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我怎么一兴奋连拿手的概率都忘了。”
余勒之所以那么喊一嗓子,是从对面的镜面墙上,看到丁成天笑得很模式化。
讨好众人固然重要,但,丁成天才是他的重点!
舍本逐末的活儿,余勒从来不干。
一嗓子之后,余勒仿佛开挂,此后几乎没有再输过,记在丁成天名下的欠款很快拉平,变成有盈余,乃至最高。
丁成天开心得像个傻子,得意又放纵,笑得都快脱了形:“我弟弟可是学霸!”
众人看向余勒的目光,变得爱恨交织,甚至钦慕起来。
魏公子持平,兰生输得最多,胡渣男阿辉次之。
兰生还好,他只是好赌,无所谓输赢。魏公子也颇有风度,风轻云淡的样子,看上去更喜欢跟美女们眉来眼去。
只有那个胡渣男阿辉,脸色越发阴沉起来。
玩到又一局有人喊“开”,胡渣男阿辉名下的账目又添了一笔欠款,他像是被破了极限,忽然两手一推,骰子呼啦啦被甩到了地上,人也猛然站起,两眼发红。
加上他本来块头就大,此刻愤怒得像只被人捆住手脚的大狮子。
余勒轻飘飘扫一眼对面的墙镜,看到丁成天沉下了脸色。
魏公子坐余勒对面,第一个瞧见丁成天的异样,忙劝:“丁哥,您大人大量,体量一下他。”
“就是,丁哥!他被老爹冻了账户,手上没钱,难免把输赢看得重了点。阿辉,今晚你的算我账上,快跟大伙儿道个歉。”兰生和稀泥。
“阿辉也够倒霉的,明明好好地开着车,谁知道半路……哎呦,谁踢我?”
桌面人,大家面面相觑,都不承认自己暗中在桌下踢了人。
这么一闹,桌上的话题马上转移成:到底谁跟谁在用腿脚传情?
包间内瞬间粉红桃色飙升。捏脸蛋啊,袭胸啊,你拥我抱啊,亲啊亲什么的。
余勒真的好想为阿辉拍张照!拿它送白薇!
可,他知道,那关键时候的一脚,肯定不是个偶然。
在这间包房里,防着他的人,也肯定不止一位两位。就连身后站着的,口口声声、亲亲热热喊他弟弟的,他也保不准,利益当前,“大哥”会不会亲手把他祭献了。
只是,余勒初来就尝到甜味,自然想着放长线,钓大鱼。
因此,不仅没有耍心眼拿手机伺机拍照,甚至连朝阿辉看都没看,他只做出些许吃惊、不好意思、同时又忍不住一而再窥视众人公然调情却偏偏要维持淡定从容的模样。(好复杂!不过,余勒搞得定!)
无公害,是明哲保身的首要立场。
眼睁睁看着众人闹了一会儿,仍无休无止的样子。余勒伸个懒腰,这才第一次正式扭头回身看立在他身后许久的丁成天。
“你们散吗?我准备回去了。”
丁成天掐灭正吸了个开头的烟:“行。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