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叫吴迪的男子是王言的邻居,两家的父亲又是一个厂的工友,同在在一家塑料厂工作了三十多年,所以一直走动不断。这样一来就有一个现象出现了,两家的孩子就会经常黏在一起,如果恰巧是一男一女,那就成了传说中的青梅竹马。王言吴迪却是恰恰相反,虽说两个人关系不错,但是却没有向那个方向展,换成现在的词叫做“闺蜜”。但两家家长自认为门当户对,而且知根知底,最主要是两家都是独子,过年的时候两家凑成一家,热闹。上了大学后,吴迪和王言也都没有合适的异性朋友,待毕了业,两家家长便开始撮合两个人。就这样,迫于四位老人的压力,王言和吴迪就都去了外地工作。王言在学校学的是物流管理,于是呢,就去了一家物流公司,悄巧就碰到了勤劳朴实的刘忙,也在这家物流公司做搬运工,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有了感情,而且越陷越深。相处了二年多,王言便把刘忙带回了家里,本来这也是好事,可哪成想王言的父母是大雷霆,最后竟然将两个人赶出了家门。事后,两个人又努力了几次,最后王言的父亲都动了菜刀,一刀砍在了刘忙的后背上。不仅如此,还与王言断了关系,扬言不管生老病死都与之无关。就这样,两个年轻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但并没有影响两个人的感情。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王言在这几次打击中心情一直不好,所以经常晕厥流鼻血,刚开始还以为是伤心过度,到小诊所开了些药,也没往心里去。直到有一天,晕倒了几天的时间才苏醒过来,原来王言已经得了白血病。堪堪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刘忙花光了几年以来所有的积蓄为王言治病。期间,刘忙的母亲还背着刘忙,变卖了家里所有的宅田,给自己的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治病。想想看,一家外人都能做出这样感天动地的事情,可王言的父母却是铁石心肠,又臭又硬,刘忙壮着胆子找过几次,希望能借些钱出来为王言看病,那可是他们亲生的女儿,哪成想,换来的竟都是冷言恶语。
时间就是这么无情,没有任何人情可讲。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将王言腐蚀一空,最后安静的躺在刘忙的怀里,永远的睡去了。他们都是普通人,在他们无论生什么事,都不会被人记得,毕竟他们太过卑微。当今的社会就是这样,人敬有的,狗咬丑的。所有的社会焦点都会盯在那些所谓的公共人物的身上,即便是上厕所的卫生纸,都有爆料和传播的价值,就更别说象征性的做一些慈善了。但背地里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哪个不是被他们样样做尽,可即便是这样,还不照常人前风光,人后逍遥吗。但真正的人间大爱,却因为普通,就被埋没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到底是社会的浮躁,还是人心的畸形。
了解了王言的过往,我和淞琦都不免有些伤感,即便是老给这个大大咧咧的人都位置动容。但那毕竟已经是王言的前世,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尽早补全她的档案,让她早日轮回投胎,希望今世的苦能化成来世的福,这样才是因果循环。
我们找过了王言后,又去调查了一下吴迪,他们两个都不知道死后合葬的事,可见,此事另有蹊跷。
我和老给又返回阴司城,简单的了解了一些有关案件的其他信息,包括各自六亲的住址和生平,之后又返回了阳间。回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肉身返回到宾馆后,现淞琦半卧在我的床上睡着了,应该是在一直等着我们,谁知道我们回来晚了,她也就倚在床边睡着了。老给此时也没兴致来调侃我们,晃晃悠悠的换到淞琦的房间,倒头便睡。我则是进入到了摄魂塔内,开始了每天都有例行的公事,念经。
第二天九点多,老给和淞琦都醒了过来,淞琦从醒过来就开始埋怨我,说我偷着去地府,也不带她去玩玩,头听完是一阵的无语。一个小姑娘家,心可是够野的,以为地俯是什么游乐场吗,还要去玩玩,看来真是活腻歪了。老给一只手搓着大肚皮,一只手拿着烟卷道:“放心,以后有都是机会让你玩。”淞琦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真的吗,什么时候带我去?”
“哼!等你死的时候,南宫亲自来接你,让你在地府里玩个够,到时候想回来都不行!”淞琦被老给气的掐起小蛮腰,一张如脂似玉脸上,顿时出现了一抹红霞,张嘴骂道:“胡给!你...你...你大爷!”淞琦刚说出这句话,我和老给皆愣在了原地,随即哈哈大笑,没想到这句话竟然能从淞琦的嘴里骂出来,怎么就这么搞笑呢?说实话,跟淞琦认识了这么久,还从没听过淞琦说过脏话,充其量也就是说你傻呀,或者猪头什么的,“你大爷”还真是第一次听说,看来淞琦已经成功被老给带坏了。
我们笑了淞琦一路,淞琦则一会儿踢老给几脚,一会儿拍我几巴掌,打打闹闹的去找王言的丈夫,刘忙。
在我和老给回到阴司城后,具体的查过刘忙的地址,老家的房子已经被她妈卖给了别人,所以冥界记录为阳间无住宅,但想通过地府在阳间找到一个人,更别说是个活人,即便是死了几十年几百年的死人,只要没化成土壤,我们就能把他找到。
还好,我们要去的地方离我们不远,按照从张大毛那得到的信息来看,也就五六公里的路程,五六公里对于我和老给来说,确实就是小菜一碟,当初在千山上,身上带着一百多斤的陨石块飞奔,之后又走南闯北,现在不说能日行千里,百十里地还是不成有问题的,淞琦就更不用说了,人家专修轻功,属于会飞的生物,脚力远我和老给。所以,三个人说说笑笑间,便来到了小镇的郊区,放眼过去都是一排排的平房,明显就是那种等着拆迁赔款的住户,由于这几天下过雨,不到两米宽的小路上泥泞不堪,我和老给还好,可这对于淞琦来说就很难接受了,白色运动鞋,淡蓝色修身牛仔裤,溅上去一个泥点,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要不是我拉着她,早都上天了。
人家可是会飞的生物,路不平就飞,确实是个好办法。但这人来人往的,突然这边飞起来一个,碰到善良的还会说一句是仙女,要是碰到一个唯物主义者,非把淞琦打下来送到中国科学院,第二天,中央十的走近科学就会播出这么一档节目,《一言不合就上天的变异女性》。
最后悲催的还是我,淞琦这个无赖,无耻的爬到了我的背上,像一块年糕一样。一个女孩子家,一点三从四德礼义廉耻都不知道,这大夏天的,穿的都不多,还死死的贴在我身上,后背上传来一阵松软的感觉,那叫一个真切,这要是让我的小诺看到了会怎么想?还是把她当成老给吧,可老给哪有这种触感呀,惹得我竟然胡思乱想了起来。
但好在淞琦的身上很清凉,甚至清凉的有些不正常,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没有一点温度呢,如果不告诉我后背上是个活人,我真能误以为她已经死了。以前和淞琦也有过肢体接触,但那会都是春冬时节,感觉不到体表温度也算正常,但这大夏天的身上也这么冷,该不会是刚从冰箱里边钻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