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为何要与敌军将领单独会面?若是贼不顾一切攻来,那该如何是好啊!”
“诸位不必劝阻,本相自有妙策破敌!”
曹操自信满满的脸上洋溢着阴谋的味道,他没有待在军营之中,反而主动写信与关中将领会面,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见面,只见马、韩遂二人,他们二人乃联军领,其他人也没有那个资格。
“曹贼约我单独会面,莫不是有什么诡计不成?”马接到曹操的信,皱着眉头,沉思道:“既然曹贼有如此胆色,我马岂可不出面与他相会,正好借此机会擒拿曹操。”
“孟德约我单独相会,这是什么意思?”韩遂也接到曹操的信,他与曹操有些交情,也曾在长安叙旧,心知曹操乃枭雄,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邀请自己前去赴会。
并且,曹操给韩遂的信提及自己约见马的事情。韩遂与马关系破裂,就算明知道马前往,他也不愿意与马商议,实在是放不下那个脸面,尤其是马骁勇善战,勇猛无敌,看不起自己,这让韩遂怀恨在心,二人明知道曹操分别约见,却不愿放下自己的傲气,就当是不知情。
三日后,马单独与曹操会面,他知道曹操武艺不如自己,便想着趁机生擒曹操。曹操与他们二人单独会面,不可能只身前往,带着许褚前往,许褚盛名在外,不论是马还是韩遂都会有所顾忌。
“孟起贤侄,为何你要与本相作对,公然反叛,让本相实在寒心啊!”曹操与马见面,并没有说什么重要军务,也没有劝降之类的话,反而与他聊起过往,“当初,本相屡屡征召孟起入京为官,却被贤侄屡屡拒之,迫于无奈之下,操只能征召汝父马腾入京,唯有此方法让贤侄留在本相身边效命。可惜你还是不愿入京为官,宁愿留在西凉,此之为何?”
曹操痛心疾的模样,让马有些无奈,尤其是曹操提及马腾时,马原本犀利的眼神淡了许多。曹操说中马内心的软肋,马腾是他父亲,要是自己不能斩杀曹操,待他回去后,自己父亲必定受到牵连,还有自己兄弟在内。
“若不是丞相西征,孟起也不愿与丞相大军对峙。虽说丞相名义上西征汉中郡,实则是想要收复关中之地,孟起知晓丞相心中所想。但是,关中之地乃孟起等人生存之地,岂可轻易被丞相拿去。”
马掷地有声地回道,“早有耳闻丞相之虎侯勇猛无敌,乃是能征善战的大将,不知孟起是否能与他见上一见?”
曹操当即回道:“这有何难,本相身旁的将领便是!”
曹操用手指了指许褚,马撇过头看了过去,许褚回瞪着马,随时准备好与马干一场的准备。当马出现时,目露凶光,许褚早有防备,只要马动手,他就立即上前抵挡住。
“真的来了?看样子此次计划不能实现了!”马暗自沉思,他放弃了突然难袭击曹操的决定,接着说道:“孟起已经给丞相的薄面,前来与丞相相会,要是丞相只想攻破汉中之地,大军撤回,或是绕到直取汉中郡即可,不必途径潼关,还请丞相好好考虑,孟起告辞。”
马纵马飞驰而去,曹操若有所思的看着马离去背影,冷冷的笑了笑,低声道:“想我撤军?岂是那么容易的事,马果然是难以驯服的野马,不能为我所用实在可惜。”
“回去吧!”
“丞相不是还要见韩遂吗?”
“韩遂此人行事谨慎,不会轻易出来与本相会面,而且他已经知晓我与马会面就可以了。现在韩遂自视甚高,不会出来,不过再过不久,就不是本相约见,而是他主动上门前来见我。”
曹操、许褚二人离去,韩遂如同曹操所料的那样,的确没有出来与他会面。当曹操回去后,立即下令大军继续与关中联军对峙,而且关中军粮草已经被截断,更没有后续粮草,长久下去必会不战自败。
由于关中联军屯集大军于潼关时乃春季,正是农耕时节,偏偏韩遂、马等人没有想过此战居然维持如此之久,已经整整过去九个月时间,秋收时节也过去,眼看寒冬腊月就要来临,粮草问题成为关中军最大的难题。
“马将军,你与曹操会面时,可曾透露什么?”
“曹贼没有与我说什么,临行前我还劝说曹贼撤军,我等自会与往日一样效忠于他。从目前情况来说,曹操怕是不信任我等之言,也不信任我等的忠心,曹操必有侵吞关中之心。”
“现在我军粮草即将用尽,要是再无粮草供应,或是曹军撤退,我军怕是会有断粮之危。”
“既然曹操不愿退兵,那咱们不如假意投诚如何?待曹操掉以轻心时,再伺机而动?”
“此计不妥!曹操是何许人也,岂会不知我们的想法。不如咱们割地或是送人质前往,尚可得到曹操之信任,否则别无他法。”
众人合计之下,只能选择与曹操求和,他们愿意割地、送人质前往等条件,只要曹操不与他们为难,那么一切都好办。由于之前韩遂没有去见曹操,马提议由他前往,也就是劝说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