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咸:“……”
他努力回忆了一下,好像昨天从始至终他都不曾骂过崇仪半个字。
倒是崇仪一直在很卖力地骂他。
遂崇咸实话实说道:“属下不曾骂她。”
孟娬道:“她说你叫她滚。”
崇咸:“……”
他再细细回忆了一遍,表示很冤枉,他什么时候叫她滚了?
崇咸道:“属下不曾叫她滚。”
适时孟娬转头看见崇仪出来了,便叫她过来,道:“你看他还不承认,你尽管指认他,我替你做主。”
有王妃做主,崇仪哪会客气,道:“昨天你不是恼羞成怒让我滚?我都懒得说,你自己再好好想想!”
崇咸本没想面对她,眼下又不得不面对。
她还是她,一点都没变,任何抓住机会可以整治他的时候都会这么积极的。
他也不知是该笑她没心没肺还是该笑自己天真愚蠢。
不过崇仪的指证还是让他有些懵。
崇咸道:“我何时叫你滚了?”
崇仪脸一横:“自己想!”
崇咸:“……我只记得我昨日叫你回去,没说半个滚字。”
崇仪道:“你看,你承认了吧!”
孟娬:“……”
崇咸不禁黑了黑脸:“回去和滚,是两回事吧,你还能再添油加醋一点吗?”
崇仪理直气壮:“少给自己找借口,是两回事吗,分明是一个意思!”
崇咸:“你不要胡搅蛮缠。”
崇仪看向孟娬,孟娬就一本正经道:“理论上这确实是一个意思。如果你语气再恶劣点,你叫她回去,基本等同于让她滚了。”
崇咸不禁看向自家王爷,还有这样强行歪曲理解的吗?
可他家王爷显然不打算管。
崇咸感觉跟崇仪理论下去只会是自讨苦吃,尤其是胡搅蛮缠的崇仪身边还有个志同道合的王妃撑着,这组合真真令人头疼。
遂崇咸主动承认错误道:“可能属下确实语气不对,请王妃发落。”
孟娬就冲崇仪勾了勾手指头,让她过来,跟她耳语道:“你想我怎么发落他?”
崇仪蠢蠢欲动地回道:“赏他二十棍,让我来打。”
孟娬瞅了瞅她,看样子她还真是挺大怨气的啊……又想着上次崇仪的后背被崇咸打得那么惨,现在让崇仪礼尚往来也说得过去。
孟娬回头看了看殷珩,见他没什么反应,便清了清喉咙,习着他往日的语气,道:“去吧。”
崇咸道:“是。”
得了王妃的命令后,崇咸和崇仪一前一后地朝领罚的地方去。
一个是去受罚的,一个是去施罚的。
以往崇咸甚少做错事,受罚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崇仪哪次不是跃跃欲试地想成为操棍子的那个。
半路上,崇仪就已经忍不住开始活动手腕了,一会儿非得狠狠打他出口恶气不可。
这次就不用崇礼、崇孝以及其他的侍从暗卫们观看了。因为崇咸具体也不是犯了什么错,若非得说他错了,那也是错在要跟女人讲道理。
崇仪好歹也算个女人吧,而且是最不讲理的那种。
到了地方,崇咸进了兵器院儿,很干脆利落地掀了掀衣角,就朝殷珩和孟娬所在的主院方向屈膝而跪。
崇仪就兴冲冲地去兵器架上挑棍子了。
上次打她的那根铁木棍犹还架在上面。
崇仪从它面前经过时,直接略过了去。
她吃过这棍子,知道它打人有多疼,所以不考虑。
崇仪来回挑了两遍,挑了一根普通的木棍子。
她操着棍子再回头看去时,见崇咸跪得身姿笔挺,隐隐有种不屈的魄力。
他着黑衣劲装,把身形线条勾勒得精干勃发。
崇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