问道:“伯父,你找我有事呀?”
“有,肯定有。冉玲玲我问你,你为啥要害我家冉盈盈?好歹她是你的堂妹,一笔难写一个姓。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乖孩子,有能耐,懂道理,可没想到你也能办出这种事。”
“伯父,你说清楚点,什么事啊?”冉玲玲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茫然的问道。
“怎么事?你自己办的什么事不知道吗?你,你……”冉大山气的满脸通红,胸膛起伏,竟然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他在心里暗道,见过装的,没见过像你这么会装的,冉玲玲呀冉玲玲,你一脸无辜装跟谁看呢?要不是见你爹娘死的早,我早抽你!
冉大山呼哧呼哧说不出话,冉玲玲刚开始真不知道他找自己要说什么,后来脑袋灵光一闪,一拍脑门儿,忽然想起最近听见村里人谣传,说冉盈盈晚上与男人约会的事情,难不成伯父以为是我说的呀?
想到这里,冉玲玲很认真的对冉大山说:“伯父,如果你认为盈盈的谣言是我传出去的,你还真冤枉我了,我可没闲心去管那种事。
还有我现在晚上根本就没有出去,我也不知道谁和谁约会的事,我怎么能出去乱说呢?”
冉大山两眼怒视冉玲玲,问道:“这件事真不是你传出去的吗?”
“绝对不是。”冉玲玲表情凛然,语气坚决,掷地有声。
冉大山是过来人,一个人撒没撒谎,他能看出些端倪,冉玲玲表现出的那份从容和坚毅,坦诚和镇定,让他感觉到,这件事很可能确实不是她干的。
可问题的关键是,谁干的咧?再说自家女儿可一口咬定是冉玲玲干的,如果不弄出点头绪,回去没法向女儿交代呀。
想了半天,冉大山放缓了一些语气说:“玲玲,不是伯父怪你,你知道这件事对你妹妹来说,影响有多大吗?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如果坏了名声,将会影响到他一生的幸福,所以这件事我必须要查清楚。
你作为她的堂姐,有责任有义帮她找出谣言的传播者,还她一个清白。这件事不弄好,会毁了她一生的。”
冉大山说着说着眼圈红了,脸上的怒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抽搐,语气也不再凶悍,而是透出悲怆。
都说父爱如山,作为一个父亲,虽然他知道女儿身上有很多小毛病,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希望女儿能过得好,快乐的成长,是他心中最大的愿望。为了儿女,为了家庭,就是豁出老命他都在所不惜。
伯父的心情冉玲玲能理解,可这件事比较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到现在为止,自己除了隐隐约约听到一些谣传,一无所知。
仔细想来,如果冉盈盈真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情,是别人子虚乌有的,那传播这个谣言的人,肯定会别有用心,有所企图。
村里谁会是这样的人呢?
冉玲玲陷入了沉思。将村里年轻的和年老的人,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一一闪过。
不经意中,胡六斤这个家伙从脑海里闪了出来,他狡黠的三个眼儿,看人时躲躲闪闪的眼神儿,脸上阴晴不定的笑容,和从小没干过好事的形象,在冉玲玲脑海里挥之不去。
冉盈盈曾经与胡六斤联合对付自己,让胡六斤装鬼的事,冉玲玲断定他们两人之间,肯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弯弯绕绕和利益纠葛。
想到这里,冉玲玲一下子来了精神,用很肯定的语气说:“伯父,如果我没有猜错,传谣言的人应该是胡六斤,因为村里只有他才是个好事不干,坏事干尽的家伙。”
冉大山一拍大腿,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忙说:“那我去找他,这件事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冉玲玲叫住伯父说:“就算是他干的,像他这么厚皮的人,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也不会承认的。
伯父,如果你信得过我,这件事你就交给我办,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你看怎么样?”
冉大山想了想,觉得自己的大侄女说的很在理,自己去未必能问出真相来,那就让她去办吧,先看看再说。
于是,冉大山点头:“好,大侄女,那就有劳了,拜托。”
“放心吧,伯父,我自有办法。”冉玲玲拍着胸脯,平静的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让冉大山看到了信心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