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今天没有走在去抓药的路上,纯粹偶然。
他出了大门,便跨上了马,向西奔去。
虽然年过六旬,不过老钱体质不错,加上年轻时有过从军的经历,马术了得。
按照计划,他今天要在中途的一个镇上过夜,次日一早就能到药房,然后回返。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当天返回来不存在任何问题。
去抓药,冯家是必经之路。
他还没到镇上,忽然听到有人喊,“钱大哥,钱大哥。”
扭头一看,是自己的好朋友老张。
自从他到张凡那儿做差之后,他就不在老宅住了,而搬到了临河大院。
由于回家少了,与老张也好多年没见面了。
忙跳下马,迎上去。
“骑着高头大马,行色匆匆,到哪去?”
“到肖镇,”老钱答道。
肖镇正是他要取药的地方。
“这么晚了,还到肖镇干什么?”老友关心地问。
“有点急事,今天去,明天就可回来了。”
“明天一早去吧。好长时间没在一块喝口了,今天聚一聚?”
老钱架不住老友的劝说,最后二人钻进了一个酒馆。
想着速战速决,吃过酒后再赶一段路程,谁知贪杯,快到天黑,才结束了这场酒局。
出来酒馆,感到头重脚轻,意识还算清醒,知道不能赶路了,又不能回府里,怕朱梅责怪,便到旅馆借宿一晚。
在床上躺了一会,感到口渴难忍,而且肚里又难受,有翻江倒海的感觉,知道要吐,便爬起了床,向巷外走去。
巷外有一片空地,没有人。他蹲在地上,畅快淋漓地吐起来。
弄得一把鼻涕两行泪,总算好了些。
刚站起来,准备走,“站住!”有人喊道。
这时,月亮已经升起,周围景色一览无余,他才发现身后站着一个青年人。
周边并没有别人,这个人明显是在朝自己喊话。
口气很凶,有明显要和自己打仗的意图。
老钱见对方身躯高大,又有年龄上的优势,若和对方发生冲突,显然吃亏的是自己。
“怎么啦,年轻人?”他问道,总觉得和对方互不相识,年轻人固然豪横,其实也没有打架的必要。
“怎么啦?自己做的事自己不知道,”没等他回答,对方一个黑虎掏心,向他打来。
力道十足。
老钱没能躲开,被击倒地上,还未爬起来,对方又扑过来,骑在他身上,左右开弓,向他打来。一边打还一边骂:“你这个吃人饭不干人事的家伙,看你还祸害人不?”
老钱招架不住,惨叫连连,能地用双手护住头部。一会儿,对方见他没动静了,以为他死了,才意识事情有些严重。这时附近游荡的人群,听到了老钱的呼救,都来看热闹。
年轻人见势不妙,赶忙起身逃离了现场。
人们见打人的凶手走了,便关心起被打的老头情况来。见他口鼻流血,昏迷不醒,似乎有些严重。又不知是谁家老爷子,犯了什么错,被人殴打,便四处找人辨识,希望找到他的家人,把他接走。
此时人越聚越多,有人认出这是钱家庄的钱老三,于是赶忙通知钱家人。
还好钱家庄离这儿不远,其兄钱老二听说后,立即带领几个族侄,迅速赶到现场。此时老钱己清醒,只是没有力量爬起来,在地上光哼哼。
钱老二扶起弟弟,问打人者是谁,好去报官,以追究他打人的责任。
但老钱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赶快把他送往镇上的诊所。
郎中经过一番诊断,在确定了打人者只使用拳掌,并没有使用纯器时,断定这次殴打并没有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但考虑到他的年龄及别的因素,还是建议他休养观察一段时间为好。
天亮后,带着足够量的药物,他被家人送回了张家大院。
刘姐听说丈夫被人打了,很是惊讶,忙问他得罪了谁。
老钱不好意思说自己醉酒的事,便编了个谎话,说在冯家路过时,被歹人盯上了。歹人抢走了他的财物后,又打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