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君主都不知道，何来知道他的前身。”苏落很想说，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嘴脸好吗。

“当今君主前身不过草芥，之所以能够翻身上位，就是因为在皇宫中，藏着一只制作好的『山河社稷图』。”女人又开始科普了，

“这不过是迷信吧？”苏落不确定的问。

“虽然是传说，也许夸大了威力，但『山河社稷图』绝对不是凡品，不然，也不会被当朝将军尚云舍命把图纸带出来了。”女人没有否决，可也没有过分贬低。

“然后呢。”苏落点点头。

“尚云因为盗取国宝，而被处以极刑。满门抄斩。尚家上下无一活口留，虽然朝廷立刻派人搜寻，可天下之大，无疑是大海捞针。”女人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

“接着说。”苏落又点点头，

“之后三十年过去，昔日的君主早在二十年前就退居人后，新主朝政十年。『山河社稷图』的搜寻也被勒令。”女人的情绪开始出现变化。

“看来这个新主的确理性。”苏落对不信邪的君主产生了好奇。

“而如今，流传下来的只有传说，至于真正的『山河社稷图』早就不知道落到了哪里。”情绪变化后，女人变得有些低沉。

“既然如此，你又怎么说『山河社稷图』，这种大宝贝会在我的手中。”苏落其实已经猜到了。

“半个月前，林州城水墨商会被一人毁于一旦，从南方悄悄转移的重宝不翼而飞。剩下的应该不需要我在多说了吧，阁下！”女人也猜到苏落已经猜到了。

“啊！不需要了，看来我的确是被当成了诱饵，被坑的很惨啊。”既然已经被猜到了，苏落也不打算继续捉迷藏了。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女人质问。

“什么意思，你不是想要『山河社稷图』吗。那就过来，要么你松开我，我拿给你。”苏落眨眨眼，除此之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女人惊疑不定，但还是没能抗拒诱惑，几步就走到苏落身前，探出手从苏落的衣服夹层中，取出来一张被折叠在一起的黄纸。

“这难道就是…”女人看着黄纸，低沉中有了变化。

“如果说是我得到的『山河社稷图』的话，就是这个了。”苏落无奈的把秘密说出来，比起这种东西，他更爱惜自己的小命。

女人激动的把黄纸打开后，整个人顿时呆若木鸡。只因为纸上一没有山河，二没有社稷，有的只有『需放入茶水三杯，加以橘皮慢火熬煮，有化痰解咳功效。』这么几个字而已。

“阁下这是在戏弄我吗？”也许是因为太生气了，女人的身体都在颤抖着。

“被戏弄的人是我，不，应该说，是我们所有人才对。”苏落摇摇头，眼睛里流露出泄气。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女人质问。

“你还不明白吗，恐怕我们都被人骗了，那个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林州城府衙。”苏落把自己的猜想，好似破口大骂般，全部撒出来。

“不可能的…”女人不信的摇摇头，

“为什么这么肯定？我问你，你们天宫又没有全程监视，怎么会这么肯定？”苏落连番呢反问，话语中透出一股子疯狂。

“阁下的意思是…”

“恐怕这『山河社稷图』早就掉包了，那个府衙用水墨商会的人头做伪装，硬生生骗过了我们所有人。而又因为事关重大，可能要牵扯上“造反”的罪名，所以没有人主动打开过。”苏落叹息着。

“为什么…”

“因为只要是个聪明人，都知道有些事情该知道，有些事情不该知道。大家把一张假货，当成真货，我本应该也是诱饵。”苏落摇摇头，如同战败的将军一样灰白。

“却没想到连阁下，都不过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聪明人而已。”女人似乎接受了现实。

“结果上看，就是这样了。”苏落一脸失落。

“阁下应该没有骗我吧。”女人果然还有怀疑。

“能说的我都说了，甚至连救命之恩的节操都忘了，如果你还不满意，就剥掉我的人皮，也做一张山河社稷图算了。”苏落面无表情的提议道。

“天宫没有阁下那么残忍。”女人婉拒了苏落的提议。

“那怎么办？就这样放过我？”苏落没有抱任何希望的问道。

“此事请阁下在等等吧，我会商议出结果后，给阁下一个答复的。”女人的答案不出所料。

“好吧，希望你能够快一点，我赶时间。”

女人没有应答，只是拿着那黄纸，急匆匆的就离开了，当空荡荡的牢房里只剩下苏落一个人，还有滴答滴答不知道是流水还是血水落地的声音时。

苏落的眼睛里，闪着胜利者的明亮“唉，真倒霉呢！”他这样感叹着…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