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还有这个您看看……或许对您家四哥儿管用。」

章姨娘又递给甄氏一个巴掌大银质雕花的盒子。

甄氏打开，里面有一枚红色丸药。

「这是？」甄氏皱眉不解。

「这是李婉那病秧子儿子吃的丸药……叫什么肌骨丸，我收买了她身旁一个叫小喜的丫鬟拿到的……」

甄氏心里突突的跳。

肌骨丸？

「娘，好多年前我和好多孩子被拐进庙里，就说拿我们做肌骨丸您忘了？还有小喜就是被老虎咬死的韩大郎的女儿春丫。」小福圆一五一十提醒甄氏。

甄氏明白了！

原来那肌骨丸是给沈宁的。

好狠毒的如夫人，竟然拿那么多孩子下手。

得多少孩子丧命于她手下。

甄氏不敢想。

「还有一个事，我家侯爷和范大人对李婉那病秧子儿子异常关心，就连老夫人也十分关心那孩子，我很不解他们为何对沈家的儿子倾注那么大热情。」章姨娘说道。

「有一天晚上，我还看到康王从李婉院子里出来。虽然康王遮的严严实实，但是大小姐您知道我从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我敢确定是康王。侯爷，范大人，康王，沈家儿子……我是内宅妇人我理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四哥儿是状元也许理的清楚。」章姨娘说的消息一个比一个炸裂。

牵扯到这么多人，甄氏拧眉沉思。

小福圆歪着头，也在认真思考。

「说吧，你要我怎么帮你帮寄秋？让我去太后那里将甄范两家打算告诉太后，让太后出手？这我倒可以帮忙。」甄氏直接问道。

她不希望欠人情，尤其是镇国公府的人情。

章姨娘摇头道：「给您说这些并不是想让你帮我什么，寄秋这事我有把握不会成。我之所以告诉您这些，是为了赎当初您被卖往扬州我袖手旁观的罪孽。还有当初大少爷给您写的卖身契是我找的纸磨的墨，这件事一直折磨我那么多年。当初我病的要死时是太太给的银子请医问药，太太对我有恩，我却对太太的女儿有罪。大小姐看到您能平安回京我心里是高兴的。」章姨娘眼泪滚滚而下。

「我要回去了。」

「多谢郡主让我进门。」章姨娘站起来给小福圆行了一礼，便转身出门离去。

甄氏一手拿着卖身契，一手拿着肌骨丸的盒子，怔怔的说不出话。

「娘亲。」小福圆摇了摇甄氏的手臂，甄氏才清醒过来。

晚间白盼妹刚一回家，便被小福圆拉进甄氏房里。

「老四，你看看这个。」甄氏将肌骨丸的盒子递给白盼妹。

白盼妹打开盒子，只觉腥气扑鼻，于是问道：「这药丸怎么透着一股子腥气？」

甄氏沉声道：「用孩子的骨血做的，腥气当然重，都是冤魂呐。」

「娘！」白盼妹大惊失色，问道，「娘哪里得来的这东西。」

白家其他人听到肌骨丸，纷纷围上来好奇的观看，一边看一边捂鼻子。

从甄氏嘴里听到是孩子的骨血做的，无一不大惊失色。

「造孽啊！」白老太太双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