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目望去,方圆二里之内都在战斗的威能笼罩之内,各色法宝纷飞,不一会儿,这片地带就被摧残的面目全非。
器宗和藏兵谷历来交好,此时却陷入了拼死相搏斗,无数闻风而来的修士看着眼前的一幕,纷纷陷入了沉思。
“这些没有脑子的东西,”叶极和火烈儿趁机躲在了暗中,讽刺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别人,真不知道他们的长辈是怎么想的,竟然敢让这样的蠢货执行这样重大的任务。”
火烈儿在一旁幽幽地说:“这两个门派的渊源很深,可是器宗一直压着藏兵谷一头,很多事情都是器宗带头去做的,我觉得是藏兵谷的人有了异心,不愿再仰仗器宗的鼻息,想要趁此彻底的决裂吧。”
听到火烈儿说的在理,叶极跟着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说:“那岂不是说,和咱们门中的情况类似,人啊,怎么就不能安份一些好好地过日子呢,不管他们有什么鬼心思,咱们先去把龙蛇的好处抢一些再说。”
“真的要去拼么?那劳什子的宝物能让元婴期抢夺到手的话,实话讲我不认为会有多么珍贵,最多只是奇异一些罢了。”
“我觉得既然能引来这么大的阵仗,应该不会像你说的那么不堪,咱们且先看看,如果真的珍贵,能抢到手自然最好。”
“都听你的。”连番的战斗,让火烈儿已经露出了疲态,此时挨着叶极,将脑袋轻轻地放在了他的肩头,闭起眼睛休息了起来。
叶极身子僵了一下,最后还是微微地弯下些腰,让火烈儿靠的更舒服些。
那边的战斗还在继续,器宗的人已经逐渐占据了上风,穆铁城一双宝剑喷吐着凌厉的剑气,将彭义逼得左支右拙,身上已经有数处挂彩。
穆铁城虽然为人高傲,手底下确实有几把刷子,不仅修为出众,而且战技威力惊人。
终于,靠着一柄宝剑隔开了彭义有些无力的大锤,将另一柄宝剑送进了他的心脏。
彭义发出了一声不甘的惨叫,徒劳无力的挥动着大锤,朝着穆铁城的脑袋无力的击去,上面附着的真元已经弱如游丝。
穆铁城带着浓浓的鄙视,看都没看迎头而来的大锤,手腕轻轻一震,宝剑打横破体而出,强大的剑气将彭义撕裂成了两段。
藏兵谷修为最高的彭义战死,场中的大局已定,其余三名元婴末期的高手心神失守,被沉默木讷,战斗风格却极其彪悍的延风抓住机会,一拳打在了其中一人的脑袋之上,瞬间就像碎裂的西瓜,红的白的飙出老远。
而子怡也不敢下风,一柄秀气的分水刺荡出黑色的涟漪,刺穿了另一人的腹部,幸亏那人反应极快,不等子怡有下一步动作,急速朝后掠去,将自己从分水刺上生生地抽出,虽然没有遭到致命伤害,但是也面无血色,后退中的身形一阵虚浮晃动。
看到场中的局势,叶极拍了拍火烈儿的脑袋,低声说:“差不多了,咱们也该出场了。”
然后单手扶着火烈儿的胳膊,带着她飘向了场中,还不等靠近就劈出一道威猛的刀光,帮助一个器宗弟子斩杀了敌手。
然后仗着自己真元浑厚精力充沛,一路砍瓜切菜一样追杀着藏兵谷的残兵败将。此消彼长之下,藏兵谷溃败如山倒吗,没有多少工夫,就被杀得只剩下了四个元婴期的门人。
看着不怀好意围上来的器宗门人,这四个伤上加伤的藏兵谷门人,彻底失去了斗志,当啷一声扔掉了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以示认输。
“这都是何苦啊!”穆铁城手提双剑,越众走到了四人身边,原本高傲的脸上带着一股悲色,看着跪倒在地的四人说:“你我两派千年情谊,真的就这样化为乌有了么?”
“穆世兄,师命难为,以我们的地位,断然不敢破坏两派团结,唉!”跪倒在地的一人长叹一声,环顾着周围同门的尸首,留下了心酸的眼泪。
是人就会有感情,这些逝去的同门只是开始,往后又是怎样一番腥风血雨,任谁都能想象的到,修真界从来都不是良善之地,不管最后是谁笑到最后,身后都是累累的尸骨。
穆铁城带着满脸的倦容转过身去,沉声说:“齐世兄,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是多余,别让兄弟为难了。”
“穆世兄,真的要赶尽杀绝么?”
“你们伙同其他门派,打的什么算盘自己不清楚么?”器宗一名门人站出身来,指着地上的四人怒骂着,脸上也带着悲愤之色。
这人叶极认得,是器宗的一名元婴中期高手,姓李命光旭,平日里和自己有些修炼上的交流,为人性格直爽刚烈,和叶极很是投缘。
在李光旭的戟指下,藏兵谷的人放弃了最后一丝希望,纷纷举起手掌,朝着自己的天灵盖拍下,竟然自尽而死。
至此,这场糊里糊涂的争斗,算是真的落下了帷幕,只是精疲力竭的器宗,还能否应对潜在附近的危机,一切都还是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