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显霖听了梁术的话,心中暗自思忖是否要派遣人手前往太阴山一探究竟。他琢磨着是否能从山梁那条通往山谷的路径下到山谷中,以查明情况。
难道天城道长他们与山谷中的怪物同归于尽了吗?若果真如此,那这个结界又该如何破除呢?不破结界,又怎能进入山谷捉拿靠山村那些刁民恶徒呢?
梁术见凤显霖低头沉思,默不作声,便蹑手蹑脚地凑近凤显霖的耳边,想要轻声低语。凤显霖对他人如此靠近自己略有抵触,刚想开口让梁术有话直说,不必如此鬼鬼祟祟,仿佛见不得人一般,梁术的声音便传入了他的耳中:“凤侍郎,那天我们返回寻找山火源头时,靠山村就已经无法进入了。
昨夜天城道长抵达后,便直言有高人将靠山村的村民与山谷分隔开来,并封锁了结界。山谷里的怪物没有了食物来源,才会疯狂撞击结界,妄图打破结界进入靠山村捕食村民。
那些村民显然也清楚这一点,昨夜他们就全都聚集在村口,想方设法想要逃离此地。
他们在村口闹腾了整整一夜,直到看见大人您和捕快们,才悻然离去。凤侍郎,您说天城道长口中的高人,会不会是镇国公的鬼魂呢?他在那天夜里特意前来保护贞瑾伯爵,得知怪物的事情后,便布下了这个结界。若是如此,凤侍郎您是否要派人返回城里一趟,前往伯爵府上一炷香,祈求镇国公的庇佑……”
凤显霖听了梁术这番话,不禁愣了一下。上香?自己身为人子,却因身份特殊,从未给父亲上过香。若是借此机会,便能名正言顺地前去给父亲上香了。那晚,父亲也曾保护过自己,若非父亲,自己恐怕也早已命丧黄泉了。
凤显霖说道:“本官欲亲自前往伯爵府邸上香,以谢镇国公那晚的活命之恩,并将此事告知于他。想必老国公若知悉我们今日奉旨捉拿靠山村人犯,定会解除这结界。”言罢,凤显霖便去牵马,同时嘱咐柳江、梁术守住此地,而后翻身上马。此时,空中传来路辰的声音:“凤侍郎,这是要往何处去啊!”
凤显霖闻声抬头,只见路辰四人从天而降,落于地面。路辰待路星三人站稳后,便收起镇魂铃。镇魂铃瞬间由汽车般大小变为三指大小,悬挂于路辰腰间。
路辰看着腰间的镇魂铃,嘴角微扬,笑道:“这混沌跟茜儿玩耍后,竟然不嫌弃被挂在腰间了。往昔,它可是对此颇为嫌弃,要么捧在手心,要么揣入怀中,绝不肯吊挂。如今倒是变了性子。”不过也是,昔日自己想让它驮着自己飞翔,无异于自讨苦吃,它总有法子让自己摔得鼻青脸肿。昨夜它倒是爽快,一次性驮着他们四人,也未曾将他们摔下。
混沌心中暗想:与茜儿玩耍时,驮着茜儿和猫儿极光比赛在天上人间四处奔跑,已然习惯。若不驮自己的小主人,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毕竟,自己对小主人还是颇为喜爱和满意的。
凤显霖下马,朝着路辰大步流星地走去,说道:“天城道长你们安然归来,实乃幸事!那山谷中的怪物……”
路辰答道:“幸不辱使命!贫道与三位师弟已除此怪物,还带回一物。”
凤显霖看向路星、路霖所拖拽之物,形似人形木桩,疑惑问道:“这是何物?”
路辰答道:“此乃那日追赶贞瑾伯爵与凤侍郎你的东西。”
凤显霖惊叹:“李察?观之确似人形,天城道长带回此物所为何事?”
路辰向凤显霖解释道,那木系蛊为了达成自身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给靠山村的村民下了蛊毒。若不去除村民身上的蛊毒,他们将无法离开靠山村。“一旦离开靠山村一定距离,村民们全身就会爬出藤蔓,然后缓缓枯竭而亡。”路辰说道。
凤显霖听闻,赶忙将梁术所说昨夜有村民企图逃离靠山村的事情告诉路辰,并疑惑地问道:“难道那些村民对此事毫不知情?”
路辰回答:“他们或许对此事知之不详。不过,他们应该清楚,若是离靠山村太远,自身会感到不适。”
此外,若是不解除他们体内的蛊毒,常人被他们咬伤或抓伤,也会中蛊毒,变得嗜血、狂躁,对生肉充满渴望。一旦吃下生肉,尤其是人肉,青筋就会爬满全身,甚至长出藤蔓,最终不是枯竭而死,就是变成李察那样的提线木偶。
梁术、柳江听了路辰的这番话,感慨道:“靠山村的这些刁民恶徒,也算是罪有应得。他们害死了几百人,如今也遭到了报应。”
路辰指着李察,吩咐道:“将它烧成灰烬,溶于水中让村民们服下,便可解除他们体内的蛊毒。剩余的灰烬撒在村子四周和水井里,以防日后有人误闯此地感染蛊毒,或饮用了染毒的水,变成李察那样的傀儡,为害四方。”
凤显霖听完之后脸色变得有些凝重,皱着眉头紧张地说:“水井里的水竟然有毒!这可如何是好?万一这些毒素已经通过水流扩散到其他村庄,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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