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的平静是为了积攒力量，发起下一步的总攻，那为什么不在一开始用最大力量行动，攻个措手不及呢？

“之所以有攻势变弱的反馈，很可能行动快结束了。或者，攻势变弱并不属实，他们有什么办法掩饰了罪行。”

“所以，我认为，不管是想挖出幕后主使的信息，还是要帮助此地平乱，都需要域主进一步地调查实际情况。”

水玉柳看着江流，深以为然。但又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飘忽。

红玲没有提出反对。“嗯，之前他们在南域的行动就布了很深的局，虽然没有渗透到域主身边来，但也足以说明他们准备之充分。难保凉州不会有人和他们串通一气。甚至……”

“你是说凉王叔？”女将皱了皱眉。

“虽然没有根据，但凉州事务确实由他在主持。”

“行，今天就先到这里。等过几天，我们的人都来了，再想办法深入调查。明日我们分成两队，好好考察考察。”

“至于你，”女将盯着江流，“不许对任何人说什么‘外星人’。”

“是！”江流回答得毫不犹豫。

“你们先下去吧，我有是单独和他说。”

女将把江路单独留了下来。

“如果你够聪明，你就知道，你能活到今天这一步，运气的成分非常大。”女将的语气异常认真。

“嗯。如果不是有幸遇到大人，我已经葬身丛林了。而且没有大人的赏识，我现在也不再在哪个角落苟且偷生！”

“不用说得这么严重，你知道自己处境来之不易就好。我要告诉你的是，这里不是南域，不是所有人都把你当‘山外’人。

“你今天也意识到到这边的复杂了，你想告诉其他人你的来历可以，但不是现在、不是在这里，知道吗？”

“是。”

“在这里暴露身份，得不到好处，只有灾祸，懂吗？”

“嗯嗯。”江流用力地点了两下头。这也太严肃了吧？

“或许你认为我在危言耸听。你四处宣扬自己的身份，宣扬‘辐射之神’，无非是想引人注目、引人重视对吧？你怕被遗忘在小角落，无处翻身。”

“大人心如明镜，小人的心思果然逃不过法眼。不过小人确实想努力上进，为大人效力。”

“嗯，没什么不好，这是很聪明的决定，我很欣赏你的表现。但现在你的短期目的已经达到了，可以换一招了，懂吗？现在你已经足够让人关注了。

“你是南域司身边最奇特的侍卫，年纪轻轻、修为平平，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有不俗之处了，没必再要说自己是天外来客来夺人眼球了，再说就过了，懂吗？”

“大人有心了，小人一定谨记。”

女将好像没听到似的，“如果你认为我比你聪明。相信我在这世界四十多年的阅历比你这几个月的见识更加深刻。这次你就听我的，听见没？”

我一直在答应，一直说配合，你听不明白吗？“大人放心，小人虽然愚钝，但也知道好歹。感谢大人的关照，”江流深深鞠了一躬，“真的，非常感谢。”

“好，没我指示，不要多话。”

“言多必失，小人一定少说多看。”

……

出了房门，江流心中有种浓浓地归属感。女将的好意和诚意已经非常明显了，自己一个无名小卒，何德何能。

真是想一辈子呆在这样的老大身边。可惜，这样的命运不掌握在自己手中。

至于说宣扬自己天外来客的身份，他之前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女将如此告诫，江流也决定先听她的。

但魔教的事，江流还保持原来的态度，那是他的另一条出路，不会说放就放。

……

躺在床上，江流不停回忆今天宴会的细节，期望能找出什么可以之处。

一阵凉风吹过，外面的月光如水般泼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