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时候起,他便开始了这纯阳外丹的计划。
“大和尚,出家人不杀生,慈悲为怀,你这样做,还有脸见佛祖吗?”云崖暖骂累了,见人家不搭理自己,于是便寻心问道。
按理说,他能修成这般神通,应当心有神灵才对,这样问,也是为动摇其心。
“我若成佛,何须见佛?别有侥幸心理啦,你之结局已定,老衲只能告诉你,死亡其实并不可怕,尤其是你的死,造就了人类的强者,这样会挽救更多的生灵对不对!哈哈!”
“哈哈!杀身成仁,嗯!不错,到了你这,变成杀别人身成仁,好聪明!”
“这样的攻心,对我是没用的小子!你看这玉瓶之中,乃是金乌的一滴血,你知道我是用什么办法弄来的吗?哈哈,用十颗佛心换来的,那可是我的十个同门。”
一听这话,云崖暖彻底没电了,攻心?对这样的人攻心,那不是拿着鸡蛋打石头。
这意空闭目凝神,身上绽放金光漫漫,其面容庄重肃穆,若不是已知其心,哪能想到这是个没有人性的恶人。
云崖暖也放弃了与之争辩求活,闭着眼睛回忆前尘,把每个人的脸仔细的想了又想,在心神之中看得真真切切,因为再过一会,他便与这一世告别,或许有来生,但是,那已经不是自己。
“好了,药鼎身已温,我送你入鼎吧!”
意空一手掀开大鼎的盖子,另一只手袍袖一卷,便将云崖暖扔进青铜大鼎之中。
云崖暖坐在里面一看,好吗,还挺宽敞,估计躺个三四个人都不带挤的。
当下四仰八叉往那一躺,打了个哈欠,说道:“秃子,小爷我保准药死你!”说完,眼睛一闭,一副浑不吝的模样。
“果然好心性,视死如归,如此甚好,少了怨念,免得坏了药性,哈哈!”
云崖暖突然现,自己从没有如此讨厌一个人,因为这家伙真的随便一句话,就能让自己火冒三丈。
铜鼎由温热变得有些烫屁股,不过云崖暖现在比较喜欢热一点,倒是还不觉得难受,紧接着,意空将羊脂玉瓶整个放进大鼎之中,想来是怕倒入散了金乌血的阳气。
然后又是一个黄泥包裹的圆球扔了进来,云崖暖正纳闷这是什么东西,意空就自顾自的得意说道:
“这是一整颗人头,一位羽化清风的道士的头,我趁其羽化飞升之际,将其头颅保存于黄泥之中,不使泥丸阳丹散去,保留了怕不是三年啦。”
云崖暖看着自己脑袋边上的黄泥裹住的脑袋瓜子,只问了一句:“这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还好,还好!”
紧接着,意空再扔捡来的药物,云崖暖大多认识,都是至阳之物,至阳之物不是火物,乃是金,其形象乾,不分寒暑。
阴火炼纯阳,乃是正克,最为合理之法。
云崖暖也赞叹这意空有些学问。
“还有何遗愿未了?”意空放好了药物,拿着鼎盖问道。
“可否下来陪我?”云崖暖咬牙切齿的说道。
回答他的,是一声“咣当”。
云崖暖直觉眼前一黑,意空已经把鼎盖盖严,四面以锁扣锁严,怕的是鼎内气盛,将鼎盖掀开,跑了药性。
盖子一扣上,鼎内温度骤升,黑暗之中却慢慢有了光明,那是青铜鼎被引出的阴火烧的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