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关门之际,一抹青色赫然出现,凛然清目里是一片骇人的沉色,看的李莲辉眸色一怔。
“啊——”很快,一个哇哇大叫的声音也跟着出来了,带着害怕的颤音,惊慌而无措。
“大、大人,你怎么,也不等等我......”杜缶弯腰喘息,方才一头扎进去,他就后悔了。前黑后黑就是不见他家大人,可是又不能后退,只好埋头冲了出来。
虽然最后还是害怕的大叫了起来,但好在这小巷也不是很长,不过很黑就是了。不过他家大人走的可真快。
杜缶瞅了眼杜正清,见他愣愣地看着一处,蹙眉。他家大人还是淡定得很,这一对比,真是显得他好怂啊。
很快,杜缶也跟着挺直了腰杆。很快,他就看到了莲溪苑这三个大字匾额,虽然匾额看起来蒙尘无光,但匾额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还是可以依稀可见当初光彩照人。
很快,杜缶回过神,不对,他们是过来找人的,既然看到了莲溪苑,为什么他家大人一直看着这个匾额。
很快杜缶看到了门内的李莲辉,面上一喜,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他还真的在这,这下连门都不用敲了,杜缶不客气地喊道:“死酒鬼!”
听到杜缶讶异的声音,李莲辉很快回过神,眉宇一恼,猛地关门,但却怎么关都关不上。
“诶诶诶,痛痛痛!”他虽然怕黑,可除了黑之外,他啥都不怕。当然除了他家大人之外,也顺便除了他的脚。
忽然间,李莲辉越加用力,杜缶急的哇哇大叫:“我的脚!死酒鬼你这是恩将仇报!”
原来是他用脚卡住了门,难怪他一直关不上。李莲辉眉宇一皱,冷了声,索性松了手。真是个泼皮无赖。
见门上的压力消失了,杜缶先是试探性的挪了挪脚,见彻底的安全了,再把身子也挤了进来,门也微微推开了。
看着李莲辉一脸霜色,眼里隐隐不屑。他可不傻,他心里的小九九,他可是一清二楚,这有什么,反正达到目的就成了。
反正他脸皮厚,要多少有所少,就比比谁更厚了。呃,貌似这样说自己不大好。
杜缶微微咳嗽了声,试着放松着身体倚在门扉上,可是不得不说他的脚是真的痛,回去一定要跟大人报工伤!
杜缶看着李莲辉,忽然间眸光一亮,原来他是这般模样,方才瞧见他也是因为一双眼睛,倒没想到,干干净净的他,这双清冽的眸子更加惊人心魄,长身玉立,竟真的好似一朵出尘绝世的清莲。
这会,杜缶真有种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打扰到他了,心里有些郁闷。
但他还是开口了,不是他要来的,是他家大人,所以杜缶很快又理直气壮了起来,语气里是一贯的轻肆:“你这是何意?”
“关门。”李莲辉轻哼了声,并不给他好脸色,冷冷道。
面对李莲辉的冷脸,杜缶脸色微微不好,但他很快轻嗤道:“关门?”
他当然知道他关门啊,就是因为他关门才门的啊!看来他摆明就是不想与他说话,可他偏要他说话。谁叫他这副冷若冰霜的脸,惹着了他。
“那也等我们进来了再关门吧?”杜缶的声音陡然悠长了起来,也越渐轻肆起来,一双黑眸缓缓悠悠落在了李莲辉身上,露出一丝狡黠的打量。
看着李莲辉不为所动的面庞,杜缶黑眸一动,声音隐隐威压道:“这基本的待客之道,你李莲辉李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他就不信他真的是不痛不痒。
不过这么近,看他这双眼睛,可真是好看。不过他眼里的不屈更是好看,就像采莲,最重要的不过是莲子罢了。而他这抹不屈的光彩便是他这朵清莲中的“莲子”。
洁白玉润,不然纤尘。
李莲辉李大人,他这是嘲讽他吗?听着杜缶话里隐隐的威胁,待客之道?李莲辉轻哼了声,看着杜缶那双暗自得意的眸子,嗤笑,一双眸子直直看着杜缶,声音侃侃而来,有理有据:
“既是待客之道,那也是有朋自远方来的友人,而不是萍水相逢,又不请自来的客人。”
很快,惊得杜缶眼底无措。杜缶心想,他大概是吃了没读过很多的亏,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他才好,而自家大人还在那一个劲的发呆。他感觉自己现在面对李莲辉就像在以一敌百,被击得溃不成军。
“所以说,你们算是客人吗?待客之道就免谈吧!”李莲辉眉宇格外凌厉,语气更是重重地落了下来。
李莲辉的话音一落,惊得杜缶眼底一震。他这说的是什么话!
杜缶看了眼那发呆之人,暗暗松了口气,幸好他没听见。很快杜缶目光又落在了李莲辉那双越发凛冽的清眸,顿时又惊又气:
“诶,你这人是怎么回事,今日下午我和我家大人还为你出气呢,怎么事情一解决了,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说着,杜缶也在思考了起来。事情解决之后,明明就是变好了。对了,他是因为李院事,可是李院事只是与他家主人是友人......友人?
很快杜缶想起了,李莲辉最后问那句话,你是他何人,而他家大人回了句友人。难不成他是因为这个.....才将他们一棍子打死?!
隐隐明白后的杜缶,更加疑惑,看着李莲辉的目光更是难解。但李莲辉看着杜缶面上变幻的神色,面上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寒霜罩面,态度冷硬,很快他就下了毫不客气地逐客令:“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