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牧野低头把拆开,抬头看着人,脸红的说:“这拳击绷带很贵吧。”
俱乐部里还有业余学员,那些在写字楼上班的白领很多就用这个牌子。
林桑伊说:“我用奖学金买的,你生日嘛。”
何牧野说:“谢谢你,我明年就可以打职业赛,教练经常夸我的。”
少年说话的时候,眼神很亮。
他喜欢她,漂亮白净,声音好听,成绩也好,好像全身都是优点,让他不由小心翼翼起来。
———
阮棠趴在桌子上,起得太早她得缓一缓。
林奕忱不喜欢朗诵,他总是沉默的看,大多课本,而是一些拓展的。
连续两天阮棠到教室时候,林奕忱已经坐在那里了,痛定思痛她把闹钟调早了半个小时。
更要命了。
第三节课间,沈锦秋走进来的时候,阮棠正在补觉。
沈锦秋火急火燎的说:“阮棠,你妈晕倒在家里,你快去看看吧,你家现在没人。”
“啊?”
沈锦秋说:“这孩子愣着做什么,快去别磨蹭了啊!”
阮棠这才站起来:“好。我这就是去。”然后在全班的注视下,走出了教室。
阮棠坐上了计程车,给了晕倒了的杨念女士打了电话。
“妈,你在哪里啊?”
杨念说:“枫叶路的那家店,你知道的,快点过来吃饭。”
她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怎么也不像十分钟前,快晕倒的人。
阮棠说:“我就知道你在演戏?”
杨念说:“我不演戏你能请到假,你学校十二点下课,到了这边都快一点,早过饭点了。”
阮棠:“……”
杨森又说:“快过来,我点菜了啊。”
阮棠早习惯了她妈的做事方式,初二开学,杨念就曾经拉着她手说:“阮棠,我一个人好无聊,要不然你晚几天去学校陪我几天,我帮你给老师请病假。”
阮棠还在犹豫,杨念又补了一刀:“你成绩也就这样,晚去几天耽误不了什么。”
诸如种种例子太多,她一直觉得杨念女士和她老爸怎么看着都不搭,两个人在她初一那年,选择和平离分手了。
阮棠到了店,她坐下后,杨念打量了人一番问:“新学校适应的怎么样?”
“挺好。”
杨念说:“我听说你拿奖了,你爸总觉得是你小时候报了太多兴趣班,所以后来成绩才跟不上来,现在证明我当初选择是明智的。”
阮棠没多大的那会儿,杨念换了很多工作,一个月大半时间不着家,反正已婚妇女有的美德她全没有。
阮泽霖在研究所上班,也没时间照顾女儿,为了让阮棠周末有人看着,两个人商量了下,狠心给报了四个兴趣班。
这下从早上九点到下午六点,都有地方去了。
所幸的是其他孩子讨厌上课,阮棠挺适应的,老师比她父母靠谱。
因为这样,两个人离婚对她来说没差,夫妻俩在养孩子这上面向来心大,阮泽霖每个月的工资,一半自己用,一半打在女儿卡上。
三年下来,阮棠嫣然是个小富婆了。
她现在一个人住的房子,就是夫妻俩离婚前买的,离学校五站公交车。
母女俩短暂的交流完,杨念从包里拿出镜子补口红边说:“你也别太有压力,你爸就是看不开才给你转校。其实要是头猪,赶去北京也是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