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态度彻底软了下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云霄他娘啊……好媳妇,好媳妇,你饶过我吧……”
唐氏轻蔑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以为这天子脚下是你那穷乡僻壤,可以任你为所欲为?你记着,今日我能让你半生不死,明日我也能让你魂归西天。”
“好好好,我记着了,记着了。”贺氏忙不迭地点头,“可以放了我了吧……”
唐氏笑了两声,随之令牢差道:“给我继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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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孟娬和夏氏从孟云霄那里出来,途经后花园。
夏氏无时无刻不在为孟娬担心。
她昨天动了胎气,大夫说她应该多卧床休养,可刚睡过一晚,她就又出来走动了。
这一趟孟娬还非来不可,因为只有她知道怎么收拾镇住孟云霄。夏氏自知无法阻止,只好随时随地嘘寒问暖。
回来的路上,走几步路,夏氏就会问两句。
“阿娬,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阿娬,累不累,累了我们就歇会儿。”
“这回去以后,你可再也不能到处乱走了,先仔细养好了身子。不能再有任何差错了。”
路上没有旁人的时候,夏氏就一直在孟娬耳边絮叨,这怀了孩子的女人应当如何如何爱惜自己的身体。像昨日那种莽莽撞撞的情形,当真是十分危险的。
说来,到现在夏氏还有点内疚。
孟娬见夏氏小心翼翼的模样,和昨天的冷静反应大相径庭。想到夏氏大概也只有对她这么唠叨个不停,便也不觉得她的唠叨有多啰嗦了。
孟娬耳朵里听着,嘴上却道:“娘,你这念了一路,不光我耳朵起茧了,我肚里的这个也要起茧了。”
夏氏闻言哭笑不得,道:“孩子才几个月,起什么茧。”
孟娬握了握她的手,知道她担心,道:“我没事了,昨天只是太累了。今天已经好差不多了。”
她昨晚喝了药,又一晚睡得实,今早起身确实觉得精神好多了,也没再有那股有心无力的疲惫感。
像这样在庭院里走走,应该还是可以的。
眼下庭院里草木萋萋、晨光弥漫,浸着草木芬芳的空气里携着微微湿润的朝露气息,所见所感相当怡人。
那斜照过绿叶枝桠的晨光依稀落在树荫下的草丛里,丛间凝着细密的露珠还未消散,光泽一散开,盈盈剔透,煞是可爱。
中途遇到一凉亭,孟娬和夏氏便进亭里歇了歇。
这会儿烟儿在院子里守着药,孟娬和夏氏身边就有崇仪守着。
结果没坐多久,就见那月拱门下有人缓缓走来,罗衣鬓影,娉娉婷婷。
孟姝和孟楣两个这会儿散早步到花园里来,身后数名丫鬟嬷嬷紧随着,伺候得精心妥帖。
两人步履姿态皆是静淑雅,走在丛间小径上,远远看去,倒是婀娜多姿、赏心悦目。
孟姝更矜傲一点,而孟楣则活泼开朗,路上她采了鲜花来,笑声清脆如玲。
姐妹俩经丫鬟提醒,才发现这边凉亭内有人。
孟姝抬头看来,见得孟娬和夏氏在亭中,不由皱起了眉。
片刻,便有丫鬟小步匆匆地小跑到前面,先一步到亭子边,语气不冷不热道:“夏夫人,三姑娘,这里是大姑娘二姑娘散步小憩的地方,还请你们离去。”
如果不是有丫鬟过来,夏氏不想与那姐妹俩接触,自然就会带着孟娬避开。
可她们还没来得及走,人家就先遣人过来赶她们了。
贺氏态度彻底软了下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云霄他娘啊……好媳妇,好媳妇,你饶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