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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辅导员Barney London

Ahilles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又三步并作两步地坐回了他的宝座:“既然说一会儿再去,那我就再开一局。记得走的时候叫我。”

崔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你小子真的是游戏人生呀。”殊不知多少年后这句话竟一语成谶,Ahilles真的靠游戏人生成就了他的人生。

崔少也没有心思继续躺着了,打开电脑开始整理昨天和居莓去墨尔本的照片。照片上居莓越看越漂亮,崔少心里也乐开了花,这也许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但这句话用在这里或许不太适合,居莓的美是公认的,不用情人眼里出西施自然也是十分漂亮的。像居莓这样的美女在计算机学院愣是单了两年多,无论是谁都不太容易相信的。崔少的心理活动似乎是这样的:像我这样的超级大帅哥不也是单身了两年多吗,所以居莓一直能够单身好像似乎可能也应该是,必须是理所应当的。这么一想,崔少心里立刻平衡了好多。但爱一个人,是无论如何描述都说不清的。爱不爱,多么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这种被爱的感觉,崔少很轻易地能从居莓那里感觉到,所以他很确信,居莓就是那个对的人。

收回思路,崔少对每张照片都进行了处理,居莓被修得更美了,但没有失真。每张照片底下,崔少都写了一句话。“致我最漂亮的晴。”“你在身边,便是晴天。”“你是我永远的sshine。”诸如此类。崔少从不吝啬甜言蜜语,他认为女人就是要哄的,更何况这些话就是他此时的心声。或许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爱居莓。

崔少整理完照片,看了看电脑上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下午第二节大课已经结束了,好吃惊竟然不饿。崔少和Ahilles竟然都撑住了,谁也没有松口,主动下去买饭。虽然现在想吃也不是饭点了。扭头看看Ahilles,崔少笑了笑:“走吧,去团委看看辅导员吧,回来捎带着吃点。”

许是赶巧了,崔少说话的同时,Ahilles又输了一局,“你怎么不早叫我?”

崔少一脸问号:“早叫你干嘛?”

“这样我能少输两局,半天了一局没赢。”Ahilles哭丧着脸。

两人换好衣服,直奔学院团委而去。

此刻,崔少和Ahilles正肩并肩走在图楼旁边的银杏小路上,两个人却好不自然。从来都是三个人并肩走,羽墨总在中间,左边崔少,右边Ahilles。也就是说,大多数情况下,如果不是刻意扭头去看,崔少和Ahilles是“见不了面”的。因此,当能够肩并肩脸挨着脸一起走路时,两个人好像同时感觉到了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太对。

Ahilles看了一眼崔少:“你离我那么远干嘛?”

崔少叹了一口气,故作忧伤地说:“好想念向老大呀!”

Ahilles撇撇嘴:“你当我愿意看见你呀?”完了酷酷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墨镜,“嗯,现在看不见了。”

崔少没理他这话茬儿:“快点走吧,一会儿Barne在了。”

Barne是计算机学院05级的辅导员,大号Barne据传说父母意外离世,从小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所以姓了Lndn。只是孤儿院的妈妈老师们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是想这孩子要有Barnearne骨,给起了个单名Barne。姓名连起来一念,总有种朋Lndn之争,祸国殃民的感觉。Barne师是工作保研,虽做了05级的辅导员,但其实没比崔少他们这帮人大了几岁,也是二十啷当岁。同学们与他相熟了之后,Barne个字的意思大家不言自明,加上本身人家也是老师,自是没人直呼其姓名了。为了表示亲切,不知道哪个同学率先称呼其为Barne,后面其他人也就有样学样了。

Barne个人正直善良,积极向上,对待同学们真的像春天般的温暖,但美中不足的是生活中Barne个人有点——不靠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把经历都投入到了专业科研领域当中,生活中Barne三落四,不着调至极。

崔少和Ahilles都曾经是受害者。

崔少同学是拿着吓死人的高考分进入京城大学的,领新生奖学金的时候正是Barne志代表授予的。由于是多人同时领奖,难免出现你的奖状颁给我了,或者我的奖状颁给他了,下了台大家换回来即可。崔少的奖状也确实错了,下了台也确实换回来了,但此事仅有的后遗症就是Barne了他一个多月别人的名字。在崔少同学耐心纠正十余次之后,Barne于叫对了崔少的名字,这个瞬间崔少差点感动地哭出来。

Ahilles的经历更为传奇。在某次学楼上课间隙,Ahilles感觉腹中绞痛,还伴有咕噜咕噜的不明声音,后续动作上下五千年自都是一致的:冲到厕所,褪下裤子,脚踏黄河两岸,手拿秘密件,前面机枪扫射,后面炮火连天。一顿舒爽之后,Ahilles正欲拿所谓的秘密件,清理后事,隔壁传来了嗒嗒嗒敲板子的声音,紧接着有人细声道:“兄台,你那儿有纸吗?”Ahilles吃了一惊,这声音是Barne真是无语凝噎了。Ahilles哭笑不得,主要是笑不得,强憋住要笑的欲望,从旁边撕了足够的秘密件递了过去,没敢说一句话。纸递过去之后,Ahilles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清理了自己的后事,抢步跑出了厕所。当Ahilles转述给崔少时,崔少转述给羽墨时,羽墨又转述给他时,他又转述给另一个他时,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上课的老师也在纳闷儿,今天课上同学们怎么这么高兴。这节课老师讲得格外卖力。

守着这么不靠谱不着调的辅导员,同学们都是人人自危的,能不打交道就不打交道。但今天崔少和Ahilles却不得不再次踏入了学院团委的办公室,美其名曰,这是为了羽墨的安全考虑的,倒更像给自己的心理安慰。其实,明明知道羽墨是安全的,只是为了给自己吃颗定心丸而已。果不其然,不靠谱的Barne的不在。同级的另外一名辅导员老师倒是在,只是崔少和Ahilles实在想不起来这个老师姓什么了。

顿了一下,崔少先开了口:“老师您好,Lndn老师不在吗?”

这位老师头也没抬:“刚跑出去,好像是又被女朋友召唤了。你们有什么事吗?着急的话可以打他电话。”

崔少心里无可奈何,这Barne了名的:接不到电话。由于某些未知的原因,打Barne电话百分之八十他不接听,但只要看到了未接电话,他倒是能马上回。有过多次经验之后,崔少都懒得给他打电话。而且,有的事情总是当面交流诚信度更高一点。Ahilles似乎也深有同感,冲崔少点了点头,小声说:“不用打了吧,羽墨肯定死不了。”

还没等崔少说话,这位老师倒是有了兴趣,抬起头来看了看:“你们是说羽墨的事儿吧?”

崔少一听,好像这人知道内情,赶紧解释:“老师,我们是羽墨的室友,今天上午发现羽墨莫名失踪了,打他电话也关机,所以有点担心。想过来问问Lndn老师是否知道什么情况。”

这老师一听,笑了起来:“我还真知道。凌晨五点多羽墨给Barne的电话请假,好像是家里突然出了急事。他关机,可能是因为在飞机上吧。”

二人一听,果然不出所料,羽墨是“自主”地回了老家,只要不是被绑架了就好。但不知道他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估计眼前这位也不知道具体的事由了。有了确定的消息,Ahilles正要拉着崔少往外走,只听这位老师大喊了一声:“等一下!”

Ahilles吓了一跳:“老师,有什么事吗?”

“Barne得快,今天是新学期学生证注册的最后一天了。你们班收上来得晚,他还没去办。”说完了,这位老师脸上一股期待的表情。

崔少接得快:“然后呢?”

老师看这二人没主动接招,不免有些失望:“我说的是你们班的学生证,有你的,也有他的。要是注册不了,可是很麻烦的。”

崔少一看这老师露出了大招,亮出了明晃晃的金丝大环刀,也不好再推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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