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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孽囚魔1

卷七 藤木球里,玄七软泥一样的瘫在那里,全身的疼痛让她痛不欲生,如果自己可以死去的话,她宁愿立马赴死也不想承受血肉分离、骨木断裂所带来的亿万倍的钻心痛处。绝望的她,连动一动眼珠子都是疼痛万分的折磨,此刻的她,真希望那日继关崖玄洞中,东篱没有给她知觉,这样,现今的这份异常不能忍受的疼痛她会似个木头人一样的毫无知觉 血珠仙被困在另一个窟中,没有栅门亦无锁链,一层透明的结界之门将她们两个各自分隔在各自的窟中。 藤木球的缝隙里,玄七咬破了牙齿,层层血迹蔓延出她的嘴角,如盛开的殷红花朵,叠了一层又一层,只为看看血珠仙是否安好。 她们是相邻的两个囚魔窟里,她那样挣脱疼痛只能瞥见血珠仙鲜红的血眼珠亦朝她这边回望着,它的伤势她全然见不到。 而血珠仙似是清楚玄七的意图,凄凄迷迷的低声唤了一下,连带着鲜红的血一起溢出嘴角。玄七心疼的喘着粗气,其实她并不是在呼吸,而是极力的鼓动着自己的喉咙,想带出一丝丝的声音,向血珠仙报个平安,终是一丝声响也发不出,瘫软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玄七早已昏死过去 腾的一下子,她被猛的惊醒,感觉自己昏天黑地的颠倒了不知多少个来回,疼痛早已折磨的她麻木不仁,总算是一点儿知觉也察不出了,就在玄七万分庆幸之时,她忽的被猛然甩在窟壁上,重重的滚落在地上,锥心刺骨的疼痛如影随形顷刻间又将她袭击的体无完肤。她睁开迷离痛苦的双眼,自藤木的缝隙中,她望见了那抹墨紫色的身影,正从缝隙里狠戾的怒瞪着她。瘫软如泥的她,竟然被这恫吓的一双眼珠吓的打了一个寒颤,可贺的是她竟一丝疼痛也察觉不出了 “琳琅,你果然厉害。”夜修罗喃喃自语着,打量着这个怎么都弄不破的藤球,眼见她恨透骨髓的小鱼儿就在那里面包裹着,她就愈发的难忍。气急败坏的她估计能一剑刺破苍穹,突然她灵光一闪,将长剑隐了去,伸出右手收拢了自己的墨紫长发,一记真气如发,她那头柔软的齐地长发似一根根吐着蛇信子的劲蛇一般,将那藤球团团围住。 妖族之裔特有的妖气曾经助琳琅苑主酿过六月香,那她的藤球不知这法能不能破除?暂且一试不妨。 随着夜修罗的力道不断的加重,她的墨紫长发束缚着整只藤球,连带着头上的妖冠金钗发饰丁玲玲地碰撞的厉害极了,从夜修罗拼尽全力异常扭曲的脸上可以看出,能与之相匹配的唯有这一头长发而已 力道已拼尽临界值,夜修罗整张脸突然涨的通红,坠扯长发的力道已让她不能再忍受了。突然砰的一声,伴随着玄七痛彻心扉的喊叫,藤球扯着墨紫长发应声而裂,四散迸射 因力道的反复噬力,夜修罗双手扶住头,硬生生的往后倒退了几步,终是不稳的靠在透明的结界之门上,看着自己不断往下流血的头皮,齐地的墨紫长发被藤球硬生生的扯断只剩到耳边,妖冠、金钗发饰尽数散落在地 “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夜修罗脸上淌满了鲜血,她的一头引以为傲的墨紫长发没了,这让她如何能忍受得了,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恨怒道:“你这该死的鱼。” 说完一把将长剑唤出直划破了玄七疼痛到扭曲的脸庞,一剑不解恨,她就愣是划出了一个棋盘,痛的玄七喊又喊不出,只咬紧了牙关,哼哼着,任那股钻心的疼痛延伸到四肢百骸 夜修罗最后一剑削掉了玄七弯曲黏血的瀑发,这才算是解了恨 收了长剑,稍作停息一下,说道:“你可真是福大命大,剐妖台下都灭不了你。来,告诉我,怎样才能杀了你,让你永生永世都不得再现。” 玄七吐了一口血水在她的绣鞋上,夜修罗厌恶的一脚将她踹在窟壁上,她扑棱了几下,又再次一个球状的滚在了她的脚下。 “不说?”夜修罗挑眉,蹲下身来,掰正玄七面目全非的脸,让那两个血珠子盯着自己,说道:“那我是杀了糖糖,再问问你呢?还是踏平了花璃苑、太清山再过来请教呢?”说着,沾血的五指挽了一个花,煞气逼人的销香炉赫然出现在她的手掌上。 颛孙涵馨?销香炉在她夜修罗的手中,恐是整个六界都不得安宁了 玄七一双血眼珠恨怒的紧盯着她,扑簌簌留下两行泪来,苦涩的泪水碰到了那些伤口,疼的玄七倒抽凉气。 夜修罗突然失声笑了出来,仿佛想到了上好的计谋,说道:“我也可以不杀死你,而是留你在这儿囚魔窟,永生永世、不见天日如何?”反正,整个六界不管谁找她都不要紧,她只要瞒住夜罗刹小鱼儿未死的消息便可以了,这死鱼不是杀不

死么?那就关到她死为止,这是她方才想出来的下下策,虽然她是巴不得她死,永远也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妖,妖后。”小白脸迟疑的穿过结界之门,望着眼前这副模样,一时语结,瞠目结舌的呆立在原地。 “怎么?”夜修罗回头,一脸的血污,竟吓的那个小白脸半点儿也言语不得。她甩手放掉玄七,负手而立,满脸盛怒,道:“不是说过,除了我,谁也不许进来囚魔窟。” 小白脸连忙俯首跪地,这才晃过神来,道:“妖后,爷,爷醒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夜修罗的脸色明显柔和了不少,但转而她又恶狠狠的瞪着玄七道:“莫邪,你应该清楚你所看到的一切” 夜修罗的话还未说完,只见那小白脸将头低的更低了,紧张的说道:“妖后,说的什么,莫邪一点儿也听不明白,更没有看到什么,更无从往外说些什么。” 夜修罗满意的点点头,手托着销香炉,口念妖术,一股恶意如幽灵般漂浮而出,覆在玄七的身上,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喃喃自语道:“这销香炉识主?” 夜修罗自颛孙涵馨的手中抢过销香炉,还未完全掌握要领,如今只是粗浅的唤出颛孙涵馨所炼化的恶意,没有她的亲身诅咒,这股子恶意出来的威力竟减半了许多。 况且,她当下的心思也全并不在这销香炉与玄七身上。施展妖术,幻了一身装束面纱便匆匆的转身隐去了。 小白脸跪坐了一会儿子,见夜修罗真走了,才敢起身。望着满洞窟散落的金钗发饰,便弯腰挨个捡起兜在自己衣袍里。 玄七虽被折磨的面目全非,但是她的意识还在,刚才听闻他们的对话,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小白脸便是妖后夜夏幽口中的夜罗刹儿时玩伴好友知己兄弟莫邪。可她全身尽断,软泥一样的堆做一团,哪里能从布囊里拿出那枚夜夏幽的信物金钗? 小白脸将散落的金钗发饰通通捡了起来,便径直往结界之门走去。已跨过透明结界的一腿又迟疑的驻足了半日,终是下定决心样的回过头来,快步的朝玄七走过去。 一层薄薄的恶意将玄七似蒙在迷雾中一样,他亦不敢冒然近前。只是站在她身边一步之遥处,不敢确信的问道:“你真是小鱼儿?” 他认得她?可她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咬紧了牙关,痛的直哼哼 “你们两个,不,你们一家三口真是命途多舛呐。”那人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只有惋惜并无半点出手相救的样子。 “你自求多福吧。”说完他便要走。 玄七见状,亦不知哪里来的气力,似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将蜷缩成一团的自己往窟壁上撞去,恶意的白色浮影明显也似受了一惊般,撤离了她身边一瞬,那个背在她身上的布囊便抖落在身下。玄七强忍住一直未曾停过的锥心刺骨的疼痛,满意的望着那个小白脸将夜夏幽给她的那枚金钗信物拾起。 端详了半日,问道:“你见过妖后?” 玄七盯着他的眸子,一双血眼珠紧紧的闭了一下。 “她定是问夜罗刹在哪儿吧?” 玄七又一次闭了闭眼睛。 “这,这个?”小白脸迟疑起来,一张小脸纠结万难,“这个我,我不知道。”说完他便逃也似的一脚跨出了那透明的结界之门,再也没有回过头 玄七望着他消失不见的身影,两行血泪顺着眼角流进了耳朵里。风?你现在在哪里呢?花儿真的好痛,好痛 夜修罗头戴墨紫玲花的花冠,齐耳的短发在脑后盘成一个圆髻髻,自花冠垂下的如瀑如丝的墨紫束带密密麻麻似天生的发丝一般细密直垂泄到脚边。 她自囚魔窟里出来,每一次都是满身满脸的血才罢休。她权当是拿着玄七炼化此刻她手中的销香炉,说来奇怪,她炼化的恶意能轻而易举的让其它妖魔人类顷刻间化作焦骨,但唯独这玄七,不知拿她炼了多少次,恶意只伤她,但从不教她化作焦炭。这更加印证了她心内的想法,这个小鱼儿是杀不死的混世魔王,每每思及此,她都怒恨又狂笑的加倍的迫害玄七。 如果还有一丝意识,她便是还在想着风,脑海里、心里、眼珠里都是他的身影,也唯有他的身影才能保住她此刻这一丝的意识。不然,夜修罗这般残忍的伤害她,恨透骨子里的折磨她致死,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这般坚韧顽强的活着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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