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他的动作,戚黛立即攥住了他的手腕,“门没关...”
“放心,他们不敢进来。”
说完,他在她的颈间落下一吻,细密的温度开始席卷全身,裹着她的身体向柔软的怀抱中倒去。
喘息间,戚黛捏着他的手臂,“别把衣服弄坏了,等下还要穿。”
陆淮在她的额发上吻了一下,“嗯。”
这回应像定心丸,她圈上他的后颈,埋进他怀中堵着自己的嘴尽量不发出声音,理智告诉她这里是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的办公室。
两小时后,外面有人敲门,戚黛这才将蒙过头顶的被子扒下来一点。
隔间的门关着,陆淮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她十分庆幸自己没有发出声音——这房间是一点都不隔音。
将衣服穿好,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等到陆淮说话的声音消失了之后,抬手敲了敲门。
办公室中正在喝茶的江曼和乔予桑具是一愣。
陆淮瞥了一眼隔间的门,嘴角微勾,扯了扯领口上散开的领带,露出了颈间错乱的红痕。
“小淮,隔间有人吗?”
江曼不明所以,但乔予桑立时明白了什么,捏着水杯的指尖逐渐泛白。
陆淮没回应。
隔间也没有再传来敲门声。
“您继续。”陆淮对江曼道。
江曼收起疑心,“你一定要放在心上,陆砚一回来,做什么都要小心。”
陆淮冷笑了下,“等您提醒,明天我就可以睡大街了。”
他的回答让江曼很不爽,但明面上江曼一直保持着笑容,“我要是不那么说,你也不会放在心上。”
陆淮没有给回应,目光幽幽地看向发生了轻微转动的隔间门把手,果然几秒后门微微打开了一条缝,一双茫然惊讶的眸子迅速地扫了一眼,在对上他的目光之后慌张地关了门。
这感觉像极了偷情。
戚黛靠在门上,还有些惊恐未定。
外面竟然是江曼和乔予桑,那她现在出去岂不是自找难堪,本来鼓起的勇气一瞬间泄掉。
外面的谈话声还在继续。
“小淮,有件事我必须要和你说一下,我已经和小黛说过了,慈善晚宴之后,她会和你提离婚,这么多年来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牺牲婚姻对你来说本来就没有必要,但是妈知道你当年是不想让你爸爸为难才答应了戚光华的条件,如今我们也不算过河拆桥。”
她这好长一段话说完,外面很久都没有新的声音传进来。
门的冰凉传导进身体,逐渐占据余温,戚黛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江曼的声音又起来,“小黛在孤儿院那些事,闹得人尽皆知,你爷爷也说了,她是不是戚光华的亲生女儿还不好说,到时候拿着这件事一摊牌,戚家也不占理。”
紧接着乔予桑的声音跟上来,“这不是揭戚小姐的伤疤吗?伯母,我们还是给戚小姐留个面子吧。”
江曼,“予桑你就是太善良,你照顾她的面子,她一次次地可从来没有照顾着咱们陆家的面子。”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起先戚黛还因为她们的话不舒服,后来只觉得吵闹得实在让人头疼。
她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江曼和乔予桑转头,看见她后,只有江曼被惊了一下,乔予桑一副自己不愿意相信的猜想被证实了的样子。
戚黛将外套搭在手臂上,也没有和江曼打招呼,直接抬步走出了办公室。
陆淮的目光紧紧跟随,她的耳后和白皙的锁骨上都是红痕,纤细的脚踝处也有他因为捏扯留下来的痕迹。
整个人除了表情淡漠之外,哪哪都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