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绝对不要死！”墨圣突然感觉左眼一阵抽搐，但是他也根本来不及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此刻的心中只有两个字：活着。

如果自己死了，就一切都没了，那么多对自己好的人，也没有意义了，何况……就算要死，也要帮萧筱多消耗一下这墨勿的力量。

墨圣看得出，一个通神境巅峰的天骄，自然可怕，但是这元神觉醒，依然还不是永久的，只有进入仙级，才是永远处于元神觉醒。

“噗！”金色的剑刃从墨圣的胸口刺了进去，从他身后刺了出来，金色的雷霆不断在他体内绞杀、腐蚀，血液流入虚空。

“一旦被我的雷霆沾染上，你就使不出力气，然后在我的雷霆下……毁灭吧！”墨勿不再是之前的随意，此刻的他，杀意坚决，无数的力量朝着墨圣的胸口灌注进去。

“不要！不要！”无数淡蓝色的剑气从身后打来，萧筱已经急疯了，都怪自己感悟能力太弱，萧云在手中，却只能当做更锋利的采叶来使用。

如果能触发萧云之道，那伴生仙器的仙之卷，又怎么会这么难打？

“神之卷：净天！”墨勿回手一掌拍出，虚空中一个破碎的雷霆旋涡凝聚淡淡的青色，朝着萧筱的方向绞杀过去，那灵魂打击让他非常难受。

“咳！”

就在他想要回手抽出仿神器的瞬间，墨圣咳出了咽喉中鲜红的血液，左手猛地拉住了墨勿的剑刃，同时右手的虚空碎片猛地法力，刺入了墨勿抓着剑刃的右手之中。

“虚空……大裂斩！！”墨圣握着海澜剑……准确来说是虚空剑的右手格外的颤抖，金色雷霆让他无力，他这一次，几乎是靠着龙之力发出的攻击。

“什么……这么可能！”墨勿感受着在自己手臂上酝酿的虚空之力，仿佛把自己凝固在了这片虚空中，即将随着这一片虚空被撕裂成粉碎，浸灭。

“净天！”墨勿做出了一个让他自己也诧异的决定，他最本能的危机感，让他左手再次凝聚了一道净天，然后瞬间握在了自己的右手手臂上。

“轰！”

一瞬间，虚空开始碎裂，与此同时，墨勿的手臂，在净天和虚空大裂斩的同时作用下，湮灭的连法力光都不剩下丝毫。

“咔嚓……”虚空碎片，再一次破碎，成为了真正的碎片。

“该死……”墨圣看着手中碎成碎片的虚空剑，看着它再次化成了海澜剑后，不禁咬牙。

海澜剑仅仅是极品道器，能经得住“虚”的折磨，就很不错了，此刻再加上净天的力量，破碎还是简单的，如果是完整的净天雷，说不定直接炸开呢，甚至不炸开，直接被天地秩序抹除呢。

没有了海澜剑，墨圣还凭什么战斗……

“净天！”墨勿嘴角涌出鲜红血液，右手恐怖的伤口也不管不顾了，左手猛地按在了墨圣的胸口上，脸色狰狞，随后，一种苍青色的雷霆在酝酿。

“完了……要完了吧？”墨圣看着按在自己胸口的那苍青色雷霆，那么短的时间，墨圣什么都做不了，哪怕拔出自己胸口的仿神器去防御，都根本来不及。

“为什么……好奇怪……感觉就好像，曾经死过一次一样。”墨圣甚至想过，就这么闭上眼睛，只不过，在闭眼的瞬间，看到萧筱冲了过来。

“噗嗤！”萧云从墨勿的胸口一刺而入，一只手的墨勿，根本没办法防御。

“你先给我去死吧！”墨勿的左手，猛地一抓，那苍青色的雷霆猛地刺目！

“死……”到这里，墨圣脑海中那些黑色、白色的碎片，居然一点点的组装在了一起……然后……再次破碎，碎的更彻底了。

“我不甘心……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曾经是什么……”墨圣猛地咬牙，星羽猛地向前方拍去。

“轰！”

无数的苍青色雷霆从墨圣的体内迸发，从身体中炸开，雷霆从内，打到了外面，瞬间，从内部洞穿了墨圣的身体，留下了好几道伤痕，不过，却没有焦黑的地方，反而是有一种金色的力量，大概是龙气吧，在同时跟金、青色两种雷霆抗衡。

“圣！”萧筱抓着萧云的右手，禁不住颤栗，双瞳在那万千青色雷霆，从墨圣内部穿透他的瞬间，都黯然失色……

“好眼熟，好熟悉……心好痛！”萧筱的精神好像陷入了某个沼泽一般，一时间，好像放弃了战斗，就这么浮在虚空中，感受着虚空大裂斩打开的第三虚空传来的心悸之感……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难怪那么熟悉，我梦中见过啊……好像，真的好像！”萧筱想起了那个梦，那个见到墨圣之后第一晚上的梦。

她梦到，那少年在一金黄色巨大宫殿前，被无数长矛洞穿了身体，就好像现在，被无数的雷霆洞穿……

她那个时候，好像是在墨圣身后看到的，在她前面，好像还有另外一名少女。

“那一定是一次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吧……那是他人生的转折点，只可惜，我不能参加……”

“可是我如果没有参加，又怎么会看到呢，我应该参加了才对，我当时，就在……”

“就在他的身后，他为了那个女孩，绽放了四翼，绽放了曾经为我而绽放的……那个时候，我就做出选择了吧……”

“呵呵呵……真是讽刺啊，九世轮回，第九世，其实就是我自己啊……所以我们第一次见面，就跟对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也难怪。”

“其实这些，不都是我一手促成的吗……”

“萧默……小圣儿，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啊……”

萧筱再次睁开了眼睛……只不过，眼睛的颜色变了，变成了银灰色，有些妖异、华丽、高贵的感觉，又有些乖戾的感觉。

如果曾经的墨圣看到这一双眼睛，肯定能认出她来吧……所谓萧筱，所谓的九妹，不过是小铃儿涅槃的一个过程罢了。

雪迹九尾，天生九条尾巴，上古吞天大狐，尝试着让九条尾巴，进入轮回，修炼成道，那么九条尾巴，就是九道。

九个大道，那一人成圣，就堪比九人成圣，因为几乎所有人，都只有一条道……

而九尾成道，被称为……天迹。吞天狐没有成功，他的道，不够强大，最后死于天谴，九道融合，必须要比九个人加在一起更强大，否则，上天的愤怒，会把他轰杀，因为这是逆天的行为。

一人之力，怎么可能超越九个人的合力……哪怕道再多，终究还是一个人啊……

但是，再加上一点“禁”的力量，就不一样了。

“也许能成功，但是我不在乎。”小铃儿身边卷起万千苍白色的火焰，卷袭而去。

“因为那是未来的事情，我只不过是其中一条尾巴，我代表的，是曾经的雪迹九尾……你曾经的小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