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皓平静地看着店小二,他的目光如同深邃的湖水,清澈而冷峻。他淡淡地说道:“好了,你可以离开了。记住,没有本官的允许,谁都不可以进入本官的房间。”
店小二恭敬地回答道:“是,小的遵命!”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敬畏和顺从。
太皓点了点头,示意他离开。随着房门被轻轻带上,房间重新陷入了寂静之中。
太皓走到养顺送来的那个锦盒前,他注意到盒子上依然锁着。不过,对于他这样的内力深厚的人来说,打开一把锁并不是什么难事。他轻轻一运气,内力涌出,锁扣应声而开。
太皓打开盒子,却发现里面并不是他之前所想象的金条,而是一些形状各异的小石头。这些石头有的圆润如玉,有的棱角分明,颜色也各不相同,红的、绿的、黄的……它们在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太皓不禁感到好奇,这些明明是石头,为什么在蒋宝家中听起来像是金条的声音呢?而且,蒋宝为什么不愿意打开看看呢?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他决定亲自去找蒋宝,探寻这背后的真相。这些石头与牟二郎所送的金条重量完全一致,这种巧合令人难以置信,仿佛猫族中的成员,有的天生丽质,有的却平凡如石。
太皓深知,牟二郎的金条,他必须如数归还。作为朝廷的一名忠诚官员,他坚守着道德底线,对于任何形式的贿赂,他都持有坚决的拒绝态度。他的双眼闪烁着决然之光,仿佛向世界宣告:“我是太皓,廉洁奉公是我的信仰,我绝不会与贪赃枉法之徒为伍。”
太皓轻轻地将两个锦盒藏匿于被子之中,深吸了一口气,暗自思索片刻。他决定再次踏上去蒋宝家的旅途,以探寻锦盒中的秘密是否被蒋宝所调换。然而,当他刚推开房门,一个熟悉的面孔便出现在他的眼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那戟雄,那个太皓才见过三面的男子,正笑眯眯地望着他。他的笑容中透着一丝调皮,仿佛在说:“没想到我会在这里吧!”太皓微微一愣,旋即笑道:“那戟雄,你怎么来得如此之早,我们原定的不是酉时才出发吗?”
那戟雄耸了耸肩,无奈地道:“师父说今晚可能会下雨,所以让我们早些出发。他提议先到雪莲居享用一顿餐食,然后即刻起程。”
太皓闻言,抬头望了望天空。刚才还是晴空万里,此刻却已渐渐被乌云所笼罩,似乎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大雨。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那戟雄接着说道:“太皓兄,师父正在楼下等你一同用餐呢。”
太皓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思忖。他并不想让那戟雄进入他的房间,毕竟锦盒中的秘密尚未揭开。于是,他点了点头,笑道:“好!我们一起去吧。”
太皓与那戟雄并肩走下楼梯,穿过熙熙攘攘的大堂,来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穷两独坐于一张破旧的木桌旁,手中捧着一壶泛着淡黄色的美酒,自斟自饮。
太皓的目光与穷两相交,却并未引发任何言语的交流。他径直走到穷两的对面,沉默地坐下,仿佛在等待一场无声的较量。
穷两慢慢地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太皓,开口道:“今晚,必定乌云遮月,暴雨倾盆。这是一个动手的绝佳时机,所以我们决定提前出发。”
太皓微微点头,表示理解。他环顾四周,发现除了他们师徒两个之外,并没有其他弟子。他忍不住问道:“此行只有你们师徒两个吗?你不是说要带着昆吾山的弟子一起去吗?”
那戟雄插话道:“太皓兄,你放心。师兄他们已经用过晚餐,此刻正在外面等候。”
太皓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他知道,今晚的行动将是一场考验智慧与勇气的较量,而他,也将在这场较量中扮演重要的角色。
穷两似乎看出了太皓心中的疑虑,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用一种低沉而坚定的声音说道:“太皓,你无需担心。我们昆吾山的弟子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英,他们有着出色的战斗技巧和无比的忠诚。此行虽然艰险,但我相信他们能够胜任。救出芫芷姑娘的事就交给我们了,你只负责将秘籍拿回来。”
太皓沉声道:“我已然言明,只要你们能救回芫芷,我必倾尽全力,绝不食言。”
穷两沧桑的脸庞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他点了点头,道:“有你此言,我心甚安。眼下之事,先用饭,待腹中有物,我们再谈出发与计策。”
那戟雄闻言,立刻递上一双筷子,顺手为太皓斟满一杯酒。他笑道:“太皓兄,请用。”
太皓接过筷子,轻轻敲了敲桌面,道:“那戟雄,你且慢。我突然想起一事,我们之间的称呼似乎有些不妥。”他的语气中透出一股严肃与认真。
那戟雄一愣,疑惑道:“称呼?何出此言?”
太皓解释道:“我师父元始,乃是你师爷的师兄。如此算来,我和你师父才是同辈。你怎能称我为兄呢?”
那戟雄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那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穷两微微一笑,道:“你应当称他为师叔。”
那戟雄立刻恭敬道:“师叔在上,请受侄儿一拜。”
太皓哈哈一笑,伸出手扶起了那戟雄,道:“大侄子,免礼免礼。我们先用饭吧。”
饭毕,太皓未及回房,仅向店小二再三叮嘱:“本官未归,不管是谁,都不得入内!”店小二唯唯诺诺,连连称是。
旋即,太皓与穷两及昆吾山上二十余名弟子,各自乘马,浩浩荡荡离开九土城,直取六鼎山。太皓与穷两并肩于队伍最前,穷两低声向太皓道:“六鼎山之巅的古塔,自第一层至第七层,每层匾额之后均藏有一件江湖上的稀世珍宝。”
太皓闻言,不禁咋舌:“六鼎山可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单是那些江湖名家留下的墨宝已让我叹为观止,何况还有如此多的宝物?这六鼎山究竟是何来历?”
穷两解释道:“六鼎山曾吸引无数江湖侠客前来,那座古塔被称为‘侠客塔’,乃五夫山第一任掌门福祥大师所建,而福祥大师正是五夫山十八罗汉的师父。我们师祖,江湖人称‘猫祖’的瓒寅,与福祥大师交情深厚。自塔建成之日起,师祖便一直在六鼎山隐居,但每年都有许多江湖侠客前来寻访,与师祖切磋武艺、品茶论道。有一年,师祖在六鼎山举办了一次盛大的武林大会,吸引了江湖上众多侠客前来参加。然而,那场大会并未决出天下第一。”
太皓好奇问道:“这是为何?”
穷两笑道:“我师父曾说,当时因为他年轻气盛,自认为天下无敌,但又打不过前来挑战的侠客,于是便给所有侠客下了泻药。结果那些侠客都腹泻不止,自然无法比武。”
太皓听后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没想到哲枭师叔年轻时也这般顽皮。”
穷两点头道:“是啊,师父说他当时也是年少轻狂。至于那古塔上的匾额,并非都是那时所题。直到十年后,师祖再次召集江湖侠客到六鼎山进行了一场公平的比武。那一次,师祖技压群雄,夺得天下第一的称号。当时便有一位大侠提议,请师祖题字悬挂在‘侠客塔’上作为纪念。师祖觉得这个提议可以采纳,欣然挥笔写下‘武道无涯’四个字。并将一件宝物藏在匾额之后。从此以后每年来六鼎山参加武林大会的侠客,成为天下第一的那位,都会留下墨宝,并留下一件宝物作为纪念,这也成了江湖上的一种惯例。”
听完穷两的叙述,太皓不由得感叹:“这段往事真是如诗如画,充满了传奇色彩。”他微微低头,思索片刻,轻声吟道:“那古塔上的题字,从第七层至第一层,分别是瓒寅、元始、哲枭、糜海、赤天、玖丘、慧仁。想不到我的两位师父,元始和玖丘,都曾经成为过天下第一。”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太皓接着问道:“师祖在匾额之后藏匿的那件宝物,到底是什么?”
穷两摇了摇头,道:“据传闻,师祖留下的是一本秘籍。但可惜的是,第二年那本秘籍便神秘失踪了。至于那是一本什么样的秘籍,至今仍是一个未解之谜。我师父曾说,师祖至死都未曾透露过那本秘籍的内容。也许,那丢失的秘籍正是《猫祖神功》的最后一卷,《饿猫寻龙》。”
他顿了一顿,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无奈:“我与三位师兄多年来一直努力寻找,希望能将《猫祖神功》重新找齐。但可惜,至今仍是一无所获。也许,那丢失的秘籍已经永远地消失了。”
穷两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因为师祖留下的那件宝物的丢失,‘侠客塔’中布满了机关。只要有贼人企图偷取匾额之后的宝物,无论是在哪一层,都会触发全塔的机关。所以,你今晚的行动必须格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