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立刻跪下,急道:“许大夫应该是最了解此毒的人,如果能把他找来,皇上的毒或许能迎刃而解!”
魏子玉思索良久,招来几名太医秘密诊治,并且勒令此事不能对外声张,然后他第一次亲自写信给秦征,八百里加急,让他立刻将许明山送到京城来。
再之后,就是严查了。
魏子玉无法接受叶蓁会离开他死去。
叶蓁睡了两个时辰才起,醒来时就感觉自己被困在一个紧密的怀抱里,她几乎习以为常,转身看着面容俊朗的男人,她戳他脸颊,扯他耳朵,拉他头发……他终于忍不住,握住她作乱的小手亲了亲:“乖,别捣乱。”
她哼了声,翻身坐在他腹上,魏子玉:“嗯?”
叶蓁指着他说:“朕休息够了,现在要临幸你。”
魏子玉:“…………”
他喉头一耸,看见衣衫半路,小脸嫣红,美得跟妖精似的叶蓁。
她见他没动,趴下来,戳着他脸颊问:“摄政王不想生孩子么?”
魏子玉满心欲\望被这一句打入深渊,他蓦然抱紧她,将她脑袋按在他脖颈。
太医说,这毒未曾深入,能活久一些,如若发现得晚了,不出三月就能香消玉殒。而现在还尚早,如果这毒能解,那性命无忧,如果不能解,精心养着能活一两年。
一两年怎么够?他要一生一世,还要生生世世。
“不生算了。”叶蓁推开他,爬着就要下床,被男人一把捞了回来,吻着她脸颊说:“生,怎么不生?”
魏子玉的强势霸道在床上表现得淋漓尽致,温柔和他沾不了边,每一次都是发了狠的要弄死她的模样,最好她能哭着求饶他就满意了,他还特别会使坏,有时候不管不顾的能把她抱着压在龙案上……
这一次他温柔得不可思议,叶蓁被他的温柔折磨得差点没哭出来,揪着他头发发气:“摄政王,你再这样折磨朕,朕要生气了!”
魏子玉亲亲她额头:“蓁蓁,叫我名字。”
叶蓁哼了几声,道:“子玉,不要了……”
他亲吻她嘴唇,心尖颤巍巍的心疼得厉害,已经开始琢磨着把下毒之人大卸八块了。
……
八百里加急密信很快送到秦征手里,他看过之后便大惊失色,他立刻叫人把在城里免费义诊的许明山接回汉宫,将密信直接给许明山看过,问他:“可有办法解毒?”
许明山皱眉道:“我只是听我师父说起过,我没有真正解过,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解……”
秦征凝重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起来,“你师父他老人家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想找他并不容易,时间拖得越久,还不知道最后会如何……”
那个结果他不敢想。
许明山也很担心:“叶小姐她自己就懂些医,怎么就没发现自己中了毒呢?’
秦征一愣,惊讶的看着许明山:“你说叶蓁会些医术?”
许明山有些奇怪的看着秦征,问他你不知道么?叶小姐是懂些医术的,这事儿还是他在宫里才知道,因为那个时候叶小姐告诉他,那本一直疑难杂症的医就是她送去的,只是怕麻烦才没说,她用医为由,找他要了避子药,但是又希望他别说出去,因为她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也没想过扬名立万。
许明山说:“秦兄,我还以为你知道?”
秦征凝重的脸色蓦然便是一白,他握紧手掌,突然捂住嘴唇剧烈咳嗽起来,他咳得撕心裂肺,吓得许明山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秦征咳得面色苍白,咳后又是惨然失笑:“她知道,原来她都知道……”
叶蓁会医术,她又时常和他在一起,肯定是早就发现他的病有假,既然是装病,那肯定有其他安排。
而她一次次温柔待他、依赖他、爱恋他,一次次和他说要一辈子在一起,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她知道他可能要走,她希望他能信任她。可他没有,他太害怕功亏一篑,所以他暗自决定好一切就死遁了。
而那次从许明山口中说出的“避子药”,是她给的第二次机会。
那时她肯定不曾和魏子玉有什么,她要避子药,是在和他预警,是在告诉他她在宫里并不安全,她是想他能去接她走,告诉她真相。
她也有一颗玲珑心,可恨他以为自己是了解她的,或许他真的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他急火攻心,居然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许明山大惊:“秦兄保重身体啊!”
秦征苦笑道:“我自诩聪明,却聪明反被聪明误,原来我错得离谱!”
他冷静许久,还是觉得心中气血翻涌,难以平复。直到过去许久,他招来属下,命他们寻找许大夫踪迹,另外又许明山先去大魏,看看叶蓁是否安好。
许明山当然义不容辞,当天就收拾好行李,由人护送上了京。
秦征还要等许老大夫消息,他也去许老大夫常去的地方找过,向许多人打听,最后得到的结果都似是而非。
许老大夫行踪缥缈,而他向来低调不喜铺张,混入人群中很难会被注意到,要找到这一个人,难度还是很大的。而他还挂念着在京中的叶蓁,她病了,这一次或许真的是生离死别。
……
另一边太后身体不适也招了太医前去诊治,顺便就问了一句摄政王身体可安好?太医沉默片刻,说好,摄政王身体安康,请太后放心。
就是这一个迟疑,太后心里就是一咯噔,坏事了!
因为这事儿太后几天没休息好,眼底都泛起青色,老嬷嬷劝道:“如果摄政王真的中了毒,那肯定也很浅,宫中有那么多太医,肯定能安然无恙。”
太后整日惶惶,一是担心魏子玉中的毒无解,二是担心魏子玉会查到坤宁宫,到时她又该如何解释?三是担心这母子情是不是会因此而被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