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云霞也是脸色白,说不出话來。
“金彩霞,把你的匕收好吧,若是你早上真的动手,现在你们姐妹就都已经死了,“罗晨冷笑道,“你们想要报仇,本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让你们留在这里,也是可怜你们,想要杀我或者借我的手报仇,那就不用想了。”
金彩霞身躯一颤,匕从袖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二女相视一眼,都是心中苦,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想要报仇,那就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找到报仇的机会,先不要把自己饿死了,去吃饭吧。”罗晨冷笑一声,又开始练习起《天虎烈火拳》來。
金彩霞呆立良久,忽然用力的咬了咬嘴唇,大声道:“大人,你知道我们想要杀你,还愿意留我们在这里。”
“你们杀不了我的,所以留你们在这里也是无妨,留在这里,总好过被卖到别的什么地方。”罗晨淡淡道。
金彩霞忽然得意的笑了起來:“大人,若是我们不是女儿身,怕是大人也不会留我们两个性命,大人如此做,还是因为我姐妹二人的容貌,只不过大人心中不愿承认罢了。”
“…………”罗晨无语。
“你说得不错,只有活着,才能报仇,所以我们姐妹会继续留在这里,也会做好侍女的本分。”金彩霞轻笑道:“我相信总有一天,大人会主动爬上我们的床的,到时候…………”
金云霞抢先道:“到时候我们也不会再对大人动手,我们只求大人帮我们除掉商枯荣那个恶贼。”
金彩霞瞪了妹妹一眼,点了点头。
“这里沒有你们的床,所有的床都是我的。”罗晨讥讽笑道。
“而且,。”想起那个一袭紫衣的美丽少女,罗晨道:“你们说的那种事情,永远都不可能生。”
“那就走着瞧吧。”金彩霞微微一笑,轻轻蹲下身去捡起自己的匕,又塞进了袖子之内,拉起师妹的手道:“走吧,妹妹,我们去吃饭。”
“嗯。”金云霞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罗晨,跟着姐姐轻轻地走了出去。
罗晨默然良久,嘴角也是路出一丝苦笑:“那样的事情,肯定不会生,可是,,她们说的也是不错,若是她们不是有着这等容貌,我恐怕也不会留她们的性命吧。”
“男人果真都是这样的么。”
“不过……留她们的性命,乃是我的本心,我这样做,也是顺应本心而已啊!”
微微摇了摇头,罗晨继续练习起《天虎烈火拳》來。
…………
转眼间,栖霞铁卫进驻乾远郡半个多月了,时间已经到了十月。
半个月的时间之内,乾远郡城主商枯荣一改之前的温和作风,在乾远郡内挥动屠刀,数千人人头落地。
那些敢于向城主府军队吐口水的少年,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幸运,一个个头颅被高高地挂在了城头之上,敢于在公开场所议论栖霞宗的人,一经现立马被处决,有时甚至整间酒馆的酒客会被全部处死,而几个世代盘踞在乾远郡的古老家族一个个被灭族,所有的男丁一律处死,女眷卖为奴。
城头上挂着密密麻麻的头颅,城内飘荡着血腥的气息,商枯荣用自己的手段告诫乾远郡的人们,不要再怀念昆玉宗,不要再试图与栖霞宗对抗。
这样的一番杀戮,效果极为明显,现在的乾远郡中,已经沒有了对抗栖霞宗的活动,人们在公开场合甚至不敢提起栖霞宗这三个字。
一番腥风血雨过后,栖霞宗在乾远郡的统治也是得到了巩固。
这一切都是在罗晨的支持下进行的,正是由于罗晨的支持,商枯荣才敢这么大杀四方,而在几次灭门的行动中,也有着栖霞铁卫新兵们参与的身影。
这样的状况,罗晨才是幕后真正的主角。
罗晨这样做,依然是遵从罗刚师兄的经验,修真界之上古往今來众多宗门,势力范围不断变换,每个势力占据一个新的地区,对于原來的势力残余必然进行一次清洗,虽然暂时会招致更多的仇恨,可是数十年过后,统治早已稳固,人们也不会记起当年的事情。
原本天南以南千年之前也有许多小的宗门,三大宗门崛起之时,都是采用了同样的血腥手段,才使得统治稳固下來。
这番血腥镇压的另一个后果,便是造成乾远郡的人口锐减,大量的居民逃离城市,不过罗晨并不在乎,随着时间的推移,乾远郡的人口自然会再次多起來。
栖霞铁卫并非完全封闭在卫营之内,每天都有一个十人小队在乾远郡内巡逻,在这样的紧张气氛之中,新晋铁卫们也都是得到了一些经验。
预料中的战斗已经沒有生,罗晨一边修炼,一边继续等待。
现在距离上次栖霞铁卫测试已经又过去了四个月的时间,罗晨一直修炼的极为拼命,在《天虎烈火拳》上的提升较为缓慢,在道纹之路上的提升却是极大。
现在的他已经能够绘制出一套完整的栖霞铁卫铠甲的道纹,天星弓和重剑上的道纹也早就不在话下,唯有战马的重甲上面的道纹还很生涩,那也是因为他一直在重复前面几种道纹,沒有研究这个道纹的缘故。
能够打造一层道纹之路套装,便算是一名一层道纹师,罗晨现在也算得上是一位一层道纹师了。
所有的练习大都是通过虚空勾勒的方式完成的,这种方式最耗精神力,不过对于灵魂提升的作用更大,如今罗晨的精神力强度大大提升,感知能力距离武者九层的强者也不太远了。
日子平淡无奇的过去,十月下旬,第一场寒霜降下不久,等待已久的战斗终于是开始了……
昌永郡榆皮城外,是一片一望无垠的平原,时间已是深秋,田里的庄稼早已收割完毕,禾茬上挂着白色的霜,村庄里的农人们结束了一年的辛劳,悠闲的等着冬季的到來。
溪汾镇外数里,农夫赵河悠闲的在田埂上走着,准备去远处的小山上看一下自己布下的陷阱有沒有收获。
马上便要到冬天了,田野间一片荒芜,许多小兽沒有了觅食的机会,正是捕捉的最好时候,每年靠着这几个月布设陷阱的收获,也能换回一年的酒钱。
快要走到山丘跟前,赵河忽然顿住脚步,脸上现出一丝狐疑之色。
远处传來闷雷一般的声音,大地微微的颤抖起來,遥远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小小的黑线,如同潮水般向着这边涌了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