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注意到没有,老八虽然不言语,但意识是清醒的。他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扫来扫去,也不是没目的,他显然在搜索一个人?”
“是谁?”
“你们看当初我们结义八兄弟,谁不在?”
“只有老七,”老五说道。
“对,只有老七。可在老八眼里,老七一个人的份量,足可以碾压我们兄弟几个,不知我这样说,大家认同不?”
“没那么严重吧?二哥,大家都是兄弟。”
“兄弟之间也有远近亲疏之分,古来如此。比如老七和老八,他们是同一个地方人,一块长大的孩子。这种感情,是我们这些后聚义的弟兄,无法比拟的。”
“二哥说的对,老八这人性格内向,在我们面前,他从不多言多语,拘谨的很。但在老七面前,却很放的开,二人有说有笑,无话不谈。”
“是这样子。老八之所以在财宝之事上,三缄其口,可能是看老七不在,怕说出来财宝的事,我们几个私吞了,没老七的份。”
“人都这样了,还考虑的这么细致,也太小瞧人了,我们兄弟是那样自私的人吗?”老四愤愤不平地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证明这笔钱还有救。”
“问问老八是不是这样。如果是这样,就赶快把老七寻来。”
几个兄弟又转到了小山床前。
“八弟啊,你是不是特别想七哥?”老二问。
朱小山点点头,眼里流出了泪水。
“他来后,你是不是就说出财宝藏放的地点?”
小山艰难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随后又昏迷过去。
小山不吐露秘密的原因找到了,几个兄弟马上行动起来。老三和老四,带领几个弟兄,每人骑匹快马,星驰电闪般地下山去了。
其余的弟兄,都留在山上,帮助郎中,尽量多地延长小山的生命。
并且在小山恢复意识时,尽可能地引导他说出藏放财宝的秘密。
大成刚料理完朱父的丧事,听说小山又病危,二话不说,接过一个喽啰的战马,快马加鞭,几十里的路程,一个时辰不到,便赶到了山上。
留在山上的几位兄弟,正在门口等着他的到来。看到他后,告诉他,小山刚才清醒了一会,现在又昏睡过去了。
“如此昏睡,不是一个好现象,”大成忧心忡忡地说道。
“人没救了,”老二说,“医生己下了结论,其生命己进入了倒计时。他现在每多活一个时辰,都是老天的恩惠。我们为了他多坚持,己经很尽力了。”
“他活着其实也没多大意义,就是一种痛苦,早死去早解脱。但那笔财宝的秘密,一定不能让他带走,”老六说。
“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他什么也说,就看你的了,老七!”
“二哥,放心吧,我和八弟是自小一块长大的兄弟,无话不谈,如果他真预感到自己大限已到,他会对自己的身后事,以及所有的秘密,说给我的。”
“这才是好兄弟,”老五说道。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老七,一切都交给你了。”
“让我试试吧!”
终于,小山又一次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大成忙靠了过去,他抓住小山的手,轻轻地喊道:“小山兄弟,小山兄弟。”
小山浑身颤抖了一下,接着睁开了眼睛。见到大成,眼里涌出了泪水。
可能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站在身边时,难舍这份情,所以才掉下了眼泪。
受此感染,大成眼圈一红,泪水布满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