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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叹息

布满夜色的树林里,一双双猩红的眼睛犹如至人深渊的凝视一般可怖,在夜色的掩盖下,一个个猎手从灌木丛里跳出来,阵阵凉风带起的是血液的腥臭气味以及腐烂尸骨的恶臭味。

丛林里从来不缺少怪物,也从来不缺猎杀怪物的猎手!

从那些猎手敏捷的身手以及阵阵带着血味的杀气来看,这是丛林狼出来捕猎了!最有经验的火枪手是绝对不会选择在这样的环境下出来打猎的,那些忠诚的猎犬甚至会反抗主人的命令,因为狼身上的骚味对于这些小东西来说就是一种警告,它们的鼻子不再灵活,四肢会僵硬,甚至不愿意再多走动!平常它们耀武扬威的犬牙以及凶恶的眼神对于这些专业的猎手来说简直是纸糊的棒子...

打头阵的几只公狼慢慢退下,急忙向狼王显露自己的忠诚,而此时,几声娇嫩的嚎叫,从由公狼形成的保护圈里的母狼们,雪白的肚皮子底下钻了出来!

几只幼狼颤颤巍巍的跑出来,它们耷拉着的短尾巴反复颠簸着,在狼母亲的身下打着喷嚏,正在四处寻求着足以满足它们食欲的血腥味。

晚上的景色不是很美,附近的小动物已经被狼群们肃清了,偶尔的一两声狐狸叫,也会在那一刻永远地定格,虽说现在是秋季,但是高大的常青树依然顽强地阻挡着北风的降临,月亮照耀在灰暗而枯黄的枝叶上,显出来一些凄凉。

头狼出现了!那是一头如同牛犊一般壮硕的公狼带领着的狼群,他的爪子似乎是两倍于人类的拳头,右眼的刀伤证明着他曾和人类最勇猛的猎人进行过搏斗,而他自己即便是身处在漆黑的夜晚仿佛也掩盖不住头狼的霸气,他挺起胸来,金黄色的眼睛俯视着底伏在地面上的公狼们,就仿佛是反复审视自己财产的守财奴一般。

这已经是从离开他们‘领土’的第三个夜晚了,耐心的猎手们仍然在草垛里埋伏着,似乎是在等待着更大的猎物,他们不仅仅是负责打猎,还要保护着幼狼以及狼母亲的后备队伍缓缓前进,而埋伏在草垛里的公狼斥候们则默默地监视着这个队伍。

相对于那些猎手,它们的体型相对较小,也因此,它们失去了争夺狼王的机会,但是却成为了一个优秀的狗腿子,它们从公平的造物主身上获得了更加强大的敏捷力,在狼群里打头阵的监视者,高强度的奔跑使得它们的后腿肌肉更加发达,而这使这群狼崽子们即便自身遇到了危险,也可以通过自己强大的速度来逃脱,因此他们不仅不会收到白眼,甚至可以在狼群中获得更高的地位。

而一切是如此地诡异,任何一个羸弱生命与这诡异格格不入,但却恰恰与其完美地融为一体。

“哎呀!”一个女孩子光滑的脚板踩在了枯黄地枝叶上,发出了嘎吱地一声!周围的乌鸦群开始不断的地减少,它们不断得拍打着翅膀,似乎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随后,漆黑的身影与夜色融合在一起,向着被狼群包围着的小女孩咆哮!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孩在这个夜晚来到这么危险的森林来?难道她的父母没有好好告诫她吗?狼外婆的故事在孩童的梦里都是破坏者,每个住在附近的居民都知道要远离森林!而这个女孩居然不会害怕?反倒没心没肺地在嘿嘿地笑着,像极了一个长不大的婴儿。

狼王突然地脱离了队伍,就在大部分的狼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闪电般地冲了出去,就好比锁定了猎物的狮子,眼里只有它的目标!

他要对那个女孩做什么?杀掉她吗?还是将她扔给狼崽子们当玩具?虽然两者的结果都会变成天上飞的那些东西的食物....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狼王在女孩的面前停住了,粉红色的舌头梳理着女孩散乱的发丝,两个成人拳头般大小的爪子好像女人一般轻轻地拍了一下女孩的头,就好像是教育女儿的父亲似得。

连眼泪都打出来了...

女孩儿眼泪汪汪地看着和自己一样高的狼王,揉了揉自己的微微发红的额头,带着一点哭腔以及恐惧地涰泣着。

“你们要丢下我吗?”说着,女孩儿的眼泪就要掉出来似的,两只手紧紧抓住了狼王银白色的毛发,两只美丽的大眼睛里倒映的是圆盘版的月亮。

女孩儿是如此地柔弱,就如其他任何一个小女孩一样,任何一头狼都可以轻松地咬断了她的咽喉,即便是牙刚刚长齐的幼狼也可以轻松地咬断她的手指,但是就像前面所说的:

一切是如此地诡异,任何一个羸弱生命与这诡异格格不入,但却恰恰与其完美地融为一体。

乌鸦的声音什么时候停止了,风声越来越大,小女孩从未感受过如此的寒冷,周围的呼啸的声音好像是在预示着什么,似乎一年的严寒以及晦气都聚集在了这个四月的一天!

这里是人类所能深入的极限,只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和最顶级的猎手才有资格踏入这片土地,过量的勇猛只会让自己更快速地丧命,各种被口口相传的怪物在这里诞生,野人的传说更是数不胜数!这片白天属于冒险者而晚上属于邪魔鬼怪的古怪森林,在这一刻彻底苏醒!

...

女孩骑在了狼王的身上,她看起来兴致勃勃,一边好奇地观望四周的夜景,还时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手里抓着的不是一片漂亮的枫叶,就是从狼王身上揪下来的深灰色毛发。

一只母狼看着女孩儿,突然呜咽了一声,女孩从狼背上跃了下来,女孩一把抱住了那只名为‘南希’的漂亮母狼,反复地用她稚嫩的小手抚摸着那一身漂亮的皮毛,还一直“南希南希”地叫。

女孩大概没有听出她叫声里的悲伤吧!大概就像是女人绝望的离别自己的孩子一般凄惨吧!只是可惜狼不会说人话,也不能做出任何表情,只能用舌头不停地梳理女孩的乌黑的头发,刚刚从泪腺里流出的眼泪不仅没有被女孩发觉,还被风干在了眼角里。

女孩咯咯地笑着,还用自己的脸蹭了蹭湿润的狼鼻子,这是表达亲密地一种表现,还有一种就是嗅臀部,只不过亲鼻尖更好被女孩儿接受罢了。

“南希不哭,抱抱!”女孩的手指从南希的眼角里挑出了风干的眼泪,她仍然天真地看着南希湿润的眼睛,就和其他孩子一样想用嘴吹走眼睛里的沙子一样,可是她还是太小了,她并不明白为什么她吹不出沙子,而是痛彻心扉的痛苦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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