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不开啊彪哥,杀人的战场可不是这翠红楼的大炕,真会死的啊!”疤脸汉子急忙劝导,生怕他一时脑热真的冲了上去。1t;gt;
“嗨,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都是兄弟不说外话,我叶家的遭遇大家都是知晓的,当年赵县令草草的结了案子,明眼人都知晓,就凭那些个毛贼,如何灭的了我全家满门,兄弟我忍辱负重这些年,心甘情愿的做赵家的奴才,无非就是想找到真正的幕后元凶,报这血海深仇,以慰我全家老小在天之灵。“1t;gt;
说道此处,二彪子已经是眼眶红,眼珠子上布满了血丝,他恨恨地端起一大碗酒:“可是这灭门大仇,就凭我现在的德行何时得报啊,老子心不甘啊!”1t;gt;
“彪哥,慎言!”几人大惊,急忙打断了他,其中一个汉子紧张兮兮的四下看了一眼,才压低了声音说:1t;gt;
“当年彪哥家的案子,就是现在的赵县令办的,他老人家说结了就是结了,这人死不能复生,彪哥你可要为自己的身家性命着想啊,可别断了叶家的香火。”1t;gt;
“唉!”二彪子知道这兄弟说的也是实话,闷闷不乐的将手里的酒水喝干,坐在那里沉默不语。1t;gt;
几人见他意兴阑珊,也没有了继续打闹的心思,一个个的在小娘的服侍下喝着闷酒。1t;gt;
“不过彪哥,容兄弟说句话,你今儿可算把老李给彻底废了,可是不要忘了,那老家伙还有个出去搏功名的侄子,万一那小子达了,恐怕……。”疤脸汉子一边喝酒,一边忧心忡忡的展望着未来。1t;gt;
“我呸,就小李子那副怂样,还能搏出个花儿来不成,我看八成早就死在哪儿了吧,这都好几年没有音讯了。”一个倒八字眉的汉子接过了话茬:1t;gt;
“再说,这十几年来,东边的几个大国四处征战,那小子真要出息了,大不了哥几个一起去战场上闯闯,说不定还真能捞点好处回来。”1t;gt;
说到战争,屋子里的几个男人又活跃起来,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讨论开了:1t;gt;
“听说莱芜上国已经吞并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国家,东岳上国、祁连上国等大国也各有所得,我还听说,目前离着咱们最近的昌明上国也不甘示弱,准备打进西州大6。”1t;gt;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疤脸大汉急道:“我说兄弟,你这消息可是真的,要是那昌明上国要去西大6,可得从咱们夏阳国出海啊,那岂不是说……”1t;gt;
“不错,到时候咱们夏阳国怕是也难逃战乱了,难怪这些年周边的县令知府一个个的跟疯了一样的敛财,想来是怕战火一起落得无依无靠吧!”1t;gt;
“直娘贼,我说赵老爷这两年也是一再扣饷,合着里面还有这原因,妈的,这些皇帝老子放着安稳日子不过,都是何苦来哉,最后却是我们这些小百姓遭了秧。” 1t;gt;
“你说,到时候那昌明上国打来了,咱们顶得住么?”1t;gt;
“顶个屁,昌明那可是上国,岂是我们一个小小的夏阳国能抗衡的,与其坐着等死,我看还真不如去沙场走上一遭,命好了搏个功名,命背了凭咱们兄弟的手段,拉上几个垫背的也算不冤。”1t;gt;
“你知道个屁,我的身手大家都知晓吧,可是你们看看。”疤脸汉子摸着脸上狰狞的疤痕,满满地都是回忆:1t;gt;
“想当年兄弟仗着一身武艺,想在边军中搏个前程,一次和平乐国起了一次小冲突,被一刀砍到这里,要不是当时大战未起,军中医药充足,怕是就回不来了。功名厚禄,那都是远在天边看不着摸不到的,只有坐在这里和兄弟一起喝酒吃肉才是真啊,何况那昌明上国军中高手无数,又岂是一个平乐国能够比较的!”1t;gt;
“唉,你们倒是说说,这上国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为什么我们就不是呢?”1t;gt;
“听说跟背后的修真门派有关,大抵上的意思是国朝内的修真门派越厉害,这国朝的实力越强。”1t;gt;
“哦~~~”众人出一声莫名所以的长呼。1t;gt;
“那到底是门派听皇帝老儿的呢,还是皇帝老儿听门派的呢?”1t;gt;
“你丫怎地这么多的问题?管他谁听谁的呢,跟咱们这些升斗小民有一钱的关系?”1t;gt;
二彪子安静的看着七嘴八舌的四人,一直沉默不语,那个叫刘明的汉子看在眼里,推开身边的女子靠了上来:“我说彪哥,要不你就带着几个弟兄一块儿奔前程去。”1t;gt;
“奔屁的前程。”二彪子一巴掌打在那汉子的脑袋上,“你们几个要么上有老,要么下有小的,这昌明上国来不来谁都不知道呢,一个个的都安稳的过日子吧,就不要再胡思乱想这些有的没的了。”1t;gt;
骂完了几人,二彪子酒劲上涌,仰头翻到在炕上,临睡前还念叨着:1t;gt;
“活的无奈,活的无奈啊!” 1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