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琅炎将两人的结发,放在她的掌心,随后,他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两人一同握紧发丝,好像他这么做,就能同时握紧他们的缘分一般。
“等改日,我们从法莲寺求一段红绳,将结发绑起来,放置于高格之上,二十年后,澄澄和你肚子里这个长大,拿给他们看。”
沈定珠听着他低沉动听的声音,犹如耳边絮絮的清音,将她的心一点点笼住,再也挣脱不得。
女人恐怕最是听不得这样的承诺。
他宠爱她,与她幻想着,他们的孩子长大后,绕欢膝下,他还能笑着拿出当年与她的结发,向两个孩子证明他的宠爱,多年不变。
这对于容易缺乏安全感的沈定珠来说,是一种绝杀。
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的心怦然而跳,盈盈乌黑的水眸里,多了一种柔柔的光。
沈定珠红唇抿出一丝欢笑:“臣妾不想问二十年后如何,而是在意今时今日。”
萧琅炎高大的身躯微微弯腰,搂住了她:“朕在乎。”
沈定珠正想侧首去看他,却不料到,她丰软的唇,恰好划过他靠近的下颌。
萧琅炎眸色一深。
看懂他目光的意思,沈定珠面颊顿时滚红一片,犹如熟樱桃。
“不行,”沈定珠压低声音,生怕外头的禁军听见,这里可是遥远殿,又不是他们的寝宫,“皇上,现在不行。”
萧琅炎火热的胳膊,已然从后拥了上来,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的腹部。
“朕忍了很久了,你不让碰,朕一直等着,现在还不能,嗯?”萧琅炎喘出的薄息,滚烫炙热,喷薄在沈定珠的耳后,险些将她烧的四肢发软。
她靠在他的怀中,回头用玉白的手轻轻抵着他的胸膛:“不行就是不行,臣妾有孕……”
萧琅炎已经将她抱了起来:“你自己说过,岑太医只交代,三个月前,你如今有孕四个月多了。”
刚说完,他就把她放在遥远殿的龙椅上。
沈定珠花容失色,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进来,看见她坐在龙椅上,就彻底完了,妖妃的罪名她可就坐稳了!
“那也不能是在这里。”她着急了,娇若无骨的手推开他的胸膛,连忙就要站起来。
萧琅炎见她这样,反而笑了,清朗的笑声从喉头溢出,身躯高大伟岸的帝王眼中,满是闪烁的笑意。
“怕什么,这里离门口很远。”他说着,低头吻了吻她担忧害怕的眼睫,那颤颤纤秾,如同蝶翼般的睫毛,仿佛扫在了他的心上。
于是,萧琅炎按着她肩头的手,就更加有力,锢着她站也站不起来。
沈定珠前世也与萧琅炎在很多荒唐的地方,做那种事,然而没有一次是这里,在龙椅上!
她不肯屈服,俏丽美艳的面孔上,多了一丝小狐狸般的羞恼:“皇上!!”
听她一声急促的娇呼,萧琅炎探进裙底的大掌,微微顿了顿。
他不愿惹她着急,于是便蹲下来:“朕不乱动了,摸摸孩子。”
沈定珠垂眸瞧着他的模样,想了想,才犹豫地点头。
桌子挡住了他的身形,沈定珠不安的目光时不时掠向大殿门口,要是徐寿或者陈衡突然进来,必然会看见这样暧昧的一幕。
萧琅炎的大掌,没有再隔着衣物,而是就直接放在了她隆起的小腹上,仿佛能感受到孩子的生命力一样,他薄眸噙着奇异的光彩,偶尔将耳朵再贴到沈定珠肚子上,去听孩子的动静。
沈定珠担心的情绪,渐渐瓦解,她看见萧琅炎的动作,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美眸漾着涟漪:“岑太医说了,臣妾这胎前面长得慢,所以要等五个月,才能感受到它动。”
萧琅炎抬眸,握着她的手:“澄澄在你肚子里的时候,几个月会动了?”
“四个月吧。”沈定珠想了想,有些不确定。
怀苏心澄的时候,她除了吐就是睡,食欲也变大了,怀这胎却不一样,只是感到恶心。
萧琅炎听言,俊眉沉下来:“在朕身边,朕照顾的还不如你当初自己生活的时候?”
料想是平时沈定珠吃东西也不多,山珍海味到了她面前,都比不过一碗青菜白粥,有时候她没胃口,就干脆不吃。
所以孩子才长得慢。
萧琅炎大掌握住她的腰:“以后朕让御膳房连同太医院一起给你准备菜式,你好好吃。”
沈定珠委屈:“有时候就是吃不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