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你们最好尽快让出来。”
林佑三人回身,正见一位身着青色长衫的老者独自斟酒,绑着的发丝散乱,脸颊醺红,应该是喝了不少酒。
但他的眸子还是清澈的,林佑判断他应该并非胡言乱语,
林佑略显好奇的问道:
“哦?我们的确是初到长安。”
“老人家为什么这样说?莫非这酒楼里的位置,各自有着什么玄机不成?”
林佑还发觉,就在老者给他们发出提醒之后,
一楼间有些想要看热闹的人眼中的兴致,瞬间消失了。当真奇怪!
“咳咳!”老者轻咳几声,将杯中酒水饮尽,顺了顺嗓子。
“唉!”白发老者摇摇头,叹了口气道:
“倒也不是这样,只是这个位置,不是给你们准备的。”
“或者应该说,在不成的规定下,这个位置独属于一人。”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香云来宾客满座,唯独只有这个雅间空着?旁人哪里有胆量坐在这里啊!”
林佑了然,难怪整个酒楼里只有这里是空着的。
平静笑笑,问道:“哦?这么霸道?酒楼的座位不该是秉持着先来后到的顺序么?”
“谁说不是?可是那人的身份属实超然,就算是长安平日难得一见的那些修士,也与其有着莫名的关系。”老者一饮而尽道,言语中稍显不满:
“他要定了这个位子,谁又敢说个不是?”
林佑微不可察的颔首,疑问道:“可,若要说这个位置已经被预定了,方才为何酒楼内侍并未提醒我们?”
“呵,预定?哪里有什么预定?”应是听见老者聊起这事儿,邻桌有人帮腔,“本来仅凭他一句话,就足以令店主重视。”
“此外更有些不听劝的人,执意坐在这里,然后就被他一通收拾,有甚者倾家荡产,而且……”
说到这里,那人看了眼林佑身边的楚琼华与秦宝宝,眸光扫过二女的伪装后的姿容,叹息摇头并没有说明。
这诡异的目光,令楚琼华不自然往林佑身边轻轻一挪。
最初提醒林佑的老者,凭借微醺的酒气,“啪”的一声将手中饮尽的酒杯重重磕在桌上,“而且,那个纨绔顽劣不堪,贪财好色,生冷不忌。那些惹到他的人家妻女,大多难以幸免。”
“曾经他一个月内,接连纳了九房妻妾,而且他完全不在乎那些已经得到的女人。
那些失宠的女子甚至会被他赏给手下的鹰犬,最后凄惨发疯。”
“啊!”楚琼华一惊,小臂上不自觉的升起小疙瘩,手掌不自觉的握紧林佑衣袖。
林佑皱眉道:“莫非那些受害者的家里人都不去报官,找人主持公道么?”他对于听来的话,始终半信半疑,更别说还是这种坊间传闻。
“若没有他家里背景,那些人家怎么可能不闹?
可平常富户百姓人家,怎么斗得过这些身处权力中心之人?”邻桌的大哥插嘴道。
林佑见一连三人似乎都对此事颇为了解,看来这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这位外乡小哥,你们还是尽快换个地方吧!以免惹上祸事。”老者清澈的目光扫过秦宝宝与楚琼华二女,意有所指道。
“还没有菜么?好慢啊!”秦宝宝全然不在乎的打了个哈欠,捂着平坦的小腹,将伪装后的脸颊侧放在桌面上嘀咕道。
还未等到林佑开口,
老者见几人全然不在乎的模样,正欲开口,就听见一道匆匆的脚步声急忙赶来。
此前给林佑菜单的美女内侍匆匆跑来,慌张的停在林佑桌边,
喘着粗气,焦急道:“几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你们恐怕得换个位置,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