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秦尚眉头微皱,随后迎了上去。
宁月公主下了轿子,清冷的目光在刑部大院中盈盈扫视,启唇:“今日刑部拿了江寒?”
秦尚虽已有了猜测,却也不禁心中微微一沉。
果然为江寒而来……
他不过只是卫国公的一个庶子,即便有几分诗才,也终究不过一个儒童,怎么会引来这么多人?
长公主宁月虽与江寒有婚约在身,但外界传闻,当时长公主听说江寒诽谤自己,甚至杀到教坊司打人。
若非江寒在紫极殿里临场作诗,称颂宁月公主,早就成为阉人。
如今竟也为了他而来?
宁月公主目光盈盈凝视,而后朝禇大儒走去,说道:“三位大儒怎么来了?”
……
那位被江寒用枷锁爆头的刑部郎中聂舒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势,就急匆匆来到刑部大院,躬身行礼。
“聂郎中,你不是审讯江寒去了吗?怎么受了伤?”秦尚目光冰冷的一扫聂郎中额头,沉声道。
“大人,今日国子监学正李夫惟及国子监生贺秀、王元密告,说江寒著下大逆之,并于国子监门口蛊惑人心,中诽谤、辱及陛下。事出突然,下官取了缉拿后,便将此人抓拿归案!”
聂郎中看到宁月公主、太学府大儒,心中猛地一跳,急忙躬身道。
“回到刑部后,下官提审江寒,令其招供罪名,下官本想此人是个儒生,弱不禁风,并未对他上枷锁,谁知道江寒趁我不备,竟然抢了枷锁,行凶下官!下官措不及防,险些被他所害!这头上的伤,便是他用枷锁所伤!
如今江寒关在狱中,但已招出供词,还请大人过目!”
太学府的大儒皆在大院中,聂郎中不敢撒谎,只是隐瞒了部分事实,除了强行逼江寒签字画押外,其它皆是属实。
“好大胆的江寒!在刑部打人,他眼里还有没有律法!”
“朝廷官员代天子牧民,江寒殴打朝廷官员,分明是不敬天子,蔑视天子!”
“今日敢在刑部打人,明天是不是就敢在紫极殿打人了!”
刑部大院里的刑部官员顿时纷纷出声,刑部的给事中更是沉声道:“好个嚣张跋扈的竖子!明日上朝,我定要参卫国公一本!”
秦尚沉声喝道:“供词何在!”
聂郎中从怀里取出供词,道:“请大人过目!”
秦尚接过供词,看了一眼,道:“三位大儒,长公主殿下,请看吧!”
禇云栖接过去一看,道:“这供词尚未画押,未必便是江寒招的供!这些话只是聂郎中的一面之词,谁知孰真孰假。”
聂郎中大声道:“江寒殴打下官,有刑部狱卒作证!至于著辱骂陛下,更是有证可循,其罪证皆非有意编排,还请大人明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