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飞并不打算开导球球让他早点忘了那一幕，球球的身份决定了他以后注定要面对的比今天这幕残酷很多的画面，早点让他成长也好。

顾飞自己硬不下心肠，但是既然球球已经看到了，就让他自己体会一下这个世界吧。

人都去了高台那里，本来生意就不咋样的万宝楼也更冷清了，姜老很有闲情的在大厅喝着青穄酒。

看着姜老自斟自饮满是陶醉的样子顾飞笑了，自从第一次送酒过来，姜老喝灵泉的爱好就变成喝酒了。

“顾兄弟来啦。”顾飞隔三差五的来这万宝楼坐坐，两人已经很熟悉了。

“姜伯好兴致啊。”

姜老又拿出一只杯子斟了半杯酒递给顾飞：“你陪我喝两口。”

让球球自己去后院找姜淮玩耍，顾飞就和姜老进了静室喝酒。

顾飞在地球上还从来没有不吃菜干喝酒，不过在这里已经习惯了。

酒过三巡，顾飞说：“姜伯，我报了风扬门的杂役，十天后就要走了。”

“非去不可吗？留在这苍璧城比你去当杂役要舒适百倍。”姜老似是早有预料。

顾飞没有回答，而是灌了一口酒，一贯醇香的青穄酒今天却把他呛红了眼。

姜老没有再问，自己这个小兄弟对修灵有种执念，他一直知道。

两人一直喝到天黑，姜老甚至留他们两个在家里用完饭才把他们送出门。

顾飞牵着球球，在万宝楼的招牌前站了十多分钟才终于转身走了。

回到家中，顾飞帮球球洗漱干净之后灌了一碗青穄汁醒酒，这才感觉好多了。

强撑着洗漱完，顾飞让球球例行把灵能转给周静，然后才倒在床上。

把球球哄睡着后，顾飞从内衫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玉简，细细的摩挲着。

姜老的话还回荡在他耳边：“顾兄弟，我知道你一心想要修灵，你的资质并不适合这种话我就不再多说了，反正你都是应付我一般答好，事后还是我行我素。”

姜老苦笑：“其实人生短短百年也好，灵修世界并不如表面上……算了，反正你反正是要一头栽进去了。”

姜老在静室中随手一挥，外面的声音彻底听不见了，然后他郑重的对顾飞说：“你的那十颗超品灵珠，我不会再给你，你交代球球等他到日后到了大周天境界再来我这取。别这样看着我，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这资质真的别想这么多了，球球倒是很有可能。”

顾飞苦笑，姜老这话扎心。

“超品灵石之所以这么珍贵是因为它有一个天大的作用，多说于你无益，你只记得等球球大了交代他日后之事便可。”

姜老想了想，还是从内间取出一枚玉简：“既然你非要一头栽进灵修界，我也不拦你，这是一枚功法玉简。是我早年自己得的，比虽然也不算顶尖但是比风扬门糊弄杂役的要好得多，就送给你了。”

“玉简我得来时观摩过一次，但是因为需要从头练起并不适合我，因此留到现在还有九次机会。”

“不过，你须得记住，这九日，你每日观摩一次，仔细揣摩但千万不可修习！”

“九次之后，玉简内的灵气就耗尽了，以你的资质应该能记下。但是你要记得，用完之后一定要把这枚玉简砸碎了再扔掉，万万不可让人发现你偷学功法。”

姜老说的很郑重：“一旦被人发现，你逃不过一个死，甚至球球也不能活命，这枚玉简万万不可带进风扬门，切记切记。”

“进风扬门后，你第一时间去购买一册功法以做掩饰，然后方可修习此法。”

姜老又把十颗下品灵石交给他：“这是给你购买功法所用，供给杂役的功法最高不会超过十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