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贤无奈地点头:“那好吧,”她摸了摸叶晓霜的头发,“带上助理。”
叶晓霜闭上眼,享受她的抚摸。楚贤让她带上助理避嫌,她懂。如果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于谁都没好处。
“我走了。”叶晓霜惜别道。楚贤笑着“嗯”了一声:“明天你忙你的去,我自己来就……”
“不。”
叶晓霜在她手心亲昵地蹭了一下:“我最近不忙,你安心拍戏就好。”
她懂楚贤对演艺事业的看重。别说是南晁住院,即便是当年楚贤自己受伤,也没有因此停拍。
看着叶晓霜的背影,楚贤出了会儿神。半晌,她才拿起电话给家里拨了过去。
“妈,您顺便帮晓霜求一个吧……嗯对,姓叶,九月初三的生日。好,谢谢妈。”
南晁出事,楚贤母亲说今年南晁本命年,怕是有灾祸,便要去找大师给他们一家三口求平安。刚才晓霜笑着说“我走了”,楚贤不知为何有些慌乱。许是因为最近睡眠太少了,令她突如其来地心悸胸闷起来。
病房没开灯,门口闪进一个人影。南晁刚刚看件累了,就浅眠了一会儿,察觉有人轻轻坐在了自己身边,他懒洋洋地翻个身,环住那人纤细的腰腹,低声笑道:“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那人不答,身体好像有些僵硬,南晁抬头一看,尴尬地收回了手:“……晓霜?我还以为是贤儿……”换做是别人,南晁也不会认错。叶晓霜和楚贤身上的香气如出一辙。
叶晓霜笑了笑:“是我让楚老师好好睡一觉。”她说着按亮了灯,起身打开保温桶。
2岁的叶晓霜,有和楚贤完全相反的韵致。楚贤如兰如竹,叶晓霜则艳色逼人,而娇艳之下又包裹着些少女气,令人移不开视线。
“南先生,吃点东西吧。”
“啊……好。”南晁如梦方醒,尴尬答道。叶晓霜笑盈盈地递过来汤勺,南晁去接,不小心触到对方柔嫩的指尖。南晁心跳微乱,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低头喝汤。
叶晓霜转身往杯子里倒热水,勾起嘴角笑了笑。
南晁输了液,早早便睡下了。叶晓霜在陪护房里听着助理的鼾声,忍不住拿出手机,按亮了屏幕。
也不知道楚贤下戏了没有?有没有吃晚饭?或许下戏早,这会儿已经睡了?她双手摩挲着手机,呆呆地想着楚贤。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闷咳,叶晓霜赶紧走到外间,把南晁扶住:“南先生,您……”
她瞥见了床上还亮着的手机屏幕,动作一顿。
有一条“老婆”的新消息。
她辗转反侧、思念成狂的时候,楚贤正和自己的丈夫甜言蜜语。
叶晓霜苦笑。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妄图破坏别人美满家庭的浪荡货,一条总是觊觎别人的好东西的可怜虫。
她坚信楚贤的为人。楚贤骄傲而正直,不会背离家庭,背离丈夫。大概就是因为她知道,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缠着楚贤,守着明知毫无结果的迷恋,似乎是在挥洒这一生该有的全部疯狂,从而感到活着的踏实。
“我……我要方便一下。你帮我叫特护吧。”南晁还是在尴尬着。刚才楚贤给他发短信,告诉他今天有夜戏,就不过来了,一切交给晓霜。也不知道妻子是怎么想的,就这么不见外地让叶晓霜过来照顾他,也不怕有什么不方便。
“我来给您拿就好。”
南晁刚被尿憋醒,这会儿头脑有些不清楚。只听得耳边有轻言细语,熟悉的馨香直往鼻息里扑来。叶晓霜把东西递到他手里,还贴心地帮他掀起了被子,然后就背过身去。
南晁解开了病号服的裤带。
几分钟后,叶晓霜面不改色地把器具清理干净,帮南晁盖上了被子,笑意盈盈道:“睡吧南先生。”
“等一下……”南晁沉声叫住她,“把那个……纸给我。”
叶晓霜回了里间。南晁松口气。身体的某处已经发烫坚硬,尤其是闻到叶晓霜身上类似楚贤的馨香味道时,他几乎是硬憋着的。年近四十的男人正是如狼似虎,而他仔细算来已经有二十多天没有……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把手伸进被子。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的,竟不是妻子,而是叶晓霜风情万种的模样。
“南先生……”她的嗓音也是媚意横生……
片刻之后,南晁将一团纸扔进了纸篓。
“睡了吗?”
手中握着手机都快睡过去了,叶晓霜突然被振动惊醒。
看到发信人时她瞬间清醒,欣喜地回复道:“还没有呢,下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