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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月推心置腹

“她原是江陵郡郡尉之女,自幼乖觉伶俐,只是不好女工诗。嫁与本方豪姓王氏,尽有资财,弓马娴熟。常同出同入,游猎嬉戏。三五年功夫,其父、夫相继亡故,乡里人都说是她......是她的缘故......”曾和不忍,说得很是委婉。

“她性格有些......倔强。人越说她,她越......任性而为。渐渐,难容于世俗。带着父亲给她留下的四个忠仆,开了山,住了进来。”

江黛青问曾和:“你呢?你也是她父亲的旧人?”

“我不是......”曾和苦笑道:“我......勉强算是她......夫君的友人吧......”

江黛青和梅言对视一眼,又各自垂首,微觉尴尬。曾和只顾一吐为快,没发现他们的异常:“我和她夫君原是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不时会相互拜访。她夫君很是喜爱她,出入并不避忌。我不知......不知她何时对我......动了心思的。”

“他夫君死后,我听说了许多有关她的风言风语。担心着这位旧友的遗孀,再过江陵时,便前去探望。谁知,她尚未满服,就与四仆饮酒作乐,并不避忌。我一时激愤,说了些......过分的话。”

曾和道:“随后就被她迷晕,监禁了起来。”

江黛青诧异:“你从她还在江陵时就被她监禁?”她试探地问道:“到现在多久了?”

“四年了......”曾和淡然地说道。

江黛青和梅言都很意外。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搬到这里的?”

“大概两年前吧。”曾和望向窗户:“依稀已是两度寒暑......”

江黛青缓缓诱供:“她......既然有了你,为什么还要找别人?”

“或者是我的错。”曾和的笑透露着淡淡的哀伤:“我对她说,愿意娶她为妻,想与她长相厮守。”

江黛青莫名其妙,翻了个白眼,只叫梅言觉得可爱。

“只要她能改邪归正......”

曾和垂下了眼眸:“那之后,她就开始了渔色生涯......”语气中满溢着失落:“我都不敢去数她睡过多少美貌男子了。”

“那些男子,比我年轻,比我貌美。讨她欢心,比我在行。”曾和苦笑:“她都没有留下。想来,若是我要走,她也不会挽留。”

“你试试呗!”江黛青忍不住讥讽道:“说不定她会留你一命。”

曾和噤了声。

“你果然知道!”江黛青冷冷道:“她为了一时私欲,杀人害命。你竟然丝毫不放在心上!”

“她本性不是这样的!”曾和措辞道:“她只是......一时想差了!”

“是一念之差还是本性使然,无谓争辩。”江黛青道:“错已铸成,恢恢天网,岂能容她逍遥法外!”

曾和看江黛青变了脸色,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若是她能悬崖勒马,是否能给她留条生路?”不见她回话,只见她叼着个骨哨把玩。

“你当我是菩萨吗?”江黛青冷笑:“只要点化她放下屠刀,就能叫她立地成佛?”她说得意味深长,笑意也妖冶起来:“我和她,原是差不多的性子......”只叫曾和汗毛直竖。

曾和与赛英都喝过屋里桌案上的茶水,江黛青起身斟一杯,递给梅言:“润一润喉咙吧。”又一副温柔婉约的模样。梅言依言接过,浅浅喝了一口。曾和看不清楚她的心思。

在江黛青第三次含住音通送信的时候,赛英又来了。推开屋门,大剌剌问道:“想好了吗?”

“意远,退开。”江黛青拔下发簪,交给梅言,披散开长发与赛英觌面相对而立,整个人十分放松随性,却有种莫名逼人的气场。

梅言接过江黛青发簪收入怀中,转到曾和身旁落座。曾和不明所以。

赛英饶有兴致地抱臂观望江黛青:“怎么?要与我抢男人?”

江黛青轻哂,赛英立即挑眉扬手,却没能再打到她的脸。

赛英只觉江黛青五指甚是有力,抓得自己生疼:“你!”惊疑不定地甩开她,揉揉手腕。

“你那一巴掌还是我生平头一次挨打!”江黛青撩一把秀发,淡然道:“要还你,又怕你受不得我一下。况且你这般貌美......”她说:“算了。本姑娘怜你!”

赛英火冒三丈,江黛青轻飘飘几句话,就将自己的言语、巴掌,甚至是态度都奉还了回来,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一把抓住江黛青衣襟,怒道:“我还是头一次遇到敢跟我争高下的女子!”

“哼。”江黛青冷笑:“色厉内荏!”

赛英不服,将江黛青推搡到床上,跨坐在她身上意图压制:“给你看看我的色厉内荏!”

江黛青肘支床榻,不见惊慌,反倒延颈以待,貌甚享受。

“有意思!”赛英的用红红的指甲沿着江黛青颌颈向下,挑开了她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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