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柘对上倾客那一双深蓝色的眼睛,想要探究些什么,事关苏佩玖,就怕他也不会说。能说出A9号,那也是看在苏佩玖昏迷的原因。
“倾客,是吧!”傅柘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病例,“你既然知道那是A9,你就该知道它的效用,玖爷她……”
倾客原本应该是一片汪洋的眸子立刻冰封万里,煞气恒生。
“劳心劳力,忧思过度,突然间遭受重击。”傅柘摊开双手,耸耸肩——然后就这样了。
倾客想说什么,嘴唇上下微动,终究是没有询问出口。
然后两双眼睛就钉在了病床上躺着的苏佩玖的身上。
傅柘知道,宫初嵘来之前若是自己走了,等待他的将是惨无人寰的“虐待”。
轻悄悄的病房,倾客站在苏佩玖的病床旁边,站姿笔直,眼睛微眯;傅柘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吊儿郎当的样子,眼睛却落在了那份病例上,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间,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倾客整个身体呈具戒备状态,右手放在身侧,余光看向来人。
“六爷,您可总算来了。”
宫初嵘满脸的严肃:“怎么回事?”
傅柘眼珠子转了转,才说了一个很简洁的答案:“忧思过度。”
宫初嵘甩了傅柘一个眼刀子,看着站在苏佩玖病床边上的倾客,反问:“嗯?”
“检查结果如此,况且A9号药什么效用你也清楚。”
A9?
宫初嵘黑的像夜一般的眼睛,凝聚起,又消散。
整个病房里的空气都在变得冰凉。
宫初嵘将视线移到脸色苍白的苏佩玖那里,声音坚毅:“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一会儿吧。”
傅柘给不出准确的时间,只能这般随意的回答。
“给苏泽打电话,告诉他苏佩玖吐血昏迷,正在救治。”
倾客眉头间又聚拢了一些黑气,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许。”
宫初嵘往另一个方位的担任沙发走过去,将西服外套搭在上面,坐了上去,“打。”
傅柘嘴角抽搐,说的明白点,他还是宫六爷的人呢,这通电话怎么着也得打。
倾客看在苏佩玖还在病床上昏迷的事情上,没有拔枪,没有和宫初嵘起争执,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傅柘将电话打了过去,还开了免提。
打完电话的傅柘偷偷的用手指指着门口磕磕绊绊的说:“我先走了!”
然后一溜烟的跑掉了。
将病房门一关,看在墙壁上,抚着自己的胸口,里面的氛围太特么的恐怖了,那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一会儿,苏泽来了,真不知道里面会成什么样子。
“A9吃了多久了?”
“一直。”
倾客一身戒备消失,放松下来,宫初嵘这个男人,不会做什么有失风度的事情。
宫初嵘搭在扶手一直点啊点的食指停顿在了半空中,一直,那就是五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