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听传言说是死在山上,一个开满花的地方。不过传言通常不可信。最大的可能是周围没有一朵花,是烂泥巴。”见卓凉秋的表情成这样,何钫不觉吃惊,“居然一点都不知情?”
卓凉秋摇摇头,“我从来不知道这些。”
“韩睿这小子还说和他是长在一起的,他的事情都知道。他和以前一个模样,说话真不靠谱!从他话里,我一直揣摩他和的关系,我想可能是兄妹那样亲密的感情。”
卓凉秋抿了抿唇,没说话。
“女孩的爸爸妈妈都找到学校里,反正闹得很严重。幸亏韩睿他抗力够高。当时作为哥们的我天天都看着他,生怕他也发生个意外。好在这些都是我多余的担心。”
“那女孩叫什么名字?”
“嗯……想不起来了。呵,要是被他知道我在面前讲他的高中秘史,一定想把我肢解了。可我乐意和说话,说什么都可以,被他肢解也无所谓。”何钫语有调侃。
卓凉秋笑笑:“没那么夸张,其实我记性不太好,这些事情听了就忘。”
一整天,何钫都在不停地找话题和卓凉秋聊天。
卓凉秋隐隐约约觉得他的意图不是那么单纯。敏感的她开始选择回避,或者对他的话题表现得意兴阑珊,委婉地采取了消极对抗法。最后何钫也识趣地不那么多废话。
因为何钫,卓凉秋在两周多滞留两天。
这天,快到黄昏的时候,两人才回到酒店。
卓凉秋对何钫说:“何钫,谢谢这两天带我观看香港风景。”
“玩得开心吗?”何钫问。
“恩。”卓凉秋微微一笑,“挺好。人很热心,韩睿一定会因为有这个朋友而感到高兴。”
“抱歉,我太烦人了。”
“没有,难得会有人愿意和我这样的人说这么多。”小小的伪善一下也未必不可。
卓凉秋想,将来说不定还要来香港,多一个朋友总是好事。她自己也觉得奇怪,依照以往的个性,早不会理睬何钫,但这一次却忍了下来,并且觉得何钫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不愧是韩睿挚友。
“我……我有一些话想对说。”
“嗯?”
“我一定要说,怕今晚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何钫定定地瞧着她,“我知道虽然唐突了一些,可是我还是要把这些话说出来。”
在凉秋的注目下,他鼓起了勇气,问:“凉秋,我可以追求吗?”习惯了被众多莺莺燕燕环绕,然而面对自己想要表白的人,他还是毫无把握。每个人的气场不同,卓凉秋成功让他尝到不自信的滋味。
气氛霎那间变得无比怪异。卓凉秋脑子懵住了,迟疑地看着何钫,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以为自己恍惚了,怀疑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见她一语不发,神色异样,何钫又问:“凉秋,可以吗?或者,我给时间考虑。”
卓凉秋从恍惚中抬起头,脸色冷了下来,默默看了一眼何钫,说:“不用考虑。对不起,不可以。”
“为……为什么?”何钫讶异不已,虽然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没有想到她会拒绝得这么干脆彻底。
“我们只见过几面而已。”卓凉秋已经快没耐心。
何钫沉默片刻,看着窗外的风景,内心如海浪一般,起伏澎湃。
“男人确定自己喜不喜欢一个女人之需要三分钟时间。”他沉默片刻,“我对,一见倾心。”
“对不起。”卓凉秋冷淡起来确实让人畏惧三分,说话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带。她转身欲走。
“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只要一次……”何钫目光坚定,轻轻拉住她的手臂。
卓凉秋转过头,慢慢抽出手,看着他,吐气如兰,话语清晰无比:
“何先生,承蒙错爱,我已嫁人。”
周围的喧嚣仿佛在霎那间消逝,酒店门前的经过的人也如同空气。唯有这几个字,震天一般响在何钫耳畔。
一句何先生,生生拉开的好不容易才走进的距离;一句我已嫁人,断了何钫所有的念头。
何钫一脸的不可思议,神色凄凉,终于还是垂下眸,“晚安……”
转身离开,背影落寞。
卓凉秋站在原地,看着他上车,看着他的车和来来往往的车辆融合在一起,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上楼。回到楼上,她按住跳动的头皮,心里直骂自己愚蠢,居然没早点看出来何钫的意思,就不该跟他在此逗留一天。左眼一刻不停地跳动,她知道自己又是紧张过度。
温适的大床,梦却不美。
一大早,被梦惊醒。太阳尚未升起,看了看表,六点三刻。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已经醒了,不会在睡着,然后她便起床。从来就没有懒床的习惯。想呼吸
清凉的空气,于是走到阳台,看着美丽的人工景色以及天然的东方日出。站了一会,脸上的倦容消失。她折身会屋洗漱。
楼顶的有停靠直升飞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