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年纪,口气倒是不小,他行医问诊比她的岁数还要大,自己看病的水平自然是相信。
抱着小女孩的男人蹙眉,看着慕枝眼里是不赞同,妹妹的病情不能耽搁,她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他不能失去她。
“恳请钟先生出手医治,无论付出任何的代价我都可以,她还那么小,这个世界的美好都还没来得及体会。”他宁愿承受这一切病痛的是他自己,小女孩粉嫩的小脸惨白,快要失去血色,就连呼吸也变得微弱,男人眼中充满了担忧,生怕一眨眼怀里的人就没了鼻息。
眼前的少女虽然胸有成竹的样子,年纪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估计高中还没有毕业,别说是看病的经验,就是简单的医学知识都没有,他怎么可能放心将妹妹交给她看,更不想耽搁妹妹的救治时间。
慕枝撇了撇嘴,她是不会怎么看病,但是她会驱邪,眼前的小女孩不是拉肚子昏迷不醒,而是中了邪,身体里有脏东西正在慢慢蚕食着她的阳气,用针灸根本不管用。
“她中邪了,任何的药或者是针灸都没有用,你不是已经去过医院了,连精密的仪器都检查不出来,钟老也不是没有诊断出来是什么病,只是尝试放手一搏。”慕枝淡定说。
男人皱眉,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可信度。
“中邪?小姑娘你是小说看多了吧?牛鬼神蛇是封建迷信,电视剧都不让演,现在是新世纪,没想到小小年纪口气不小,还想用这样的手段骗人,信不信我报警让警察叔叔来好好给你上思想课。”小伙人都麻了,真把他当傻子了。
“小姑娘,你不会是哪家精神病医院放出来的吧,快点回去。”
慕枝淡淡瞥了一眼不屑的小年轻,无语至极。
钟之胜却急忙翻开下女孩的眼皮仔细看了起来,刚才还不明显,如今瞳孔漆黑,隐隐透着红色的血丝,看着就有点的渗人,这绝对不是正常人的情况。
钟之胜的神情忽变,手指颤抖收了回去。
旁边的男人察觉到不对劲,投去询问的眼神,钟老的小徒弟也是一脸的不解惊讶,似乎是没有想到师父会是这样的神情。
“师父,怎么样了?有什么不对劲吗?”小徒弟疑惑问。
“我虽然不懂什么玄学,但是偶然看到中记载过入邪的描写,我也不敢确认是不是。”毕竟这方面他是一窍不通,他还从未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
男人的目光移到慕枝的身上,那双孤寂如同死灰的的眼睛充满了渴求,看着慕枝就像是在看救命稻草一般。
“求你,救救……她。”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哽咽,慕枝微微叹气,刚想要开口,那小女孩忽然睁开了眼睛朝着男人扑咬过去,男人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不过他并没有将小女孩扔出去,而是紧紧抱着,生怕将人摔下去,他仿佛突然间认命了一般,就这样死了也不错,不管变成什么,他都会陪着妹妹的。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咬住的时候,小女孩一口下去却咬住了一个木制的发簪,发簪上有慕枝的气息,这股气息让邪祟很是害怕,她开始发狂,伸着双手要抓人。
“放下她。”慕枝收回手势,命令道。
男人马上放下嘶吼的妹妹,她现在失去了理智,双眼无神,无论怎么喊妹妹都没有意识,男人心里焦急,满心的茫然,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将她变回那个听话乖巧的妹妹。
小徒弟吓傻了,呆呆站在那里哆哆嗦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动也不敢动,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钟老见过大风大浪,心里翻江倒海,表面也没有太大的表情。
小女孩嘴巴吐掉发簪,发出嘶嘶嘶的声音,朝着慕枝飞扑过去,好像见到了美味的肉,激动不已。
“小心。”男人紧张看着慕枝。
小徒弟和钟老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小徒弟吞了吞口水,他脑子想怎么快点离开房间,可是腿软到一点也移动不了。
“小小邪祟,也敢肖想我。”她的血可以是她的武器,也同样的邪祟的大补之物,从前和师弟们一起历练,那些邪祟尽盯着自己,自己像是一块唐僧肉,都想吃两口,不过都死在她的手里。
慕枝轻哼,手掌化作利刃一般,一招就将人砍晕了,邪祟太弱,也和附身的小女孩有关。
慕枝接住小女孩,男人有点紧张,接下来要怎么做?那邪物怎么才能赶出妹妹的身体?
“我妹妹她没事吧?”
慕枝将小姑娘放到床上,镇定说:“有我在就不会让她出事,放心好了。”
慕枝没有符纸,她起身捡起地方的木簪,用银针刺破了手指,从前她的血可以诛杀邪祟,穿后连诅咒都出现了,血的作用应该也同样可以用,果不其然,一滴血落到小姑娘的眉心,便开始噼里啪啦烧了起来,像是在热炉子上滴了一滴水,血珠并没有蒸发,而是凝结成珠,中间隐隐可以看到丝丝黑丝。
不过除了她其他人看不到黑丝,那黑丝像是有意识一样,在血珠里四处游荡,想要冲破血珠,可是慕枝的血怎么会是那么容易就能破开的。
慕枝手中的木簪抵在小姑娘的额头,血珠咻一下就不见了,像是被木簪吸收了。
三人看着如此怪异的一幕,不由得暗暗生惊,要不是他们亲眼见证,一定会觉得这是在变魔术,真的和小说中的一样牛逼,小徒弟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兴奋,二十几年的信念三观啪一下就碎了。
钟老看着戴口罩的慕枝,这小丫头到底是谁?帝都一些号称玄门正派的他听过,从未听过有这样的人物,小小年纪,竟恐怖如斯。
慕枝收回木簪,捏了捏小姑娘光滑的脸蛋,小孩子的皮肤就是好r,有一种奶滑奶滑的,不过她过了一点手瘾就收回了手,一脸的高深莫测,十足的世外高人的样子。
“你妹妹没事了,以后多注意点,她的身体不好,很容易招惹脏东西,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以后平常的邪祟近不了她的身。”
“谢谢,无论是什么样的报酬,我都会答应你。”男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的额头隐隐生了一层的薄汗,一颗心好似在油锅里不停煎炸,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