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顶楼的走廊深处,一间比旁边挨着的校长室还要大上不少的房间门前,挂着“学生会会长”的门牌字样。
与办公室质朴的布置完全不同的,这间学生会长的工作室采用了欧式的华丽装修风格,整体上都是由高贵的木质材料装点而成。即便从外面看不出来,但是在里面,确实有宫殿一般的感觉。
此刻,一位身着暗紫色礼服的瘦高男子正在整理着房间内的架。将本上的灰尘轻轻掸去,将它们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架的正确位置上,就像是管家一样,深沉而稳重。
这时,房间传来了重重的敲门声。
“是谁这样敲门?真是无礼的家伙!”
男子本来是不想去理他的,但谁知这敲门声非但没有任何的压制,反倒愈的狂妄起来了。声音大的就像是要爆破一样。
“啧,”
男子将手中最后的这本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架上,随即走到门口把房门打开了。
“哇,怎么让我等了这么久啊德雷克斯勒前辈,下次开门能不能快点?”
这样粗鲁地声音在这间高雅的房间里显得非常不协调。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从“忏悔间”回来的霍樽。
绕过门口的鱼缸来到办公桌前,找到了最中间的一把沙,霍樽放松了身体直接靠在了上面,翘起二郎腿晃悠起来。
“唉,你说为什么会长要把这个房间弄的这么昏暗,而且还别说,隔音效果真好,比我那“破地方”都厉害,难道是为了做什么事情方便吗?不过倒是真是难受啊。但是这个沙倒是上等货,我很喜欢!”
德雷克斯勒反感地瞥了霍樽一眼。如果是一般人这样闯进来,还用这么嚣张的态度,德雷克斯勒学长估计早就把那个家伙给扔出去送到“忏悔间”去了。但是眼下的这个人,是会长和沙巴兹老师特意请来学校的。虽说他并不怕霍樽,但是也不想和这个粗人有什么过多的交集,便没有理他。
看到德雷克斯勒学长依旧一声不吭地整理着架上的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霍樽倒也不在意。直奔主题,他只想把这个录音交到会长的手里。
“会长不在吗?”
霍樽抓起桌子上的一颗苹果,直接咬了下去。拳头大的东西瞬间被咬掉了一半。
“会长有事出去了,一时半会的不会回来了。”
“哦,这样啊。”
又猛咬了两口,苹果就这么直接消失了。
“别说,会长的办公室就是会长的办公室,连个苹果都这么好吃,而且一看,就是有狗腿子洗过的。”
霍樽这句话的矛头,毫无疑问指向了德雷克斯勒学长。只不过,狗咬你,如果你也要咬回来的话,那跟狗有什么区别呢?
其实自打见面的第一天起,德雷克斯勒和霍樽就互相瞧不上对方。一个是规规矩矩地绅士,大户人家的孩子,另一个则是黑社会里摸爬滚打跑出来的不良少年,这哪能有什么共同话题呢?眼看这样都无法惹怒德雷克斯勒,霍樽也更肆无忌惮,直接坐到了会长的位置上,把脚翘到了桌子上。
如果说之前的一切一切都是针对自己的话,德雷克斯勒可以忍,他也不在乎。被骂两句也不会掉一块皮少一块肉。但是坐到了会长的位置上,还把脚翘在了自己刚刚清理好的桌面上,这他就不能忍了。
“下来!”
德雷克斯勒近乎使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这里不是你能坐的地方,你应该认清楚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